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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好奇地睜開一只眼睛觀察他的行為。飛僵搬走石塊之后,袖子往里一甩,卷了一根水桶粗的鐵柱出來。鐵柱上方頂著一個輪盤。飛僵將輪盤拆成四片,根據(jù)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裝在鐵柱上,然后用力一扭。清風身體猛然震了一下,又震了一下……大地有節(jié)奏地顫動起來。清風跳起來:“這是什么?”飛僵站在高處,黑發(fā)張揚,眼中無情。如視萬物蒼生為螻蟻:“讓這座地宮活起來。”第五章圍毆!欺負的就是你!腳下的地面不停地震顫著,從細微到劇烈,最后到無處立足。清風不得已,化作龍形飛起來,俯視著原本只有兩米或五六米高的山坡突然拔起,慢慢地與墓頂相連。寒潭被藏在山坡中間,好似被關(guān)入牢籠。寒潭邊上的白色小花瞬間枯死,枯黃的花瓣和葉子蜷縮成團,落在地上,滲入土中,不消片刻,就鉆出一個個花莖,上面頂著一朵朵粉紅色的小花,奶白色的花蕊顫巍巍地搖擺著,仿佛在朝他打招呼。“吸血花?”清風震驚了,種在寒潭周圍的一直是吸血花?飛僵道:“沒有吸過血的只是普通的白花,吸血之后才是吸血花?!?/br>“血在哪里?”清風看看自己又看看飛僵。飛僵道:“下面多的是。”“下面?”飛僵道:“難道你沒有想過,是誰建造了這個地宮?”“主人啊?!鼻屣L理所當然地回答,但看到飛僵的表情之后,又變得不確定了,“難道是你蓋的?”他腦海中浮現(xiàn)飛僵拿著一把鏟子拼命挖土的模樣。三層地宮啊,真的是……好辛苦!飛僵道:“主人親手建造了一部分,其余雇傭工匠。后來,他們死了,作為吸血花的養(yǎng)分?!憋w僵施施然地走到吸血花邊上,輕輕摘下一朵,“但是,再多的工匠也會被吃完,所以現(xiàn)在需要新的養(yǎng)分?!?/br>清風看了看地上,打算隨時裝死。飛僵看穿了他的意圖:“不需要你出手,地宮自會解決,你只要乖乖留在這里,守護主人,以防紫僵他們進來偷襲?!?/br>“你不是設(shè)置了三重障礙嗎?”飛僵道:“有人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他們找到了其他的路?!?/br>“人?”清風精神一振,“剛剛是不是雍懷?他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過?”飛僵揚袖飛入山洞中:“看守寒潭,再有差池,殺無赦!”“知道了。”清風飛到寒潭邊上,乖乖地盤成一團,腦袋枕著身體佯裝打瞌睡,耳朵高高豎起,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等山洞完全沒有動靜了,立刻使用幻影術(shù)將真身脫離出來,悄悄地繞過山坡,順著墓道,又鉆回第二層。——如果不是第三層到第二層的這條路走了百千萬次,清風絕對會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印象中筆直寬敞的墓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到處閃爍著幽幽燈光,蜿蜒如蛇行的曲徑。飛僵說讓這座地宮活起來,難道是指真的活起來?所以墓道成了地宮的腸子,由直變彎了?清風小心翼翼地邁步向前。在經(jīng)過兩旁的幽火時,他明顯感到火光閃爍高漲,一左一右對稱的火光好似一雙雙眼睛,無聲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被窺視的壓力讓他渾身上下都像在被蟲子啃咬。走出七八步的清風終于受不了了,擺動手臂,在墓道里飛快地奔跑起來??墒菬o論他跑得有多快,兩旁的燈火都如影隨形地跟著亮起,直到盡頭。清風猛然收住腳步,駭然地看著前方。墓道盡頭是個巨大的洞xue,高度貫穿三層,約莫十幾米,像個球形,上下窄,中間寬。洞頂和石壁分布著幾十只栩栩如生的金屬手,動作不一,唯一相同的是,都托著拳頭大小的火焰。與他所在墓道正對著的位置,有一條極相似的地道,比這里略寬,旁邊擺著個黑烏烏的大東西,像是桌子。這里究竟是哪里?清風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地方。從第二層到第三層,又從第三層回第二層,前后不過兩個時辰,可產(chǎn)生的變化卻比兩百年間的大。他甩動尾巴,準備縱身一躍而下,卻硬生生被對面墓道傳出的女人驚呼聲打斷。身體微微前傾的清風不得不拼命向后揮動雙手,一個后滾翻滾回地道里面,再匍匐著往外爬幾步,躲在燈光較弱的陰影里偷窺。對面晃動著好幾條身影。清風認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并肩前行的阿思、阿想。后面是小晴,走在兩人中間靠后的位置,低著頭,大老遠就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無盡委屈。最后還有一個人,透過阿思、小晴,只看到半邊發(fā)鬢晃動著,但腦袋藏在阿思身后,看不清臉。已經(jīng)滿腦子疑問的清風又增添了新的問題:最后面的那個人是不是雍懷?至于這幾個人是怎么會合的,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完全不在他關(guān)心的范圍之內(nèi)了。不斷地提出疑問卻收獲不到半個答案的清風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哦!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因為思慮太多而變成禿龍。當然,禿的不是毛發(fā),是龍鱗。想想吧,一條威風凜凜的龍掉光了鱗片,是多么可悲的下場。也許他的僵尸同伴會指著他嘲笑他為rou龍,人類會把他誤認為巨型蚯蚓,還有雍懷……想著被他嘲笑的可能,清風覺得自己糾結(jié)得快要死去了。當他沉浸在還未發(fā)生并可能永遠不會發(fā)生的假象中時,對面地道的四個人已經(jīng)都露了臉。最后一個人并不是清風盼望的雍懷,而是和他有過兩面之緣的秦賦生。他手里的匕首抵著小晴的背,對阿思、阿想道:“過去推磨。”他說的磨就是清風眼里桌子一樣的大東西。底座是一米高的圓柱,上面放著一個十字推盤,從堆積的灰塵來看,應該很久沒人辛勤勞作了。阿想多嘴地問道:“這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這是什么,你只要知道如果不照我的話做,她會死得很慘就可以了。”秦賦生的匕首往前輕輕一送,成功地引起小晴的尖叫。“冷靜點!”阿想和阿思同時吼道。秦賦生朝石磨的方向努嘴巴。阿想和阿思無可奈何地走過去。他們的動作引回清風的注意力,讓他暫時拋卻自己的大煩惱,關(guān)注起對面的小動靜來。“用力點!”秦賦生看他們推了半天石磨仍紋絲不動,有些急了,扯著小晴的頭發(fā)用力往后拉,匕首架在她露出的脖子上,“這么漂亮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