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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 十二點三十五分,敲門聲響起。 敲響她房間門的是科恩,德國人遠比南茜專業(yè)多了,面帶微笑傳達主人的話,沒多出一句多余的話。 跟著科恩,林馥蓁來到連嘉澍的書房。 連嘉澍在,柯鈤也在,加上一個她都可以湊成一個三方會談,讓人聯(lián)想到三方會談源于書房主人的表情。 很嚴(yán)肅,看著不好說話。 撇了一眼柯鈤,儼然一副把書房主人當(dāng)成自己晚輩的意思. 柯鈤唯一提過連嘉澍的一次就是“那么小的一點,說法語,戴著藍色領(lǐng)結(jié),頭發(fā)看起來柔軟極了,手里拿著旋轉(zhuǎn)木馬圖騰的音樂會,被老頭子牽在手里,圣誕節(jié),說著法語有著柔軟頭發(fā)的小男孩美好得就像一座小小的法蘭西。” 于是呢,熱愛小動物的大男孩帶著小小的法蘭西去看了他的私人動物園,和他隆重的介紹起自己的土撥鼠,小小的法蘭西管他叫堂哥,他糾正了一個晚上是小叔叔,他還是叫他堂哥。 第二年,還是圣誕節(jié),小小的法蘭西還是被老頭子牽著手帶進吉隆坡的那間大住宅里,小小的法蘭西長高了一點點,精致了一點點,也會一點點中文,他用中文和說我認得你,那語氣就似乎他得到很多榮耀似的。 還是帶著小小的法蘭西去看他的動物園,第三個圣誕節(jié),柯鈤已經(jīng)被請出那座漂亮的住宅,從此以后,他再也沒有見到那美好得就像一座小小法蘭西的男孩。 多年后,他在報紙上看到那個男孩,看到那個男孩的第一眼時他和朋友說“我就知道,他會長成漂亮的男孩。” 再再后來,那個漂亮男孩昔日的未婚妻變成他現(xiàn)在的未婚妻。 這就是柯鈤和連嘉澍之間歷史。 “那是那個家庭我不討厭的人。”介紹完和連嘉澍的歷史,柯鈤說。 問他為什么。 “他把我的綠蜥蜴吻活了,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情,那一刻,他對于我簡直是天使般的存在?!笨骡~說。 事情是這樣的:柯鈤mama的朋友從南美給我?guī)砹艘恢本G蜥蜴,柯鈤很喜歡那只綠蜥蜴,可是綠蜥蜴自從來到吉隆坡一直在生病,獸醫(yī)說它活不過圣誕節(jié),那年圣誕節(jié),小小的法蘭西親吻了奄奄一息的綠蜥蜴,那個孩子說他從書上看到唾液可以治病,神奇地是,第二天,那只綠蜥蜴就變得生龍活虎。 柯鈤是個念舊的人,念舊,死腦筋。 柯鈤還說,連嘉澍是林馥蓁的前未婚夫和連嘉澍是救活他的綠蜥蜴的人是兩碼事。 書房只亮著一盞落地臺燈和一盞壁燈,在不是很明亮的光線下,柯鈤坐在書桌前的雙人沙發(fā)上,連嘉澍斜靠著書柜。 林馥蓁往柯鈤坐的方向走去。 “林馥蓁?!?/br> 停下腳步,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但卻已闊別經(jīng)年,很久沒人叫她林馥蓁了,為了保護她,他們都不叫她林馥蓁,即使是柯鈤也只敢在家里叫她林馥蓁。 “那不是你的座位?!边B嘉澍目光落在柯鈤對面的座位上,語氣很是不客氣。 今天她有點累,夜也深了,沒必要在這些小事情上較勁。 林馥蓁坐在連嘉澍指定位置上。 連嘉澍維持著之前姿勢,只是動了動嘴:“柯鈤?!?/br> 那聲“柯鈤”讓林馥蓁有點坐不住,即使現(xiàn)在不是在公共場合,不需要裝模作樣,可也不能以那樣輕蔑的語氣。 皺起眉頭,倒是坐在她對面的人似乎沒把連嘉澍的語氣放在心上,笑著以眼神傳達:洗耳恭聽。 “你知道她叫林馥蓁?”連嘉澍問。 “是的。” “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咄咄逼人。 “她十九歲時我就認識她?!?/br> 連嘉澍站直身體,書房氣氛驟降。 片刻。 “在什么地方認識?” 這次,林馥蓁再也坐不住了,從座位站起來,連嘉澍的語氣簡直像在審問犯人。 “林馥蓁!”連嘉澍看也沒看她一眼,“你也想把我和你和這位柯先生之間的事情早點處理清楚,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坐回你的座位上?!?/br> 站停,林馥蓁看著柯鈤。 柯鈤朝她做出“聽話”的口型。 林馥蓁不情不愿地坐回座位。 “在什么地方認識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她叫林馥蓁,她十九歲時我就認識他,目前她是我的未婚妻,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將和她舉行婚禮,我知道在和我之前她和一名叫做連嘉澍的男人有過一段,不巧的是,這個叫連嘉澍的男人和我之間有點親戚關(guān)系,至于為什么要把她帶到這里來……”柯鈤注視著她,“這是遲早的事情,現(xiàn)在知道總比在老頭子的葬禮上知道來得好,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強調(diào),關(guān)于我和林馥蓁以及和你三人之間的事情,我眼里僅僅是陪伴我共度一生的女人不巧和我的某一個親戚過去有過一段?!?/br> 沉默。 鐘表指向了凌晨一點。 還在沉默著呢。 林馥蓁偷偷打了一個哈欠。 鐘表走到一點零一刻。 “這么說來,你是在知道我和林馥蓁之前的關(guān)系還選擇向她求婚?”連嘉澍沉聲問到。 “是的。” 連嘉澍淺淺笑出聲音:“你真以為這是一件巧合的事情?你真以為她答應(yīng)你的求婚是真心想和你過日子?” “當(dāng)然?!?/br> 聳肩,連嘉澍看了鐘表一眼:“好了,可以走了?!?/br> 這就解決了?當(dāng)然是解決了,也許就像柯鈤說的那樣,這并不是多復(fù)雜的事情。 林馥蓁如釋重負,屁股也就剛剛離開椅墊。 “林馥蓁,我沒說你也可以走!”連嘉澍冷冷說著。 這語氣……這樣的時間點,這樣的場合,不是撕破臉的好時機。 柯鈤已經(jīng)站了起來,林馥蓁站也不是坐回去也不是,就那樣以一種很是變扭的姿勢僵立著,猝不及防間“砰”的一聲。 驟然響起的聲音把林馥蓁按回座位去。 聲響來自于之前擺放在書柜的重型坦克模型,不下五公斤的重量掉落在地上,在這樣安靜的氛圍內(nèi)足以讓人嚇了一跳。 自然,坦克模型不會自己跑到地板去,林馥蓁在心里暗暗朝一個方向豎起中指。 吶吶坐著,目光圍著柯鈤轉(zhuǎn),柯鈤沖著她笑了笑。 經(jīng)過她身邊,笑著和她說:“我在外面等你……” “不需要,她這里路很熟悉?!边B嘉澍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末了,還添上一句要是柯先生不放心的話,我會送她回去。 已經(jīng)很晚了,已經(jīng)很晚了,林馥蓁心里碎碎念著,仰起頭,沖著柯鈤笑:“別等我,明天你還得早起。” 這幾天,柯鈤都是六點半出門。 柯鈤觸了觸她的頭發(fā),書房又有聲音響起,這次換成了幻影系列,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