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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聲中,穿著比基尼的女郎舉著牌子繞場一周,有請選手上場。喬野深呼吸著,邁上擂臺。可是臨上去前,他卻被文信拽了一把。“喬野,打不贏就算了,保護自己要緊,今天的對手你打不過的,咱們等明年…”“明年?”文信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對早先的上位設想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今天是然哥下半年最后一次來看比賽,再來就是明年了。”所以今天的人都瘋了,這也是為什么他能把喬野插上去,卻換不下對面的選手。喬野心里一頓。明年?還要再等半年?席遠紅著眼睛的樣子又在腦海里浮現了。喬野垂了垂目光,義無反顧地走了上去。后來那場比賽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本著只要打不死人的原則,喬野那種非專業(yè)的選手在人家面前,就跟沙包一樣,即便有那么幾次還手的余地,大多也是讓人打的根本找不著北。有好幾次喬野都以為自己這次腦顱內的瞬間空白一定就是最后了,他連疼都感受不到。裁判馬上就要做裁決了,勝負已然早就見了分曉。可意識渙散之際,喬野眼中模糊地看著擂臺邊沖他使勁搖頭讓他不要再起來、都快哭出來的文信,瞟到那人手里攥著的手機上搖搖晃晃的小拼圖,也不知在哪兒又來了力氣,愣是咬著牙拼著最后一口氣又站了起來。所有觀眾都沸騰了,不但絲毫不擔心這么打下去會不會出事,反而叫的更激情,都在為喬野加油助威。這就有點煩人了??!對方的選手像是被逼急了,不顧裁判的阻攔,沖上去就要把喬野往死里打。可喬野就是倒不下去,攔腰抱著對手,承受著背上一下比一下深的痛楚,像是除非他死了,否則是爺們,就絕不能跪著倒著。后來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那是一種根本無法感受到時間流逝的麻木。總之當喬野看著斷片似得場景不斷變幻時,被人攙扶著從場上下來,就看到文信的臉映在眼前,沖他大聲叫嚷著:“然哥叫你過去呢、喬野!撐著點!是然哥親自叫停的!是然哥讓的…”文信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而喬野只是急促地呼吸著,從喉嚨深處發(fā)出幾聲抽搐般的□□,便眼前一黑,直接厥了過去。第42章第42章那感覺就像做了一個沉長的夢。想要看清點什么,卻又什么都記不起來。喬野只能零星看到一些畫面,都是不斷閃爍的人影,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滿不在乎的聲音,就像是從虛空傳來的慢動作。“沒事的,死不了?!?/br>然后一切就墮入到了黑暗中。等到再醒來時,已經換做了另一幅景象。喬野動了動手指,艱難地開合著雙眼,腦袋很暈,努力想要找回視覺,卻感覺眼皮木木的、又疼又硬,好像怎么睜也睜不開。“醒了!他醒了!”有人在說話。“喬野,怎么樣?還行嗎?”文信是第一個沖到他面前的,想要伸手觸碰下來,卻又露出了難以著手的神情。喬野只能透過一條縫隙看著那人,嘴巴和鼻腔里全都是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身體稍微動一下也全是無法形容的鈍痛,那滋味難受的簡直讓他想要再次昏厥過去。“哇cao,嚇死老子了,你一從臺上下來就暈過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br>也不知又緩了多久,文信扶著喬野從木質的長凳上坐起來,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然后塞到他嘴里。喬野抬手捏住香煙,深深吸了一口,伴隨著吐出的煙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此刻才算真正又活了過來。這是員工休息室的其中一間,空氣中混合著一種說不上是碘酒、紅花油、薄荷還是酒精的刺鼻味道,凡是受傷退下臺來的選手,都會來這里稍作處理。喬野傷的并不重,看起來血呼啦的挺嚇人,但對打手來說,那都是司空見慣的小事情。所以沒人會對他們側目,只要不是打壞內臟的致命傷,就算斷幾根骨頭、廢個胳膊腿的,那都算他們是命好、又是他們自己活該。身上的傷已經簡單包扎過,見血的地方也都涂好了傷藥。喬野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朝文信要手機,等到緊緊地攥著那條手機鏈時,才感覺失去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體里。“然哥呢?”他這么問道,始終沒忘了最關鍵的是什么。“在里面,說是等你醒了,就直接過去見他?!?/br>文信從飲水機兌了杯溫水,拿著幾片消炎藥走了過來,想讓喬野先吃了。可喬野直接把那些揮到了一邊。“一會兒再說,先去見然哥。”說著,他便掙扎著站起來,不管不顧地往休息室的另一個出口踉蹌而去。“喂,你再休息一會兒??!不著急,喂!”文信沖喬野的背影叫了兩聲,無奈地回過頭來,甩甩被水濺到的手,就感覺這人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也太沒分寸了。然后在緊跟上來的文信的帶領下,兩個人順著狹窄的通道左拐右拐,一路橫沖直撞,來到了一個喬野從未到達過的厚重房門前。那門前兩邊守著幾個正靠墻閑聊的男人,均是休閑西裝的打扮。喬野瞇著腫到睜不開的眼睛看了看他們,那形象看起來,要比平時在祥叔身邊看到過的人講究不少,沒有多好,但至少不是扔大街上一眼就會被當做是小痞子的那一款。“然哥要見的?!?/br>文信上前跟他們交涉著。喬野借著消防柜上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臉,又腫又紫的眼皮,還有帶著血口子的眉骨,那模樣簡直慘到讓人無法直視。他很緊張。看著那扇門,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么。其實以前他也混過,不是跟祥叔以后,是最早上學的時候,如果凈跟些小痞子來往、還坐過牢算數的話,他也不是沒見過什么叫江湖。可真正的黑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他不確定那是否跟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門外的打手打量著他們,尤其是喬野,然后沖里面甩了下頭。“機靈點。”進門之前,文信這么囑咐著。喬野做了個深呼吸。那是一個布置的稍顯古色的房間,里面很大,很空,要走幾步才能去到有人的地方,簡單的擺有一些必要的家具。喬野和文信就那么默默地向著人影的方向走著,稍顯青白的光線中,映入眼簾的先是燈光下明顯的煙霧繚繞,接著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燭氣,放眼望去,是角落里設有專門供奉關二爺的神龕。可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