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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的氣,不值得!”樂少歌臉皮厚的笑著看著一臉賭氣的傅閑情,愉快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喝了下去。“自入冬以來,很多事都要著手,你告訴孤的,要防范于未然,所以孤這幾個月忙得快瘋了,今日才得空。好了,閑情,孤有錯……”他見傅閑情依舊板著臉,起身作揖道:“麻煩二公子不要再生我的氣了!”“那告訴我答案!”他一臉茫然的問著:“什么?”傅閑情起身,打開窗子,一股冷氣頓時襲進屋里,寒風逼得人不得不清醒,似乎也把傅閑情的聲音也壓得低凌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樂少歌臉色立馬沉了下去,倒酒,猛的喝了下去,杯子重重的放下,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緊緊握住,成拳,青筋暴起……“于孤而言,那個問題有區(qū)別嗎?”“于我而言,那就是天壤之別!”樂少歌大怒吼道:“你還想讓孤怎樣?”嘭的一聲,杯子摔在地上。“滾出去!”傅閑情指著門口。“傅閑情!”他沖過去,一拳打在傅閑情的臉上,立馬他嘴角鮮血溢了出來……打了之后,樂少歌心里的負疚之情噴涌而出,難受得要死,袖里的手止不住顫抖,眼里也有幾絲慌亂。“既然如此,閑情也沒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告辭!”說完,傅閑情二話不說的轉(zhuǎn)身離開,那只小雪狐似乎也受到驚嚇,見傅閑情走了,也跟著跑了出去。“公子?”憶南正回來,見傅閑情上馬奔馳離開。“皇……”清商還未說第二個字,樂少歌騎馬,追了出去。“傅閑情,你找死嗎?你給孤站住,駕!”樂少歌一邊追,一邊喊著。傅閑情不理不顧,快馬加鞭,只想離開這里,趕上剛才離去的那個人,然后離開這里,越遠越好。樂少歌一路狂追不舍,經(jīng)過大塊冰石時,馬蹄打滑,人和馬都重重的摔了下去,清商感到的時候,樂少歌已經(jīng)昏迷不醒,血染紅了一大片,凝結(jié)在冰雪中……若一場風雪真能掩埋一切,那么把心也藏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吧,這樣,再冷也不覺得心寒了!但為君故宮中御醫(yī)亂做了一團,人來人往,手忙腳亂個不停,滿朝文武百官候在殿外,個個面色慘白,雖是寒冬,卻冷汗?jié)裢噶艘卤?,焦急的等候主上的醒來?/br>他幾天幾夜沒有合眼,雙眼深陷,眼神疲憊而又堅執(zhí)不已,緊緊握住那個沉睡之人的手。“二公子……”憶南擔憂而又哀傷的請求道。“滾……”他嚴厲的喝了一句,嚇得憶南驚抖的退了一步。“安王!”憶南行禮拜見!他一身紫衣華服,雖雍容華貴無比,卻在他身上始終都是高雅而又深沉的,他走了進來,招招手讓憶南退下,走到一群跪著的御醫(yī)身邊,提起一個人的后領(lǐng)冷峻道:“君上什么時候醒?”“這……這……”“來人,拖出去斬了!”他起身重重甩袖,一股冷煞威嚴,彌漫整個房間。“安王饒命啊……”被拖出去的御醫(yī)大聲喊到,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剩下的那群人,皆俯首在地,顫抖不已。“君上一天不醒了,本王就一天殺一個,你們自己掂量!滾……”御醫(yī)們嚇得已經(jīng)不知道干什么了,而后三五之人攙扶著走了出去。他走到傅閑情身邊:“閑情?”“是我害了他!”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閑情別自責,這與你無關(guān)!”“要不是我一怒之下離開,他也不會追尋過來,更不會……”那顫抖的聲音,聽得人揪心,如同西風中的一支瑟瑟枯草!“我們會找到讓他醒過來的辦法的,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否則你累倒了,誰來替他搭理這江山?所以不管他如何,你必須好好的,于他而言,也同樣如此!”不知樂菡的哪句話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立馬發(fā)狂起來:“你說替我守護萬里河山,寧可自己累死不會讓我干涉一分一毫,樂少歌,你給我醒來,說話不算數(shù),要我如何信你!”他糾起樂少歌,不斷地搖著,直到精疲力盡。他終究無力的放下,慘淡無比,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酸楚,一滴清淚緣頰,承受不住那份悲痛的重量,悄然落下……那樣的傷惘無助,不是他傅閑情有過的情緒。樂少歌,你若是知道,他為了你悲痛欲絕,痛不欲生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人你無論如何也不要辜負了!樂菡沉暝的站在一旁,寂然的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有什么東西落了下去,若有一點星火,那便可以燎原。今年青閻的冬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不知何時陽春三月深,鶯囀燕語也惋春起來;昨夜一場雨,落紅飄零無數(shù),一地宮錦染園……清晨曉霧還未散去,朝陽的一縷金光在天際婆娑霞云,此時晨鐘悠遠的響起,他斂了斂眼皮,悵立在高樓,素衣下掩不住的清頹瘦骨,望斷一夜燈火,皇城長寧的街道,那時他總說盛世太平時,就應(yīng)該與民同樂,走在民樂之地,才會倍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太平,只是自己還從未陪他走過一次,去感受他的多年的辛勤……為了讓樂少歌醒來,他尋遍天下能人異士,卻都束手無策,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一會兒天上,一會落進地獄,折磨得他憔悴無比。“閑情!”他找了這個人好久,手里的粥都快涼了。“安王來了!”他回頭看了看,清言脫塵,幾個月來,他的言語沒有一絲喜怒起伏,寂靜得如一潭死水。“閑情,我有一件事想問你?!边@幾個月,樂菡一直主持著朝政之事,只是很多東西他百思不得其解,越來越感覺到了一些東西不是樂少歌能做出來的事。他垂下的眼,緩抬看著遠方:“嗯!”“這江山姓什么?”“重要嗎?”他看了樂菡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放回了遠方。“本王從小和少歌一起長大,母后將玉斧符留給我之后,本王就覺得這天下應(yīng)該是我的,所以那時我們就已經(jīng)不合了,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樂少歌有幾斤幾兩本王自然一清二楚,而自他登基以后,所做的事卻讓本王大吃一驚,國政條例,無一項不利國利民,本王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都開始放棄□□取位了,在自己的封地上做得更好,卻從來沒贏過他一回,原來,本王與之斗的人不是他,而是閑情……”他笑了笑,晨霧初開,朝陽映臉,天色大白……“若早認識安王,或許天下又會不一樣?!?/br>“其實不管怎樣,這天下握在閑情的手里,本王愿意放棄?!彼踩绱溯p言放棄。“天下是握在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