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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安,永嘉公主見了她,又多問了兩句:“林姑娘這兩晚睡得可好?” 黛玉答道:“還好,勞公主惦念?!?/br> 永嘉察其黛玉神情不大似往日,臉上有些凄楚之色,心下暗想莫非身子哪里不好又瞞著么?還是心里有什么事呢?外面的人通傳著:“六殿下、七殿下來了?!?/br> 黛玉聽見七殿下三個(gè)字身上很是不自在,回了太后說:“稟太后,沒什么事民女先退下了?!?/br> 太后道:“去吧。” 黛玉方退了出來,不曾想正面迎上了兩位皇子。世珩微微的一笑又向黛玉點(diǎn)頭示意,世瑛卻并沒看見黛玉似的,徑直進(jìn)去了。 黛玉出了太后的營帳,埋著頭慢慢的走著,心里想這一趟西巡原本不該跟著來的,哪怕是去了王府與王妃郡主作伴也好。 她低頭見草叢里隱匿著好些野花,或黃或白或紅或紫。草叢里的這些花朵倒也無人來管,任憑腳步踏過,它們依然堅(jiān)韌的活著,不與百花爭艷,卻也默默的吐露著自己的芳姿,這番精神到底讓人佩服。 “林姑娘,你且等等!” 黛玉聽見有人喚她,忙回頭去看。只見北靜王水溶走了來,又見他穿著天青的蟒袍,戴著玉色的抹額。 水溶走到跟前將手絹遞給了黛玉,并笑說道:“多謝林姑娘了?!?/br> 黛玉接了過去,問道:“王爺手上的傷可好呢?” 水溶將右手背伸出給黛玉看,黛玉見已結(jié)了痂,呈暗紅色,想來也沒什么大礙了,因此說道:“到底好了才罷?!?/br> 水溶淡淡一笑:“說來還得多謝林姑娘,林姑娘有什么需要用得著我的,還請(qǐng)林姑娘盡管開口。我一定替林姑娘辦去,或是林姑娘有什么煩惱不妨說出來我與姑娘解解?!?/br> 黛玉忙道:“民女不敢?!?/br> 水溶又說:“姑娘不必見外,你與水歆要好,自然也就是我的meimei了。若是姑娘不嫌棄,不如我真認(rèn)了你做妹子吧?!?/br> 黛玉一怔,慌忙道:“王爺,民女不敢高攀,王爺是何許尊貴的人,民女哪里敢有什么別的想法。”說著又忙屈禮。 水溶忙伸手去扶她,又見黛玉聰慧柔弱不僅多添了兩分憐憫在心里。 “我只有一句話想告與姑娘知道,還請(qǐng)姑娘答應(yīng)?!?/br> 黛玉正面迎上了他的目光忙說:“王爺請(qǐng)講?!?/br> “以后姑娘見了我不要躲,要實(shí)話相知,可好?” 黛玉覺得他這話沒來由,沉吟片刻,只得點(diǎn)頭答應(yīng)。 第42章:紛爭 水溶正與黛玉說著話,哪知世瑛找了來。 “北王爺,原來北王爺在這呢?!笔犁呱锨?,又見黛玉在此,臉上微微的有些尷尬。 黛玉想起世珩的話來微微的低了頭,行禮道:“見過七殿下?!?/br> 水溶便問世瑛:“七殿下有何事?” 世瑛道:“找北王爺問兩句話。” 黛玉便告退了:“兩位慢聊,民女先回去了。” 世瑛叫上了水溶便要走,哪知水溶卻一直目送黛玉并未聽見世瑛的話。世瑛折回身子,見此情景不免要嘲笑兩句:“莫非北王爺看上那位林姑娘不成?” 水溶聽見世瑛這話臉上突然不自在起來,略顯有些尷尬,慌忙掩飾道:“七殿下有話還請(qǐng)直說?!?/br> 世瑛卻笑:“北王爺既然看上了她,為何不向太后說去?” 水溶看了世瑛一眼便道:“七殿下何苦要來打趣我,我倒是聽人提起太后的意思說要將林姑娘配給你。不是一樁上好的姻緣么?” 世瑛苦笑道:“都流傳著這樣的話,也不知是不是謠傳,我這個(gè)當(dāng)事人可一點(diǎn)也不知道。若真是如此的話,王爺既然有心,何不幫我一個(gè)忙,替我解開眼前的這個(gè)困惑,也算是搭手相救呢?!?