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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尿!”“……”于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東子像抱小孩一樣,伺候苻秋解決完,又把他重綁到背上,一溜煙地朝山下跑。苻秋回頭望見山腰上起了好大一片火,揪著東子的耳朵,問他,“人不殺了?!”“沒給你說清楚,今天本來就不是來殺人的!”“……”“帶弟兄們熟悉下地形,結果你不見了?!睎|子聲音有點發(fā)顫。苻秋心頭一暖,頭垂在他耳朵旁,感動地嗯了聲,又摸摸他另一邊耳朵,冰涼的。東子抓著苻秋垂在他身前的兩只手,另一只手從后按著苻秋,跑得飛快。樹林中一陣窸窸窣窣,樹影閃爍,身后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喝聲,苻秋聽不太懂,心里有點害怕,頭貼著東子的耳朵,“有人追來了嗎?”東子也不回頭看,“別怕,沒事?!蹦_下越發(fā)加快速度。風刮在苻秋耳側呼呼作響,忽然東子耳朵一動,身側閃,一只長矛顫巍巍地釘在東子腳下。東子飛身躍起,腳在樹干上蹬踏,借力疾跑幾步。“好多火把……”苻秋數(shù)了數(shù),“有兩三百號人追上來了!”東子腳下一個急剎,苻秋眼前一花,等回過神已坐在了地上,東子反手抓住趴在他頭上的一只半人高黑乎乎的東西,丟出去飛擲在石上,那東西摔得尖銳的一聲“吱”!天空中聚起幾十只鳥。尖銳而有節(jié)奏的哨音cao縱著這些家伙,從半空落下,飛撲向林中二人。東子口中暴喝一聲,外袍裹住苻秋的頭,將他抱起,朝山下飛奔。苻秋眼前一片黑乎乎的什么都聽不清,只能聽見東子粗重的呼吸聲。尖銳的爪透過衣袍在他皮膚上一刮,苻秋強忍著內心的顫動,叫也沒叫一聲。“背著我!劍拿在手上!”苻秋大聲吼道。苻秋又坐在了地上,耳邊俱是鳥叫聲,之后重被綁在東子背上,他緊緊抓住東子,后背朝著身后。這樣要是背后有突襲,他可以擋一擋。苻秋心里稍安,把頭上蒙著的袍子扯開些,朝后看了眼。滿山坡的火把,卻比方才似少了些。空氣里傳遞而來的鳥叫聲弱下去,人的慘呼就變得明顯。飛撲而來的鳥暫時被重劍砍殺了大半,苻秋大聲喊,“快跑!”東子兩手托住他,口中呼喝,“得兒駕。”苻秋忍不住笑了,笑還沒咧頰上,肋下一陣尖銳的疼,箭頭自他肋骨之下透出,被手掌抵住。苻秋沒吭聲,忍著痛,反手拔下箭。耳朵變得guntang,血液似乎都在朝頭部奔涌。又是嗖嗖兩聲箭響,苻秋趴在東子耳朵邊,果斷指揮,“朝右!”東子一個飛踏,借著斜伸而出的老松,隱匿在一叢樹影之中,隱約能聽見馬嘶,快到山腳下了。苻秋含糊地想,一邊從背上拔出兩支箭,手按著身前的傷口,指尖一片潮熱。每一次顛簸都刺激著傷口,他張大口,呼氣。“來,抱著你,滑下去。”東子解開身上綁著苻秋的腰帶,把人抱到身前,朝下一躍。過程中苻秋一直靜靜抱著東子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脖頸上,風聲呼嘯而過,與追兵迅速拉開距離。“東子?!避耷锖傲寺暋?/br>“不怕。”東子有力的臂膀圈著苻秋,雙肩擋去大部分撲面而來的樹枝,“乖,頭低點?!?/br>苻秋聽著東子的心跳聲,眼眶發(fā)熱,直至平穩(wěn)落地后,東子抱起他,又疾跑幾步。馬兒嗅到空氣中的血腥氣,不安地刨動前蹄,搖頭甩尾。東子抱苻秋上馬,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把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他嘗了嘗,神色劇變。苻秋趴在馬上,死拽著東子的胳膊,“快上馬?!?/br>東子卻摸了摸馬頭,對著馬耳一陣低語,手繞在苻秋身后把他用腰帶死死拴在馬背上,之后猛然舉劍在馬屁股上重擊一記。苻秋來不及發(fā)出聲音,馬也不聽使喚,勒不住。只能虛弱地朝后望見東子復又沖上山去,那道黑影很快消失在視野里,苻秋被馬顛得生疼,眼睛失神地看著馬蹄上下,喉嚨和腦袋一陣guntang的熱潮徹底吞沒。第32章墓碑一路苻秋醒醒睡睡,醒來時只見地面飛掠著朝后退去,他兩只手圈著馬脖子,感覺到血液從身體里流出,馬鬃被浸潤。不知道第幾次醒來,天亮了。模糊的人聲,之后他從馬背上栽了下去。天空正是黎明時分,朝霞宛如花瓣柔軟而絢爛,緩緩舒展。苻秋的視野像被水濕透了一般,不太真實。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吃力地轉頭,看見軍醫(yī)和衛(wèi)琨從不遠處大跨步而來,稍安心了一些,也沒力氣再醒著,眼皮耷上。苻秋失血過多,這一睡足睡了三天,醒來正是半夜,耳邊不斷有人在嘰咕,剛消停下來。牛油蠟燭燃著,苻秋吃力地睜開眼,半天才分辨清楚在自己床上。他獲救了,沒死成。床邊東子一條腿屈在凳子上,望著帳外出神,胡子青了一圈,又黃又瘦。苻秋一聲咳嗽,帶得傷口疼,趕緊按捺住咳嗽的欲望。東子仿佛被驚醒了一般,一言不發(fā)過來扶他吃藥,低聲哄著,在說什么也聽不明白。苻秋耳朵嗡嗡響,整張臉都覺得麻木,藥汁沿著臉頰滑下下巴,領子全濕透了。東子揚聲,“再熬一碗來。”他轉過頭,擦拭苻秋的下巴,低聲解釋,“先不換衣服,不能動?!比彳浀拿薏級涸诮竦囊骂I上,吸干水,東子認真凝注他的雙眼,輕拍他的臉,“聽得清我說話嗎?”苻秋眉頭輕輕皺了皺。東子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把苻秋抱在懷里,又怕壓著他,姿勢無比怪異。“沒事就好,口渴嗎?藥不好吃,冰糖楊梅沒有了,我去熬點糖水,待會兒吃完藥喝?!?/br>站起身,苻秋卻不放手。東子重又坐會床邊,他臉上帶著壓抑的痛苦。苻秋安慰地拉著他的手,笑笑,說話聲音嘶啞,“沒事了?!?/br>東子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被這一句話拉扯松弛,他額頭貼住苻秋的頭,長出了一口氣。苻秋眨眼,眼睫毛掃著東子的眼睛,過會才發(fā)覺眼睫潮濕,東子眼睛里滲滿淚,但沒哭。“弟兄們都回來了嗎?”苻秋頭腦昏沉,示意東子扶他坐起。他得不停說話,才能維持清醒。“嗯,都回來了。”東子還穿著出發(fā)時的黑袍,從左胸到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