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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rou身,怕還是會從地底爬回來,到那時,可是誰也分不開他們了。”老和尚說得開心。張殷德甩手又是一千兩銀票。“這是……”老和尚眼神瞟了瞟。“死也要教他死得利落?!睆堃蟮?lián)P眉,指尖微敲桌面,“我記得你也會些鬼畫符。你肯定有辦法教那鬼厲害得爬也爬不回來。”“嘿嘿。”老和尚說,“我年老手疏……”張殷德微微扯起嘴角:“你說,菩薩知道你殺過人不動怒,若是你手下的那些僧尼呢?他們要是知道他們的方丈以前做過什麼,不知道還服不服氣你高高在上收銀子?”“阿彌陀佛,斬業(yè)非斬人,施主怎能如此為難老衲?”“你也說了在塵世,塵世自然有塵世的規(guī)矩?!睆堃蟮驴戳丝幢袧u冷的茶水,“縣老爺不敢管鬼怪的閑事,但是富貴神仙的事,怕是會忍不住?!?/br>“阿彌陀佛,施主實在太jian滑了,老衲自愧不如?!崩虾蜕凶搅算y票塞僧袍里,“接施主的善緣也是結(jié)老衲的善緣。哎,老衲只是好奇施主這說一不二的惡劣性子,怎麼會人人夸贊施主是城中最好說話的儒商德士?”張殷德摸了摸下巴,他以前長胡子的時候,可沒幾個人認識。這麼多年,早洗手不干了,若為了家里的小妹夫,千金散盡也值得,何況殺個不人不鬼的怪物。正在捉筆上陣的老和尚,筆尖抖了抖:“施主莫笑了,老衲瞧著心里發(fā)顫。”“哦?”如鬼狠戾的眼神一閃即逝,重新回到穩(wěn)重眸中的是沈沈的黑,掩蓋了男人的心機和城府。☆、(8鮮幣)三十九,送運有些事情,你不去做的時候,會感覺離你很遙遠,仿佛永遠也不會發(fā)生。你若去做了,其實很快,快到你身臨其境,仍懵然無措,它已經(jīng)在發(fā)生了。一念天,一念地,并不困難。符酒怎樣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效用?什麼時候能教一個人毫無芥蒂地放松?如何選擇不會令人生疑的法子?白錦汶和黃記川的相交點,當(dāng)然是同眠共枕的床上。服喪期間,沒有做的親密事,現(xiàn)在可以補償。這一天的入睡前,多了一桌酒菜。酒壺里面裝的是張殷德從菩提廟重金請來的伏鬼符。無色無味,暗合酒意。和尚說可以共飲。白錦汶就是捉鬼酒的引子和活餌。房間里,面熱耳酣。院子外,張家大哥守著。這一夜的白家,比任何時候都要暗,要靜,要黑。仆人們早已提前遣散。張殷德當(dāng)然可以叫手下來幫忙,但是這種事,是私事,他想,越少人知道越好。隨著月上梢頭,張殷德慢慢往里面走。走進院門的時候,他敲敲從里面上了鎖,以免萬一動靜太大,節(jié)外生枝。約定的時間在其實兩個時辰後。張殷德只是等不住了。房內(nèi)還在辦事。張殷德雖然很久以前就知道白錦汶跟盧旺的關(guān)系,但是止於字面意思。他這人專注生意,除了meimei,他根本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多花時間。投入大於產(chǎn)出,而且還不可預(yù)計成效的把戲,對張殷德來說,實在是幼稚。於是,一年一年過去,張殷德到了三十四歲還孑然一身,不上花樓,身邊也沒納侍妾。在meimei的婚事達成後,他甚至松了一口氣,仿佛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解決了。他不是沒冒出過孤獨終老的念頭。白錦汶被納入羽翼之下,著實在他意料之外。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白家傾注了過多的精力,也不過轉(zhuǎn)念之間便輕易接受了。因為,是家人,meimei是親meimei,妹夫可以當(dāng)?shù)?,白家兩老是他的長輩。後來,他想,也許,在更早以前,從一開始相定這青年做他的妹夫那刻,其實他已經(jīng)對白錦汶有了過多的關(guān)注。有時候,在某些方面,他承認自己比較遲鈍。白錦汶無論做什麼,他都沒有覺得他做得不對。meimei出軌,他覺得憤怒,白錦汶跟仆人自始至終糾纏不清,他還心疼他。所以杵立在廊前的陰影里,聽著房內(nèi)傳出一陣陣夾雜痛楚和歡愉的喘息,以及偶爾露骨的對話,沈默的張殷德已經(jīng)積蓄了太多的力量。黃記川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助興得有點過火,把白錦汶折磨得哭泣求饒,甚至發(fā)出間歇的短促慘叫。昏黃的燭火一直晃動。沒有關(guān)緊的木窗里,曖昧的流光水一樣漫出來。甜膩焦灼,連院子里的空氣也快凝固了。終於,房間里迎來死寂,咚地一聲,有重物垂地的聲音。張殷德屏住了呼吸。黑暗中的獸再次等了等,但是沒有等來房內(nèi)接應(yīng)者的暗號。張殷德眉頭皺了一下,果斷地提了手里的刀,大踏步上前,推門就進。他手里的刀,扁平鋒利,銀晃晃地盛滿兇氣。房內(nèi),空氣混濁,有股臊酒的香味。張殷德沒關(guān)門,房間外冰冷的新鮮空氣一下子涌入。室內(nèi)點燭,視線明亮。張殷德可以看到白錦汶靠著床帳,抱著雙膝瑟瑟發(fā)抖,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眼神慌亂,渾不知在何處。半邊身體掛在床邊,腦袋碰著地板石磚的男人,額頭砸出了血,顯然是被人踢下床時候,腦袋磕到了堅硬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還絞在薄被里,渾身赤裸。“錦汶,你還好吧?”張殷德低聲問。白錦汶失神的眼睛微抬,朝著張殷德的方向哽咽了一聲,像只被嚇壞的小動物。“死了?”他喃喃自語。張殷德沒管男人,摸了摸白錦汶的頭,拉過被子包裹住他,道:“你休息一下,後面的我來弄?”“……姐夫?”白錦汶赤紅的眼睛里流出兩行淚。黃記川倒下的時候,毫無預(yù)兆,人僵硬了,停留在他體內(nèi)的東西也冷硬著,他生生用手拔了出來,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詭異的手感。黃記川死後,也跟常人不同,尸僵和尸斑都快速地爬上這具失去生氣的身體……張殷德扛起沒有反應(yīng)的男人,走出了房間,他一只手扛人,另一只手沒有放開他的刀。還有後半夜,他要開始趕快忙碌起來。白錦汶聽著外面一下子挖土的悉悉索索聲音,一下子風(fēng)呼呼吹過聲音,一下子刀鋒刮過骨頭的聲音……白錦汶緊繃著神經(jīng),感覺腦袋都被那刀聲磨著。張殷德忙碌間抬起頭,發(fā)現(xiàn)白錦汶胡亂地趿著鞋子,站在他身後。☆、(8鮮幣)四十,月光三十多歲的男人,正當(dāng)壯年,身材保持得很好。他在分尸前已經(jīng)脫掉了外卦和長靴,褲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拿著那把亮晃晃的刀,順著死者骨骼的脈絡(luò),刀鋒陷進柔軟的肌rou中,切筋斷骨的時候發(fā)出哢嚓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