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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可是讓我緊握下去的人似乎想放棄了?!?/br>“非他不可嗎?”“當(dāng)年若沒有他相護,今日的傅閑情早已青山白骨,不是非他不可,而是欠他的太多,我今生都還不了?!?/br>樂菡沒有再說什么,靜靜地陪著他,朝陽新升,遠(yuǎn)遠(yuǎn)可以看見人來人往的繁華景象,依約可以聽見街上的叫賣聲……傅閑情不知從哪聽說了一個人,號稱小樓閣主,住在珠邡國蓬萊谷,聽說是醫(yī)圣蓬萊子的弟子,而傳說蓬萊子曾去過蓬萊仙山,得蓬萊仙君真?zhèn)?,醫(yī)術(shù)絕世,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但凡請他看病醫(yī)治的人,據(jù)說都有苛刻的條件。他想都沒想,一個人便出發(fā)去了珠邡……幾天后,樂菡才知道此事,立馬寫信給明詠之,若他收到信不必先回青閻,去珠邡蓬萊谷阻止傅閑情,然后急忙動身去追傅閑情了。小樓風(fēng)雨他一路東尋,終于找到了蓬萊谷,一路都聽說了很多事,那個人似乎很不同尋常,醫(yī)術(shù)更是奇異,確實有起死回生之事,專攻罕見之癥,而且是手到擒來,無人否認(rèn)過,都說他是蓬萊神君下凡!撐船過了一片湖,走過一段幾百米竹鋪的索道,穿過翠海竹林,一路下山,直到道路寬闊,視野明然,縹緲如云霧處。珠邡之地本就奇山異水,是游興圣地,可謂世上美景,全在珠邡。偌大的山莊,自然而不失雅趣,建筑如同純天然而起,完美融合于周圍景致,讓人踏進這里不想再出去,莊園西邊聳立著一座雅致的閣樓。“今天我們閣主說了他心情不好,不看病,你們快走!”一個人催促著門口堆了一堆的人。那些人千里迢迢而來,都有所求,豈會輕易放棄離開,他們只好采取強行措施,把那些人轟走,實在不走的便以□□逼之!回來的時候,見一個人影進去了?兩人面面相覷,立馬跟了上去!傅閑情隨意逮了一個人帶路,那個人屈于他俊容之下,居然心甘情愿的當(dāng)起了向?qū)?,直到把傅閑情送到竹西閣下!“在下傅閑情,麻煩前輩通報閣主一聲,就說閑情有事相求,還請閣主賞臉一見!”傅閑情恭敬的對著一個彈琴人說道。她大約四五十歲左右,容色不老,氣質(zhì)頗好,盯著傅閑情看了半天,停下手中的琴,起身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出來了:“閣主想聽:山梧雨!”傅閑情一怔,握拳坐下,弦動琴起……他一生只為兩個人彈過此曲,也只彈過兩次!琴止,他的手輕按在琴弦上,指尖鮮血流出,滴滴落在琴身上……一個拍手和笑的聲音傳來:“不錯,不錯!天下也只有你會彈此曲了,可惜要是這副皮囊下的心是我的就好了!”“還請閣主……”“先別急,才第一件事!”他招手讓身邊人退下,然后無比痛快的走過去,眼神犀利而深沉的看著傅閑情,貪邪而笑的指著他心問道:“把它給我!”傅閑情看著他,很久都沒收回目光,他不明白那個人說的意思,可是他的眼神讓傅閑情無法否決說不可能……最后深呼吸閉眼,冷淡答到:“好……”“好干脆呢……”他恍然一笑,如霧散四方,瞬間有驟然凝聚:“你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嗎?”他輕笑的挑了一根弦說道:“小樓一夜……”傅閑情瞪大眼睛:“你……”緊抓住琴弦,鮮血滴滴滑落在琴弦上!“不愿意算了!”他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傅閑情坐在那里,思緒亂如麻,天色蒼茫,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打濕了在他衣服,無邊的涼意滲進他心里,終于澆醒了他。他起身一步一步朝閣樓走去……那人見他進來,也震驚了一下,轉(zhuǎn)而露出欣然,端起酒杯,走了過去,遞在了他唇邊,傅閑情仰頭喝下。他伸手去褪他的衣衫,傅閑情整個人冷得如冰,比寒冬里的任何一天都冷,他一把抓住那個人的手,沉重低求了一聲:“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他俯身吻了上去。夜雨淅瀝,燈火闌珊……誰說閑情不予人,只是予了別人,你我皆不在其中。這是樂菡對樂少歌說的一句話,讓樂少歌為此情傷、責(zé)疚了一生。他為樂少歌做的,都做了,安社稷數(shù)百年之基;伴他十年如一日;而今以一身換他安然無恙……他不求樂少歌能為他做什么,他知道,那個人在他面前一直嬉皮笑臉,卻從來不會屈身尊下,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帝王之氣。而他,卻什么都做了!“第三件事是什么……”他側(cè)頭一邊,沒有去看那個人,目光如寂。秦郁回道:“三個問題也就是三件事,世上最難的就是讓你彈山梧雨,那最簡單的事就是我救人;至于第三件事,剛才也完成了……”“讓他忘了傅閑情!”他開門離開時說了一句。他獨自一言,心里掠起一絲波瀾:“你不回去?”他知道傅閑情此時此刻的心思,但是他沒有理由不去想那一片刻的溫情,是傅閑情給他的,他能握住那一刻,已經(jīng)滿足!那場夜雨終于停歇,遠(yuǎn)山曉霧,黎明的曙光起,他目光低沉了一分,站在高樓上,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你都沒問過我名字,傅閑情,我叫秦郁……”“閣主,明先生來了!”一個仆人來稟,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二哥來了!”他輕緩一笑。“傅閑情來過了?”秦郁笑笑不語。“你的條件是什么?”明詠之抓住他的衣衿問道。“有二哥這么大的面子,沒有條件不行嗎?”他取下明詠之的手,依舊若無其事的笑著,笑得很淡很隨和,卻讓人捉摸不透。“怎么可能,秦郁,你若敢動他,有人會讓你從今以后很不好過?!?/br>秦郁揚長聲音:“你說的話本閣主聽不懂,救人去了,二哥,告辭!”這樣漫不經(jīng)心,閑散無度的秦郁,這時候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的存在。樂菡在途中遇見了傅閑情,傅閑情只告訴他,他們一起回楓城。樂菡不解,卻也很高興。春去秋來,唯獨今朝的盛夏讓人提前過了嚴(yán)冬的滋味,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樂少歌醒來,獨自一人君臨天下,蓬萊谷滅門,秦郁不知去向,明詠之和樂菡鬧翻……最嚴(yán)峻的事莫過于青閻國事,阡邑國早已不滿青閻的氣焰,兩國關(guān)系很僵硬,長久來看,遲早會有一場血戰(zhàn)。樂少歌此時忙得手足無措,他欲調(diào)楓城十萬軍隊去駐守北疆第二城后罄城,樂菡堅決不同意,后罄城地勢險要,進可攻,退可守,何況漠夕州有莊淺作為第一道防線,沒必要塞那么多軍隊,而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