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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旭也抱了抱小孩兒,舍不得撒手。對比眼前的小耗子,再想想家里的一堆兄弟姐妹,他更加不想回家了。只是兩個人依舊只能依依惜別。許明旭站在門口,看著屠家的馬車離開。門房是個瘦小的中年漢子,剛才被屠浩一個小孩兒說了一頓,一張臉就拉得老長。對他們這等身份的人來說,國子監(jiān)里的都是貴人??墒窃紫嚅T前七品,他們家大老爺可是太子太傅,將來的帝師。他一個門房,看到的總是笑臉居多,哪里碰到這么不給面子的?許明旭在家里不受重視,那是當(dāng)家主母默認(rèn)的。門房見許明旭轉(zhuǎn)身,臉色也沒動一動,伸長了手臂一攔,耷拉著嘴角不陰不陽地說道:“七少爺,對不住,這大門后面道上有幾塊磚在換,恐怕傷了您的腳。要不您多走兩步,從后邊角門進(jìn)去?那兒離您的院子還近一些?!?/br>后邊角門那是為了下人方便進(jìn)出才開的。斷沒有讓主人進(jìn)出的道理。許明旭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門房,輕易發(fā)現(xiàn)門房眼中的蔑視和倨傲,簡而言之就是狗仗人勢。至于這條狗,仗的是誰的勢?呵呵。當(dāng)家主母的馬屁一定要拍好。這件事情鬧出去,恐怕門房也就是表面上被責(zé)罵兩句,背后少不了好處。換了以往,許明旭也就忍了??墒撬衲暌呀?jīng)十三歲,漢律十四成丁,有些事情就不能再拖了。心里面雖然早就下定了決心,但是他平常忍讓慣了,一時要改變還是有點困難。他用著屠浩教的吐納的方法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干脆一撩衣服下擺,往自家大門口一坐:“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兒等著吧。什么時候磚換好了,我再進(jìn)去?!闭f完,他還從包袱里拿出一本書來翻看。別看屠浩小風(fēng)一吹就要成一個冰凍耗子,可實際上現(xiàn)在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時候,更別說這會兒日照當(dāng)空的,許明旭就算是坐上幾個時辰,那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包袱里還有小耗子給塞的糕餅?zāi)兀?/br>許明旭這么一來,門房頓時就坐蠟了。許家門前向來熱鬧,往來的各種人物不少?,F(xiàn)在更是中秋佳節(jié),送禮走親的人更多。周圍也不是只有許家一家人,附近住著的也都是達(dá)官顯貴。這七少爺坐在門口像什么話?門房苦著臉好說歹說,許明旭只是不理。不一會兒,一頂藍(lán)尼小轎抬了過來。門房臉色煞白:這不是老夫人的轎子么?一早去燒香,這么快就回來了?第11章過繼門房冷汗頓時就出來了。許明旭本來以為今天得在門口坐上幾個時辰,沒想到竟然那么巧,趕緊上前兩步,叫道:“奶奶?!?/br>許家老太太一聽,掀起簾子,瞇著眼睛就笑了起來:“小七回來啦。你爺爺昨天還說,這次等你回來要考校你功課呢。怎么在門口待著?”她擺了擺手,讓轎夫放下轎子。自己下了轎子,同這個許久不見的孫兒一起走進(jìn)大門。她一眼就看出許明旭身上的料子,雖然看著不錯,但是和家里幾個其他的兄弟姐妹們相比都要差一些,當(dāng)然比起下人們穿的要好上很多??蛇@明顯不是家里給做的衣服。許明旭說道:“剛從國子監(jiān)回來,這不趕巧碰上奶奶了么?”他沒多說什么,隨著敞開的大門走進(jìn)了宅子。門房滿頭冷汗。老太太人又不傻,哪里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許明旭平時住在國子監(jiān)里,在家里面連個慣用的小廝丫鬟都沒有,哪里會知道她的行蹤?家里面的這幾個倒是知道,可她今天臨時折返,姑娘小子們?nèi)疾恢馈?/br>趕巧?哪里能有那么巧?她孫兒一定是在門口守了一會兒了。哪有主人回家,被攔在自家門口不讓進(jìn)的道理?區(qū)區(qū)一個門房,竟然也敢這么對待她孫兒,這兒媳婦還真是越來越會當(dāng)家了!老太太越想越生氣,干脆拉了許明旭直接到自己院子里說話。許明旭說要去給爹娘請安,被老太太攔住了沒讓:“你爹去了朋友家吃酒,你娘這會兒在安排花會,忙著呢。老太太有空,乖孫你陪陪我?!?/br>換了以往,許明旭要不知所措??墒撬麖耐篮颇抢锒δ咳?,撒嬌耍賴賣乖的本事,就算自己沒用過,看都看會了,別別扭扭地施展上一兩分,反倒更顯出孺慕之情,只是礙于別的原因才一直和祖父祖母保持距離。本來就是隔代親。再加上許明旭又是他那一代理最出息的一個,老太太以前不過是顧慮著人家當(dāng)?shù)锏?,現(xiàn)在被氣上了頭,干脆就扯了臉面,嘴上和許明旭親親熱熱地聊天,心里面盤算起來。許家也不是什么高門大戶,族里面最多也就是稱一句望族,還是靠著自家老爺子的名聲撐起來的。自己兒子不爭氣,下面的一群小崽子也沒一個像樣的。要是等他們家老爺子去了,唯一一個像樣的許明旭還不知道被怎么欺負(fù)。將來就算許明旭出人頭地,哪里還會照拂許家?本來就是個庶子,恐怕立時就要被趕出去。許家的門楣就徹底垮了。老太太也知道兒媳婦的心思,就算是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也總有偏疼一些的,更別說隔了一個肚皮。不就是眼紅一個國子監(jiān)的名額么?可他們也不看看自己兒子什么德行,先生都?xì)庾吡藥讉€,上課的時候不是這個肚子疼,就是那個腿疼的,進(jìn)國子監(jiān)去丟人現(xiàn)眼么?許明旭在老太太房里,一直陪著用過了午飯,直到老太太要午睡,才回到了自己那個靠近后門的小院。小院算上耳房也就是三間屋,地方比起他和屠浩兩個在國子監(jiān)的院子還要小一些。他進(jìn)去的時候,四五個下人正在灑掃,見了他都恭敬地叫一聲“七少爺”。這幾個都是老太太房里的人,看到他來,利落地搬了桌椅放到院子里:“七少爺,小人看屋頂有點漏水,勞煩您在這兒坐一坐,很快就好?!?/br>許明旭不以為意,笑了笑:“勞煩了?!?/br>說完他就坐了下來,很快有人沏了茶,端了過來。許明旭的屋子里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沒有。茶葉還是從老太太房里要來的。打從許明旭進(jìn)了國子監(jiān),在這個屋子里,一年也睡不滿一個月。雖說按照規(guī)矩,他是有一房粗使的家人,另外還有一個小廝一個書童的。在管家那里,這些人恐怕也是登記在冊的,就是不知道被誰挪去用了。被清理干凈雜草的小院子里,擺上一盆盆應(yīng)季的菊花,看著品相不是很好,但是堆放在一起也是熱鬧。想來他嫡母忙著籌辦花會,挑剩下來的菊花多得是。不一會兒,有人拉了幾車瓦片過來,工匠利落地把小院的房頂都給換了個遍。丫鬟又進(jìn)去屋子里擦拭了一遍,幾個仆婦抱著簇新的被褥帳幔進(jìn)來,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