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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師在賣弄一番才藝后,以一種十分裝蒜的表情把白葡萄酒倒進青花瓷里。 為什么要用青花瓷器呢,因為白色葡萄酒名字就叫做長相思。 青花瓷配長相思,多么地有意境啊。 走了過去,從傭人手中一把奪過青花瓷,仰起頭,長相思這會和白開水毫無差別,把那見鬼的“長相思”統(tǒng)統(tǒng)倒進肚子里。 她也得罰,二十五歲的女人被前未婚夫吻得像小姑娘一般暈頭轉(zhuǎn)向,柯鈤要是知道非氣壞不可。 喝完,高高舉起青花瓷,目光狠狠落在連嘉澍臉上,用盡全部力氣。 瓷器炸開的聲響把男人們女人們都弄懵了,那姑娘可真一點娛樂精神都沒有,真讓人倒胃口。 更加倒胃口的還在后面呢,把站在橡木蹲發(fā)呆的品酒師拉了下來,自己取而代之,在眾目睽睽下往裝滿長相思的寶貝兒大大吐了一口口水。 呼出一口氣,腳步快速朝著門口,身體剛剛越過門線,迎面而來的夜風(fēng)把林馥蓁激得淚水連連,她的外套就放在品酒坊里。 品酒坊和住處隔著小片葡萄園,腳剛踩在葡萄園,就被強行擁進一個懷抱里。 這個晚上所攝入的酒精份量在風(fēng)的催生下開始吞噬著她的思緒,從一縷到十縷,從十縷到一百縷再到千縷萬縷。 最后的一縷思緒抓住那道熟悉的聲線。 熟悉的聲線在她耳畔:“林馥蓁,遲早會發(fā)生的,這一分鐘不發(fā)生下一分鐘也會發(fā)生;今天沒發(fā)生明天也會發(fā)生;明天沒有發(fā)生后天也會想方設(shè)法讓它發(fā)生?!?/br> “要把小畫眉的嘴唇吻腫,不僅要把小畫眉的嘴唇吻腫,還要把小畫眉按在沙發(fā)上草地上地毯上吻得她昏頭轉(zhuǎn)向;吻得她神魂顛倒;吻得讓她記不起關(guān)于柯鈤的所有一切,每天每天從一睜開眼睛到合上眼睛這個念頭都在折磨著我,看看,她每天在我面前瞎晃,她撅起嘴唇呼呼大睡的樣子分明是在邀請我,她早餐時嘴角掛這牛奶泡沫卻渾然不知,這是吻她的好機會,又,又在咬嘴唇了,天知道她在咬嘴唇時有多么的勾人,這足以讓剛剛起床的男人支起帳篷。不不,不能再往這個方面想了,先想方設(shè)法吻到她?!?/br> “小畫眉,小畫眉,小畫眉……”埋在她后頸部處的聲響徒勞隱忍。 風(fēng)串從她領(lǐng)口處串入,打了一個冷顫。 身體忽然間暖和了起來,有人把她裹成一顆粽子,耳邊,風(fēng)吹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身體心靈似乎墜入于遙遠年代。 很嚴(yán)厲的聲音說:“林馥蓁,現(xiàn)在很晚了,還不快去睡覺?!?/br> 是的,現(xiàn)在很晚了,她得睡覺了。 那一覺,林馥蓁從波爾多一直睡到倫敦,迷迷糊糊中男人女人的笑聲;迷迷糊糊中一忽兒是汽車的噪音;一忽兒是飛機的噪音;再之后周遭忽然間安靜了下來,迷迷糊糊中,腳踩在老舊的木板上,發(fā)出“嘎吱”“嘎吱”聲響,再之后是布谷鳥的叫聲。 在布谷鳥清脆的叫聲中,睜開眼睛。 禮拜一,早晨七點,現(xiàn)在她在倫敦郊外連嘉澍的家里。 頭痛伴隨著連嘉澍肆意的聲音“小畫眉,我把你的嘴唇吻腫了”,林馥蓁閉上眼睛,在心里一個勁兒:以前又不是被他吻過,沒事,沒事。 梳洗完,打開房間門,走下樓梯。 熟悉的香氣從廚房傳來。 