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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巖急急忙忙說出。 還特別用重音強調那句那是我的。 車廂很安靜很安靜。 腦子里轉了幾個彎回來,林子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點不對勁,回去馬上做個記號,眼鏡不是已經(jīng)丟進垃圾桶里了,怎么做記號? 這下……謊話穿幫了。 剛剛嘉澍哥哥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用來揭穿他謊言的? 不管是不是,撒謊總是不對的,可是,如果承認撒謊了小喬jiejie就暴露了。 于是…… “我是說……回去把眼鏡從垃圾桶找回,對了,我可以讓打電話給瑪麗,讓瑪麗把眼鏡拿回來?!币贿呎f著一邊裝模作樣拿手機。 手機被嘉澍哥哥拿走。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嘉澍哥哥低聲說出,林子巖你和林馥蓁還真像。 林馥蓁是阿蓁jiejie的全名,林子巖好不容易等來了從嘉澍哥哥口中聽到關于阿蓁jiejie的事情。 拼住呼吸,等待。 一樣什么啊…… “一樣的是死腦筋?!?/br> 浩二把前往普羅旺斯區(qū)的車票交給嘉澍哥哥。 列車飛快在山間田園中穿行,林子巖問嘉澍哥哥到紅土城去干什么。 嘉澍目光一刻也沒從車窗外離開。 小會功夫,才緩緩回答出: “去參加一個人的葬禮?!?/br> ☆、夜行生物 列車抵達車站。 一出車站, 一位穿著黑色襯衫黑色長褲, 年紀和巫延吉差不多的男人迎了上來。 之后, 嘉澍哥哥和那位黑衣男人一邊走一邊用法語低聲交談著。 嘉澍哥哥的打扮和周圍旅客看著沒什么兩樣,黑框眼鏡深灰色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 雙肩包單肩背著。 但即使是這樣,在列車行駛途中,兩位女乘務員還是頻頻來到他們的座位處, 問先生您需要水嗎?問先生您需不需要調整您的座位前面車廂更加便于?和他們同處一個車廂的一名年輕女人來到嘉澍哥哥面前:“你看起來很眼熟, 我們是不是在那里見過?!?/br> 放倒車椅, 腿直接橫向壓在組合版, 拉下帽檐蓋住臉,接上耳機, 橫抱胳膊, 雖然這樣描述聽著很不禮貌, 但嘉澍哥哥做起來卻是無比的帥氣。 這歸功于嘉澍哥哥有一雙大長腿吧。 林子巖心里想著,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又被落下一段路, 到底他什么時候才能像嘉澍哥哥那樣有一雙大長腿呢? 到達紅土城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黑衣男人開的車, 在前往紅土城途中嘉澍哥哥和黑衣男人說了幾次話。 可惜的是,林子巖能聽懂的不多。 紅土城就像嘉澍哥哥描繪中的那樣, 廣場是紅色的, 紅色的房子, 紅色的丘陵。 黑衣男人應該是本地人,因為一下車,就有幾個人和他打起招呼來。 左彎右拐的,他們來到一戶人家,這戶人家門口有塊空地,空地有幾十人穿著和黑衣男人差不多。 黑衣男人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有人送來兩套黑色衣服,一套大的一套小的,嘉澍哥哥把那套小的交到林子巖手上。 下意識間,林子巖手背到后面去,黑乎乎的服裝,再聯(lián)想到空地上的幾十個黑衣人,讓他心里有點害怕。 嘉澍哥哥彎下了腰,手輕輕觸摸他額頭上的頭發(fā)。 輕聲說著:“別害怕,那是一位很好的先生,這位先生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我們來,只是送他一程,這是人類的一種告別禮儀?!?/br> 因為嘉澍哥哥的話林子巖不怎么害怕了,目光落在黑色禮服上,問:“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但那位先生對于嘉澍哥哥來說,是很特殊的人?!?/br> “那阿蓁jiejie也認識那位先生嗎?”林子巖又問到。 片刻,嘉澍哥哥輕輕“嗯”了一聲。 嘉澍哥哥認識那位先生,阿蓁jiejie也認識那位先生,對嘉澍哥哥來說是特殊的人,對阿蓁jiejie來說也是特殊的人了,那就沒什么可害怕的了。 林子巖接過黑色衣服。 換完衣服,他們跟著黑衣男人來到空地處。 空地處幾十人中有兩個人盯著嘉澍哥哥的臉猛瞧,在黑衣男人說出“這位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后,才不再去對嘉澍哥哥的臉感到好奇。 這還是林子巖第一次參加葬禮。 葬禮的過程和他在公共頻道看到的介紹差不多,拿著逝者相框的是那位到車站去接他們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為逝者的弟弟,牧師在念追悼詞,圍著牧師的是逝者親人朋友鄰居,他們神情哀傷。 趁著大家不注意,林子巖看了嘉澍哥哥一眼,嘉澍哥哥的目光正落在黑衣男人懷里的相框上。 有著一頭毛茸茸頭發(fā)的中年男人面容被鑲在黑白相框里,中年男人在笑,笑得眼睛鼻子都要粘在一起了。 那樣的長相一看就是老好人一個。 老好人們眉頭間的皺紋總是比較多,那是因為經(jīng)常笑的關系,老好人們總是很容易得到快樂,這是林子巖在書里看到的一句話。 現(xiàn)在,老好人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林子巖動了動手指頭,在心里和老好人說再見。 參加完葬禮,他們在黑衣男人的院子里吃了晚飯。 嘉澍哥哥之前和林子巖說了,他在紅土城有房子,今晚他們會在紅土城住上一晚,他們有足夠的時間。 晚飯期間,一名穿深色夾克的男人來找嘉澍哥哥。 穿深色夾克的男人和嘉澍哥哥交談了小會時間,在他們交談的數(shù)十分鐘里,林子巖能聽懂地也就只有寥寥幾句,其中一句就是出售房子。 穿深色夾克的男人走了,晚餐也吃完了。 黑衣男人把一把鑰匙交到嘉澍哥哥的手上。 “林子巖,我們去散步吧。”嘉澍哥哥說。 這再好不過了。 紅土城的小巷有的寬得可以賽馬,有的就只能容納一個人的身位,經(jīng)過鵝卵石鋪成的街道時,林子巖問嘉澍哥哥是不是要賣房子。 嘉澍哥哥淡淡應答一句。 林子巖大笑了起來。 “笑什么?” “嘉澍哥哥,你很缺錢嗎?” 嘉澍哥哥也笑了起來,聲音是在笑,但表情不笑,那樣笑著的嘉澍哥哥讓林子巖心里很不是滋味。 倒不如不笑好了。 一盞一盞的街燈亮起,光線不是很明亮。 小巷很安靜,很少碰到人,有的甚至于燈光都照射不進來,但卻并不讓人感覺到害怕。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一家圍墻涂著藍色油漆的房子前,油漆已經(jīng)嚴重掉漆,門口支著一塊招牌,這個招牌上分別用幾種語言寫著:歡迎光臨。 在那幾種語言中就有中文,這讓林子巖心里很高興,mama可是中文老師,據(jù)說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