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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點燃放到空中,這才嘆了口氣,“這是個什么崖啊,那么長的繩子居然只到它的一半……要不是有這幾個海東青,我可真真是九死一生……”看著天空出現(xiàn)的彩色信號,柳謙結(jié)果木華的箱子,“這樣可夠?要不要請司徒兄的海東青再幫忙給姑姑送個信?”“我先發(fā)個信號讓蝶兒只到我沒事,免得她擔(dān)心?!蹦救A轉(zhuǎn)頭,對著司徒傲,“煩請司徒兄幫忙了。帶個信上去,就說繩子短了一半,再接同樣的長度,可以到達(dá)谷底?!?/br>“姑姑在上面?”白慕之邊走在前面帶路,邊問。“自然。若不是你們催的那么急,我也可以等把你們都就上去再給小恕看病。”“木華兄請見諒,非我三人強人所難,是在是小恕情況有些……他的身子不太好,性子又倔強了幾分?;蛟S是怕我們傷心,不想認(rèn)我們?!焙芸熳叩搅酥裎?,柳謙找出衣服來給木華換上,“他心里有壓力,身子又不好,我們不太敢逼迫他?!?/br>“嗯。具體情況我已在信中看明白了,放心,四行散我已有七分把握,我會盡我所能去醫(yī)治。當(dāng)然,我也會把小恕勸上去,在這里呆著總歸是不大合適?!蹦救A拿過箱藥后,神情變得肅然,“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開始吧。小恕在哪?”柳謙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小恕他現(xiàn)在……也在睡覺?!?/br>“哦?這個時間睡覺?”木華輕挑了眉,“若是我記得沒錯,他從來不會再這個時間還睡覺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方才小恕吐血暈倒,我試著替他把了把脈,他身上真氣流失,氣血不滯,似乎不只中了四行散的毒?!绷t輕嘆,“只是岐黃之術(shù),在下并不精,還是得需要木華兄來做個判斷。既然木華兄不想歇息,早點給小恕把脈也好,這邊請——”“可是……”白慕之有些擔(dān)心,秦恕的臉色睡前很是不好,若是沒睡好……“白兄不必?fù)?dān)心,”木華拍了拍白慕之的肩,“我只要動作輕輕的不發(fā)出聲音驚醒小恕就好。況且只是把個脈,把完了,我會出來和你們說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br>幾個人都同意,白慕之自然也跟著同意了。大家擔(dān)心秦恕的心思,是一樣的。為了不打擾木華把脈,讓他一個人進(jìn)去,三個人一起動作,在竹屋外搬了桌椅沏了茶上了小點,靜靜等著。過來好一會,木華才出來。銀色的發(fā)掩著表情莫測的臉,表情沒有喜也沒有憂,說不上很擔(dān)心,也說不上很放心,三個人本來心就提得很高,看到這樣一幅幾近于無波的表情,更是一顆心踢到了喉嚨口,這個表情……莫非小恕他……“小恕他……”三個人緊緊盯著木華,看著他慢慢的走進(jìn),看著他緩緩坐下,看著他悠閑拿了一杯茶到唇間,看著他一口氣喝完,看著他薄唇輕啟,“有救?!?/br>“呼——”三個人神情同時松了一口氣,剛剛那會兒幾乎忘記了呼吸。白慕之更是扇子搖得很歡,心說一口氣喝那么一杯茶,怎么沒燙著噎著,還他緊張那么半天,“可是——”見木華又拉長了聲音,顯然是醫(yī)者本性,就是好賣關(guān)子。白慕之的玉扇子敲到他的頭上,“你倒是一句話說完,不要讓我們老猜老想的!”木華看了看柳謙,又看了看司徒傲,一臉的疑惑,像是在問:有么?兩個人齊齊點頭,一臉的篤定:有!微微一笑,”對不住幾位,老毛病了?!拜p咳了下,他神情嚴(yán)肅,“小恕確實不只中了四行散一毒,依他的脈象看,他應(yīng)該還中了一種散工的毒。不過可能是以毒攻毒,也可能是他掉下崖來誤食了什么神奇草藥,總之,他的身子,現(xiàn)在并無大礙?!?/br>“可是他吐了血,又——”柳謙拍了拍白慕之的肩,眼神示意,“聽木華兄說完?!?/br>“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畢竟沒得解藥,那個毒不會消的那么干凈徹底,小恕是沒性命之憂,只是不能妄動真氣,只要動了,就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吐血氣虛。不過他現(xiàn)在身上真氣所剩無幾,相信也受不了多重的傷了?!?/br>“木華兄的意思是——真氣用完了,想用也沒有的時候,小恕就不會吐血了?”司徒傲疑惑。“就如司徒兄所言,那種毒本身就是用來控制習(xí)武之人體內(nèi)真氣的,如果沒有了,毒也就沒有用了?!蹦救A修長的手指撫著杯緣,“或者也有可能是四行散的原因也不一定……”“看小恕的脈象,和他手心中出現(xiàn)的一條黑線,我想他的四行散,應(yīng)該是過了第三關(guān)?!蹦救A微笑,“這也算是個好消息,我們剛剛好可以趁著最后的一次,將他的毒全部解開!”“已經(jīng)發(fā)作過第三次?”白慕之瞪大了眼睛,“我們都不知道?”“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他能熬過,算是個奇跡了。”柳謙沉吟。想起秦恕前兩次毒發(fā)時大家一起承受的諸多苦痛,白慕之有些不解,“如果這么輕松就可以……那么我們以前做的……”木華搖了搖頭,“四行散這個毒毒性非比一般,能堅持下來的人確是極少。人的韌性,不同時候表現(xiàn)的不太一樣。比如一個正常的人,有著普通人幸福生活的人,可能中了毒的時候,身子雖然強健,但意識并不算堅強,所以我們大家一起努力,才助他讀過了毒發(fā)的關(guān)口。而這次毒發(fā)時,或許是他身體最為虛弱,精神最為堅強的時候,他心里雖然覺得自己可能要死,沒準(zhǔn)腦子里一直在想著類似一定要見你們一面的執(zhí)念,所以才沒死,堅持到現(xiàn)在?!?/br>良久,木華瞇著眼睛看著溪邊的杏花,“不管怎么說,只要小恕活著,一切都好不是么?”“那么,木華兄說小恕有救,我們應(yīng)該做些什么?”現(xiàn)在不是搞清楚事情發(fā)生原因的時候,秦恕的情況最重要,柳謙低聲問,“莫非還要等小恕毒發(fā)?”“不,這一次,我們可以強迫他毒發(fā)?!蹦救A敲著桌子,“這也就是我為何只有七成把握的原因。要解最后的這已重毒,得有一個會失傳已久的‘幽云十二針’針法額的人輔助我封了小恕的周身經(jīng)脈,還需一味據(jù)我所知只有洞庭云家才有的百年銀蓮下藥,小恕的毒,才有希望?!?/br>“幽云十二針?”柳謙眉頭緊鎖,“那個針法失傳已久,江湖中幾十年沒有聽到相關(guān)的消息,怕是不大好尋。木華,非要用這種針法?別的不行?”“別的針法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只有這幽云十二針的精巧絕倫,才能保得小恕不會痛苦,若以別的針法,我怕他受不了當(dāng)時身體的痛,會……睡過去?!?/br>睡過去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這種毒發(fā)的辛苦,幾個人都見過,秦恕一旦睡過去,怕是就……醒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