/br> 水溶心里隱隱的疑惑,這個(gè)七皇子會(huì)看不上林姑娘,莫非是嫌她單薄,是個(gè)孤女不成?目前太后對(duì)她又寵愛,太后開了這個(gè)口,那么對(duì)于不管是皇子還是林黛玉來說都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 水溶心里微微的覺得納悶,他瞇縫著雙眼,緩緩說道:“七殿下,這事我可能幫不了什么忙。若是太后的主意我更不敢違逆呢,再說我也一般有家室的人,哪里再敢辱沒她呢。” 世瑛大笑:“那林姑娘能得北王的賞識(shí)自然是她的福氣,哪里說到辱沒二字來了。王爺自謙太過。” 兩人一面說一面走開了。 且說皇帝染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柳貴人日夜在榻前照顧,世珩更是噓寒問暖,沒兩日也就痊愈了。太后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皇帝病了這幾天,幾個(gè)皇子們倒天天來請(qǐng)安問好。對(duì)于這幾個(gè)兒子皇帝也cao足了心,他坐在榻上,將幾個(gè)兒子依次看去,世瑾是長子,卻沒有半點(diǎn)長子的風(fēng)度。外面流傳的風(fēng)聲他也是聽說過的,這個(gè)兒子本事沒有多少,卻心高氣傲,終究不是做大事的。老三世瑯派頭不小,天份卻不夠,雖然也有心計(jì),但卻不精于算計(jì)。剩下的世珩和世瑛,皇帝倒是取中世瑛,聽話懂事,又有才氣。就是年齡小了些。 他懶懶的聽完了老三的匯報(bào),緩緩說道:“你們幾個(gè)都在跟前,朕也放心。只是一早卻聽見你們昨晚又有人聚眾喝酒,到底是誰,給朕站出來?!闭Z氣雖然低沉,但目光如炬,將兄弟四人來回的掃了一遍。 兄弟四人都低下了頭,皇帝一拍龍案,四人一驚:“朕的話你們是沒聽見嗎?別想蒙騙過去,別當(dāng)朕是個(gè)聾子!” 世瑾知道瞞不過,只得站了出來。 皇帝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好,很好。朕倒是聽見你們中間竟然敢向下面索要賄賂,這件事朕讓人查明了,管你是誰,一律嚴(yán)辦。” 世瑯埋著頭,覺得額上已是冷汗涔涔,身子瑟瑟發(fā)抖。心想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实蹞]揮手說:“其他的先下去,別的事朕要先放放?!?/br> 世瑯、世珩和世瑛便先退下了。 世瑾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苦苦請(qǐng)求道:“兒臣錯(cuò)了,兒臣再也不敢了。還請(qǐng)父皇饒過兒臣這次,兒臣還知道一些情況,父皇要不要聽,都是關(guān)于三弟的。” 皇帝微微的瞇縫著細(xì)長的雙眼,看了一眼這個(gè)長子,說道:“他的事你如何知道?” 世瑾忙說:“三弟他在背后干了許多父皇不知道的事,向下面的官員索要賄賂,還向人說父皇要封他做太子,還從中買官賣爵?!?/br> “放肆!”皇帝顯得氣急敗壞,他緊緊的握著扶手,指甲泛出白色來。又見他唇角的胡須微微的抽搐著,目光陰冷犀利,世瑾自是不敢直視。 皇帝冷冷的說道:“你派人監(jiān)視你三弟的舉動(dòng)?” “父皇明鑒,這些是兒臣無意中撞見的?!笔黎伦约菏芰诉B累。 “好,很好!”皇帝待要發(fā)落,突然聽見帳外的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