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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稱‘柿梨餅’,是太子最喜歡食的,他自幼志向便在前朝,整日家的圍著他父皇轉(zhuǎn),最喜歡御膳房的這款‘柿梨餅’了,本宮的合寧宮小廚房自是做不出的?!?/br> 太子妃聞言,面呈鴨蛋青色,口上不敢再言語,心中卻是不忿的:誰不知你偏心小兒子,卻反倒怪起他來。 皇后也不自在,心中忖道:你們夫妻掐尖得緊,太子急著哄他老子立嫡,何曾把母后放在眼里?便是太子妃,也常在后院挑唆著打壓楚王,還總是抱怨母后偏心小兒子。 傾城心中自語道:“這宮廷之中終究是個事非窩、口舌場,竟然連次膳也用不安生的,日后若非不得已,這地方還是少來的好?!?/br> 太子妃心想,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了,于是道:“太子為國之儲君,比不得皇弟,自然有很多前朝政事需要向父皇學習,至于向母后盡孝之事,只好由兒臣代勞了。兒臣知母后掌管六宮,母儀天下,自然也十分辛勞的,兒臣愿意為母后分憂,別個兒臣自然幫不上忙的,但撫育皇弟、皇妹之事,兒臣倒可費些心思。眼下譚王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齡,不知父皇、母后可有議過他的婚事?兒臣倒是聽聞楚王妃有個meimei,容貌俊秀,品格端方,也還未許親,若是許了譚王為妃,正可親上加親,算是一樁美事,不知母后、皇弟、皇妹意下如何?” 皇后笑著沖傾城道:“皇兒,你皇嫂所言,可是真的?倘若你果有這樣一個meimei,確可許給譚王為妃,那可真的是親上加親的好事一樁了?!?/br> 傾城一聽,如坐針氈,心中忖道:“你們明明知道映婳入楚王府這事,卻偏要這樣來說,分明是故意為之,看來這件事情,是繞不過去的了?!?/br> 于是道:“舍妹乃是庶出,如何能夠配得上譚王?” 皇后道:“譚王是順妃之子,不也是庶出嗎?” “舍妹性情,實是不適皇家,若納為譚王妃,母后定然生悔。” “這悔不悔的,現(xiàn)在如何得知,莫非皇妹只肯自己嫁入皇家風光無限,卻不想meimei也跟進來?”太子妃道。 “皇嫂為何如此刻薄,meimei絕無此念?!?/br> “既無此念,就當為meimei高興才是,能嫁給皇子為妃,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如何還能推三阻四?”太子妃橫了傾城一眼道。 “舍妹極不成熟、不定性,meimei亦苦惱不堪,如何能把禍水引到旁處去?meimei這樣想,是為皇家考慮?!?/br> 皇后道:“都別爭了,兒呀,你口說無憑,不如讓你那妹子到宮中來本宮見上一見,若果如你所說,婚事也就罷了,倘若不是這樣,本宮便做主促成這門婚事,你看如何?” “母后……”傾城剛一發(fā)話,便被楚王打斷了,“母后所言極是,兒臣倒覺得譚王與王妃的meimei極般配,若說擔心她配不上譚王,便是做個庶妃、侍妾也是好的。” 傾城睜大了眼睛瞧著楚王,心想:你怎么不阻止,還幫上她們說話了?她們明擺著是逼咱們說出映婳為楚王府庶妃一事,你可倒好,還主動上鉤了! 皇后趁機吩咐道:“來人,速到武德將軍府命二小姐前來,就說王妃在這里,命她來陪著?!?/br> 傾城趕忙道:“母后,因近幾日兒臣身體不適,楚王已開恩命舍妹到府中陪伴?!?/br> 皇后道:“那就到楚王府去傳本宮懿旨?!?/br> 映婳來的時候,皇后這里已用膳完畢,正表面悠閑地喝著茶,紫銅花紋香爐里檀香的香氣裊裊升起,彌漫在整間宮室里,像心頭縈繞不散的心事。 她的身影一閃現(xiàn)在紅木雕彩鳳仙鹿落地罩旁,傾城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一半,她重新梳洗,換了衣衫的,定是府中人妥當安排了的。 只見映婳梳著桃心髻,上插水晶顫珠桃花簪,耳墜珍珠翡翠桃花瓣耳環(huán),上身穿一件淺粉色繡粉紅桃花的交領(lǐng)袍子,下著一條水粉色縐紗裙,姿如蒲柳,眉目含怨,皇后一見,心中不喜,暗道她雖與楚王妃一奶同胞,可姿容氣度相差甚遠,想來說她不堪嫁入皇家,實非誑語。 映婳前來禮道:“臣女給皇后娘娘、太子妃、王爺、王妃請安?!?/br> 皇后聲音綿軟又尊貴:“起來吧,一旁坐下說話?!?/br> 映婳在傾城后面坐了。 皇后忖道,倘若太子妃所言屬實,她若真被楚王納了,本宮覺得不合心意,莫如裝場糊涂,順水推舟,就只當是為譚王相看了,若是為譚王正妃,顯然也是不合適的,可若是在譚王府不給她一個位份,楚王妃面子上恐也下不來,于是面上掛了一抹和善,“這丫頭眉目清俊,形容伶俐,又是楚王妃的meimei,若是許給譚王為庶妃,倒是一樁親上加親的好事?!?/br> 楚王道:“母后所言極是,譚王生性不喜拘束,映婳亦是不羈,他們志趣相投,定能相處和睦?!?/br> 傾城已明了楚王心思,原來他急三火四地想讓映婳來,是想就此將她推給譚王,倒省了自己這里的麻煩。這倒也不錯,一則困局可解,再則映婳也算是尋了個好人家。 于是向皇后道:“有母后做媒,嫁的又是皇子,真是映婳的造化,兒臣這個當jiejie的,也為她高興。” “不!皇后娘娘,臣女絕不能嫁給譚王!” 映婳跪倒在地,向上叩首:“皇后娘娘,臣女已經(jīng)出閣了的!” 皇后一愣,雖然心中明白個□□,但依然淡淡笑道:“本宮可是聽錯了?既然你jiejie要本宮替你做媒,你又怎會是已嫁之身?” 傾城也緊著道:“映婳,你可是高興糊涂了?怎么胡說八道起來?”一壁說著,一壁向她使眼色。 映婳看也不看她,只沖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是已嫁之身!” 傾城起身跪倒:“母后恕罪,舍妹患有癔癥,情緒激動之時時有發(fā)作,今日得見皇后,又是這樣大喜的事情,想是舊疾復發(fā)了?!?/br> 皇后微蹙了月棱眉,“癔癥?打不打緊?” 傾城道:“不打緊,也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胡言亂語,待平靜下來就一切如常了?!?/br> 皇后道:“楚王年幼之時也曾患過癔癥,后來調(diào)養(yǎng)得宜,如今已然全好,譚王府有的是良醫(yī),好生調(diào)理,定然無妨。” 傾城道:“母后說的是?!?/br> “皇后娘娘,臣女并無癔癥!” 皇后笑道:“患了癔癥的人,都是這樣的口氣,從不肯承認自己患病的?!?/br> 傾城道:“兒臣將她帶回去好生照料,待平靜下來,再與她準備婚事?!?/br> 皇后頷首。 “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沒患癔癥!” 傾城過來拉扯,可映婳雙膝像被膠粘住了般,不肯站起走人。 太子妃心中暗罵,衛(wèi)傾城真是只狡猾的狐貍,這也能被她蒙混過關(guān),于是道:“母后,兒臣怎么覺著這丫頭不像得癔癥的模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