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不知道呢?!?/br> 世珩一笑:“七弟真不知道么,我倒見了林姑娘三個字,說不定皇祖母是瞧上你和林姑娘了,打算給你們做媒也未知?!?/br> 世瑛眉頭微鎖又問:“六哥這話當真?” 世珩笑道:“真不真我也是聽皇祖母身邊服侍的人說的,或許皇祖母有這樣的意思也說不定。七弟還真是好福氣呀,我們這里的誰不背后都說林姑娘才貌俱佳呢。七弟又是一才子,自然是相得益彰?!?/br> 世瑛心下卻不能平息,又道:“六哥就別取笑我了吧,我哪里敢指望這事。這事只怕不妥?!闭f著便抽身走了。 世珩望了望幽暗的夜空,漸漸的發(fā)出一聲短嘆,心想怎么就讓七弟搶了去。要是太后再一下旨意,此事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呢。晚風陣陣,世珩倒把這幾日的事來回想了好些遍,覺得目前的困境有些被動,父皇那里看不出什么動態(tài)來,兩位兄長又回來了,京里還有一位五哥正在協(xié)助朝政呢。 世珩走了一圈,悵望著茫茫的夜色,他從腰間取下了一只鐵簧嗚嗚的吹奏了起來。 且說水溶閑來無聊閑逛,聽見音樂聲順著步子走了來,見是世珩正在吹一曲(關山月)忍不住也隨著鐵簧聲隨口附和了兩句:“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br> 世珩收住了吹奏,回頭看了水溶一眼,笑意深沉的說了句:“北王難得有如此閑情。” 水溶自是謙道:“聽見六殿下吹的這支(關山月)便就想到了太白的句子?!?/br> 世珩微微嘆息了一聲又問水溶:“當下還真是局勢迷離呀,北王為何不爽快一點答應助我呢?” 水溶臉色已深沉了下去,借著夜色,他也看不清世珩是個什么樣的情態(tài),關于皇室里的這些紛爭水溶原本只想避得遠遠的,不想卷進去。自己不過是賴著祖上的恩德才世襲了這個王爵,做一輩子的閑散王爺也好。哪知今天世珩卻問出口了,沉吟了一陣子方才道:“我也沒什么權勢,六殿下應該找一個好一點的靠山才是,如今朝中人人都向忠順王看齊,六殿下何不去拉攏他?” 世珩冷笑了兩聲:“忠順王他不是幫襯著三哥么,才又被大哥拉去了。我們這些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呢。北王如今在朝中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何不與我結盟,共商大事,以后自然也少不了王爺的好處?!?/br> 水溶仰望夜空,晚風輕送,一陣陣的掀起他的袍服。他自是忖度,要想獨善其身真的就那么難嗎?這些皇子們個個都不是善茬,哪里敢輕易得罪呢,想來他行事向來謹慎小心,莫非也要卷進去。 世珩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說道:“當初你就差點成了我大舅子,平日里交情也不算差。王爺何不考慮一下?!闭f完就轉身離去了。 當初太后是有那樣的意思打算將水歆許給世珩,但又因兩人年紀差別過大,才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若真成了自己的妹夫,不管怎么著也得站在他這一邊呢。只是如今這樣的境地倒讓人好生為難。 第41章:憐卿薄命 世珩滿懷心事,他別了水溶,轉了一圈不知怎的突然來到了林黛玉的帳外。世珩看了一眼里面映出來昏黃的火光。 此刻雪雁正端了水出來倒,哪知看見了他忙道:“六殿下找我們姑娘有事嗎?” 世珩微微一皺眉,問了句:“你家姑娘可歇下呢?” 雪雁忙道:“還沒呢?!?/br> 世珩自個兒揭了簾子走進了帳內,卻見黛玉背對著站在那里,望著幔子發(fā)怔。并不知道帳內多了一人,世珩又見案上還有剛寫好的字稿,上面墨跡未干。世珩匆匆掃了一眼,只見寫的是:“庭外植新桐,階下吐綠枝。如蔭人未返,空帳起相思。” “林姑娘這四句寫得倒好,不見刻意雕飾,卻是渾然天成,一氣呵成,清新自然呢?!笔犁窨串吶滩蛔≠澚艘痪?。 黛玉這才回頭見是世珩,臉上微微的一訝,聽見了他剛才的話,才知自己胡亂寫的詩已經被他看了去,忙上來將稿子掩了。又往后退了兩步,微微福了下身子,垂著頭說:“殿下前來有何事?” 世珩忙說:“不知怎的就到了姑娘這里,想著前日姑娘染了病,未知痊愈否,所以順路過來探望一下。” 黛玉含笑答道:“多謝殿下關心已經大好了,殿下又讓人送藥來,民女該登門拜謝的,哪里又敢勞煩殿下親自過來。只怕民女福分淺禁受不起?!庇謫玖搜┭氵M來與世珩添茶。 世珩方想起剛才的那幾句詩來,忍不住笑說:“姑娘寫的詩我也是無意中瞅見的,姑娘莫怪?!?/br> 黛玉讓了一回茶,又說:“民女沒什么見識,倒讓殿下笑話了?!?/br> 世珩順口說道:“林姑娘何須如此自謙,怪不得北王會讓姑娘在御前作詩,姑娘推脫說不會。我也就當真了。早知道姑娘有此才情也攛掇著讓姑娘寫了。姑娘那四句詩暫不論,就那字也寫得真正的好,不似一般女子寫的簪花體。只見風骨飄逸瀟灑,又清新雋永,似乎有些像趙孟頫的風格。又有幾分像文徵明的。” 黛玉聽了他這些話,兩腮微微帶赤,立在一旁說道:“殿下謬贊了,民女哪里擔的起?!?/br> 世珩大笑兩聲,又說:“怪不得會有人說你和七弟是一對,如今看來果真是一對。甚好,甚好!”一面說一面掏出金表一看,時辰不早便要回去。黛玉又忙讓雪雁去相送。 世珩走后,黛玉方回味他才說的那句話,又聯(lián)系到太后的意思,心里暗驚,莫非就這樣做定了自己的終身,與那七皇子訂交百年不成?黛玉心里覺得不愿意,可又無人肯傾聽她的心思,自己亦無可奈何。又將剛才寫的那四句詩拿出來看了兩三遍,便將紙頁挨著了燭火,很快的紙張就點燃了。字跡漸漸的就化成了灰燼。 雪雁進來時看見了這一幕忙問:“姑娘這又是何故?” 黛玉方又伏在案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雪雁站在旁邊更不知如何勸起。適才還好好的,在燈下又寫又抹,怎么六殿下來了一趟又變了副光景,心想莫非是那六殿下說過什么。忖度了一回才敢勸道:“姑娘當心身子,這還沒好呢,要是又多添了病大家豈不要cao心么?莫非剛才六殿下和姑娘說了什么,想來是殿下幾句玩笑話,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br> 黛玉哭了一陣子,覺得心里難受又哭不出淚來。躺在榻上一夜,耳畔猶聽得風呼呼的刮得響,這一夜竟然無夢。 到了第二日,黛玉方從鏡子里看見兩只眼睛腫得像個桃子般。雪雁見狀又忙拿了熱帕子與黛玉敷著,過了半晌方覺得好些。早飯也懶怠吃,又去太后營帳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