安靜站在廚房門框處,看著連嘉澍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她做出“嗯,女人,你成功嚇到我了”的表情,再眼睜睜看著他來拉她的手。 把她拉到餐桌前,再把她按在座位上去。 熱氣騰騰的魚片粥端到她面前。 想起什么,連嘉澍笑著說“對了,林馥蓁喜歡在魚片粥上加檸檬油”,在魚片粥上放少量檸檬油,把湯勺放在她手上。 一動也不動。 “林馥蓁,你難不成想我喂你?我倒是很樂意效勞?!彼f。 低下頭,拿起湯勺。 今天是周一,未來億萬富翁們最為忙碌的一天。 連嘉澍幾乎是在林馥蓁拿起湯勺候就一再和她表達今天是讓他比較頭疼的一天,滔滔不絕:他今天有個媒體見面會,媒體見面會之后有個一百分鐘的會議,還得見煩人的投資商,晚上還有商務(wù)酒會。 “我得走了,今天不能陪你吃早餐。”連嘉澍語氣無奈。 離開前交代他今晚有應(yīng)酬會很晚才回來,一再強調(diào)她不能早睡嘚等他回來再睡,并真誠建議她吃完早餐時到附近散步然后準(zhǔn)備午餐,午餐后洗個澡午休,午休完到附近書店去逛逛…… 到底讓她吃不吃飯? “砰”一聲,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林馥蓁,你是不是被吻傻了。” 連嘉澍走了,耳根終于清凈了,第一口魚片粥在口腔中被融化了。 湯勺擱在一邊,林馥蓁看著窗外。 忽然間,不是很高興的聲音響起“林馥蓁,魚片粥涼了就不好吃?!表樦莻€聲音,周圍什么也沒有。 垂下頭,拿起湯勺。 中午,連嘉澍沒和以前幾天給她打電話。 連嘉澍回來時幾近午夜,被他助手送回來的,醉醺醺回來的,當(dāng)著他助手的面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嘴里叫著“小畫眉”。 當(dāng)著他助手,她不好意思推開他,扶住他以防兩人雙雙跌倒,在他喃喃叫時嘴里應(yīng)答著。 “小畫眉……魚片粥好吃嗎?”他在她耳畔低聲問。 還沒等林馥蓁回答。 “林馥蓁,你一定不知道,連嘉澍……連嘉澍變得膽小了,他連‘小畫眉,魚片粥好吃嗎?’這個問題也,也不敢問她了。如果小畫眉的答案是‘不好吃’他會很憤怒,不……不是,是害怕,答案是‘不好吃’的話,他會很害怕,小畫眉不喜歡魚片粥了,以前那么喜歡吃魚片粥的小畫眉忽然間怎么就不喜歡吃魚片粥了?這是不是意味,她連給她做魚片粥的人也不喜歡了。”他說著。 林馥蓁垂下眼睛。 所以,早上才一反常態(tài)說了那么多話嗎? 他又說:“要是小畫眉的答案是‘是的,魚片粥很好吃’連嘉澍也許也會很憤怒,看看,小畫眉……小畫眉在回答這個問題時一臉的討好勁,一看就是為了面包和指南針,這說明什么呢?說明她已經(jīng)不把……已經(jīng)不把魚片粥放在眼里了?!?/br> “這!這是不是代表她也不把給她做魚片粥的人放在眼里了?!” 最后的話,他說得是無比的憤怒。 就好像她真沒把魚片粥放在眼里一樣。 回過神來,林馥蓁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手從他腰側(cè)移動到他背上,而臉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蹭在他發(fā)鬢處,有一下沒一下蹭著,像在安撫著誰。 類似于這樣的舉動她以前沒少做過。 嘉澍生氣了,嘉澍受到傷害了,嘉澍不開心了,小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