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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的護士資格考試通過的話,我的收入會穩(wěn)定很多,盛夏上小學(xué)的經(jīng)濟壓力也會小一些?!?/br>他嘴角還殘著點沙拉,我抽了紙幫他揩去,他一偏頭半張臉蹭進紙巾里:“你呢,應(yīng)該過得不錯吧,有時候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們倆站在一起,還跟大學(xué)里一樣玉人成雙,真是叫人羨慕?!?/br>“你還知道我和白曄在大學(xué)期間的事?”我第三年認識他的時候,已經(jīng)和白曄分手了。“你不知道你們這對很有名嗎?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25我得承認我秘書的品味不錯,即使是人影零落的八點的醫(yī)院門口,還有幾個滿頭黃毛的小青年朝我吹口哨。他遠遠看到我,似乎是嘆了口氣,認命般垂著頭向我走來。我接過他的包,陪他走出醫(yī)院:“夏夏平時也等到這么晚嗎?”他的輕笑溢出口唇,凍硬了在地上咕嚕嚕滾開:“今天不是有你秘書接嗎?”一周后我?guī)タ措娪埃徊亢芾溟T的東歐藝術(shù)片,片場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座椅扶手上的手很涼,我便將他另一只手也牽過來我在掌心里,分明他素來是個不怕冷的人。“你是包場了嗎?”我望著熒幕:“沒有。”“我還以為有錢人看電影都要包個場什么的,防止有人破壞氛圍?!?/br>“電影院是很多人共同體驗藝術(shù)的地方,包場才是焚琴煮鶴的做法?!?/br>他手上的涼意順著我的掌心像條小蛇一般鉆進我的心里,心里有一角在蠢蠢欲動,我漸漸看不下去劇情,側(cè)身摟著他的脖子,認真地吻他。電影散場出來的時候,我的舌頭都麻了,盛夏歡快地扯著我的新助理寧遠向我們跑來的時候,我連個招呼都打不出來。她見了我便沒有好臉色,和助理道了謝就縮在盛秋明旁邊:“沐叔叔,你也來看電影啊,可惜小精靈放完了,你看不到了。”她不知道我把她撇出去,拉著她母親看了半場不知下文的電影。我蹲下`身問她:“想吃什么嗎,我請大家吃飯。”她看了一眼盛秋明,揚起頭道:“我想吃蛋糕,叔叔想吃嗎?”這孩子心眼太毒,嘴巴又甜,在炸雞店吃著蛋糕就開始起哄要我跟著音響唱兩句,我連連婉拒,被她“吃口蛋糕潤潤嗓子”糊了一臉奶油。她一臉天真歉意還憋著笑,我到分別了也沒法對她發(fā)作。寧遠耐心地幫我擦拭,直到車上還在用濕巾擦我的鬢發(fā),我xiele一口氣:“算了別管了,我回去洗一洗就好。”寧遠訕訕罷了手,車窗外的連綿的燈光一柱一柱掃在他柔和的面龐上,那一點朱色的淚痣愈發(fā)分明。我當(dāng)時給秘書的吩咐是:“誰舉薦的都一樣,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讓他滾蛋?!彼幻貢虬l(fā)來當(dāng)老媽子,看來不會在我手下再待太久了。我問他:“工作怎么樣?”他低了頭,耳尖通紅:“還,還可以,我還在努力記住各樓層的分布。”我是在白曄的片場外遇到他的,當(dāng)時他被一群小混混圍毆,我看著附近沒有保安,便上前人趕走了。他蹲在墻角抽泣,那時他的劉海還長,夕陽透過碎發(fā)落在他長長的睫毛、眼角和瘦削的臉廓上,像是斑駁的淚痕,然后他口齒含糊地朝我道謝。我勸他先回家,那幫人在十幾米外仍虎視眈眈看著他。他說自己欠了錢,又被房東趕出去了,現(xiàn)在片場又不要他了,他無路可去。我把他帶上車回了家,告訴他暫時可以住在這。晚上的時候他突然開門進了臥室,雪白的胴體鉆進我的被窩,他的手顫抖向我摸索。我本就不打算碰他,而且抽屜里已經(jīng)沒有避孕套了。他抖得太厲害,我只好一把抱住他按在懷里,按了很久他放松下來,濕透了我整片衣襟。我找到白曄手下的工作人員,安排他恢復(fù)了工作,讓他照舊在家里住著,一待就是大半年。26一個月的時候,我送了盛秋明一整套游戲皮膚,順便邀請他回家吃飯。我們吃完了外賣,又喝了點酒,當(dāng)我打開音樂,看見他打開了臥室的門。透過門口可以看到滿是玫瑰花的白色床單,他一挑眉,似乎全然不驚訝。我解開扣子像他走去:“先解釋一下,這是我秘書的審美,我并不完全認同。”睽違六年的rou`體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暢,他的內(nèi)核很緊,我撫慰了他半天,他還是疼得哭出聲來。我在他身旁不厭其煩地吻著他的耳畔,心里的癢意終于消失了。他的聲音還帶著沙啞的哭腔:“棲衡,不要再來找我了?!?/br>“你晚上有事嗎?”“也不要再去找夏夏了?!?/br>我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晚上我要去堯叔家吃飯?!?/br>“我過得很不好,你可以放心了?!?/br>“夏夏也可以一起去?!?/br>我們沉默了很久,等到兩人都收拾好,打開門的一刻,發(fā)現(xiàn)有個人捧著紙箱子靠著墻坐著。寧遠喝得很醉,遠遠就能聞到酒氣,沖我們打了個酒嗝后,結(jié)結(jié)巴巴道:“沐,沐先生,我沒工作了,也沒地方去了,可以暫住你家嗎?”盛秋明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獨自一瘸一拐往電梯間走了。吃飯的時候,堯姨問起那天紙箱里的孩子,我便又把細節(jié)講了一遍給堯叔聽,他們覺得有趣,還把手機里盛夏的照片翻給他們看。堯叔瞇著眼看了一會屏幕:“這孩子跟你挺像的,怪不得那幾個董事問我你什么時候有的孩子。”堯姨好像想起了什么,叫我去廚房給她幫忙。我看著干凈的灶臺不知該做什么,她的臉色卻沉郁了下來:“小衡,其實我在你車上中途下車的那一天,我是去找了白曄?!?/br>我有些不知所措:“堯姨,你如果想見白曄,我讓他過來就好,怎么麻煩你親自去?”她嘆了口氣:“那天我在車上,問你送我回去后要做什么。你說要去開會。于是我問你接下來呢,你有些摸不著頭腦,說,當(dāng)然是上第二天的班啊?!?/br>我是這么說的,雖然有盛夏這個小插曲,那天也確實是這么做的。“我當(dāng)時心里很驚訝,你似乎完全沒有想過回家,或者打個電話給白曄,也沒有這個習(xí)慣。你叔叔和我這么多年,無論工作到多晚,都會給我道一聲晚安。聯(lián)想到平時你們相處的時候這么客氣,我覺得有些不對,所以下了車,瞞著你聯(lián)系了白曄。我知道他是大明星,每天都忙,不一定愿意見我,但沒想到他很爽快地邀請我去你們的家?!?/br>我覺得背上有點冷:“他跟你說了什么?”“什么都說了。”我低頭看著地磚的紋路,大理石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裂紋,但被一層層的油漬抹的勻潤,倒像是原本的紋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