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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辛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今天這個樣子?!?/br>晏辛冷笑道:“過苦日子的不是你,你再來貓哭耗子假慈悲,不是太虛偽了嗎?”黎昕被這句話堵得死死的,安慰也不是,道歉也不是,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兄弟倆在閆玉山的面前沉默地對峙。晏辛似乎被這個事實打擊到了,垂著腦袋,胸膛虛弱地起伏著。閆玉山左右看了看,無奈朝黎昕打了個手勢,要他們先走。黎昕與陳敢遂起身。走到晏辛身邊,黎昕猶豫再三,才道:“小黎,我們是血親。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小黎是可憐人,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可憐人。晏辛的回應,卻是一句,從牙縫里咬牙切齒才擠出來的:“滾!”回家的路上,交通臺廣播提到南方暴雪,道路癱瘓,黎昕聽聞后,問道:“咦,王晟他們是不是還在路上?”陳敢點點頭,說:“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到了。”說完,他側頭看了看黎昕的臉色。“我沒事。”黎昕笑道:“說實話,好奇反而更多?!?/br>陳敢手握方向盤,直視著前方,視死如歸地回答:“沒什么可好奇的,是因為我。”黎昕看他一眼,忍俊不禁:“傻子,我當然知道是因為你?!?/br>陳敢一個剎車:“你知道?”“我知道啊?!崩桕康故菤舛ㄉ耖e:“拜托,我這么好的人,要不是因為你,誰會沒事把我搞到集裝箱里關上個三天三夜啊?!?/br>陳敢眼中的愧疚都快要溢出來了,他甚至都不敢看黎昕的眼睛,雙手緊緊攥住反向盤,用力到指節(jié)都發(fā)白。“對不起。”他說,“我總是給你帶來壞運氣?!?/br>黎昕看了他半天,才開口,道:“哎,這話本來打算多折磨你幾天以后再說的,可是現在看你這么難過,我也好難過?!?/br>陳敢問:“什么話?”“我一點都不怪你?!崩桕空f:“這不是你的錯,明白嗎?我是成年人,不需要任何人寸步不離的保護?!?/br>這件事對陳敢來說,一直是一個天大的包袱。三年來,無論黎昕在不在他的身邊,他也從未放棄過尋找齊海的下落,就是因為他必須要給黎昕一個交代。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認真地與黎昕聊一聊這件事,一是怕往事可能觸動到黎昕脆弱的神經,二是,他打從心底里害怕黎昕因此對他心懷怨懟。可是黎昕不過輕描淡寫兩句話,卻將這些陰霾統(tǒng)統(tǒng)驅散了,他告訴陳敢,他們之間絕沒有誰虧欠誰這回事,他們是平等的。“我愛你?!彪S著汽車再次發(fā)動,陳敢沒頭沒腦地說。黎昕解開安全帶,越過身親吻陳敢的臉頰,笑著說:“知道啦,我也愛你。”第五十八章暴雪一停,王晟帶著齊?;氐搅薃城。三年在異鄉(xiāng)的流浪與躲避令齊海十分狼狽,這一次被王晟找到,路途上數次要跑,卻都沒能成功,因此臉上,手上,傷痕都不少。陳敢卻沒在,等待他的人是黎昕。齊海走進狹小的客廳里,緩緩抬起頭,看到面色波瀾不驚的黎昕,雙唇張開,又合上。“對不起?!边@是齊海的第一句話:“你是個好人。”黎昕笑了笑:“齊海,在你進來之前,我有很多種設想。我可能會打你一頓,或者聲淚俱下地質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者也將你扔進去,試試我曾感受到絕望。”齊海說:“隨便,聽你處置?!?/br>“我可沒法處置你,說真的,我現在看到你的臉都渾身發(fā)冷,一眼都不想再看。你,我是準備交給陳敢的?!崩桕空f:“歸根究底,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只是個倒霉蛋。”“陳敢呢?”齊海問。黎昕低頭看了看時間,說:“他快回來了。不過,他托我問你一句。”齊海問:“什么?”“你背后的人是誰?”黎昕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寒光冷冽。當初黎昕在口岸停了三天其實并非齊海本意,陳敢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當初的交接程序出了錯,黎昕原本是要跟著一批人口販子被運往國外的。這事兒陳敢想起來才是后怕。真要出了國,黎昕會吃到什么苦頭暫且都不提,那就是長了通天眼,也再找不回黎昕了。國內販賣人口是重罪,而齊海從少管所中出來以后又蹲過號子,來A城不久,不可能有這樣的門路。是誰呢?王晟與陳敢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查到個所以然來。陳敢接到王晟電話便急匆匆往回趕。家里只有黎昕一個人,他怕齊海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他把自行車騎出了競技的風范,A城的北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臉上,他也毫不在意。“唉喲!現在的年輕人,騎車橫沖直撞的呀!”一個阿姨拎著一籃子菜,被從她面前飛過去似的陳敢嚇了一大跳,拍拍胸脯抱怨道。陳敢沒回頭,喊了一聲:“對不起!”就接著往家趕去。在家門口碰到了晏辛。陳敢在學校里許久沒見過他,大抵是因為他也不再主動來找了。“稀客啊?!标惛覍④囃T谕饷?,說話還算客氣:“來找你哥哥?”晏辛扯了扯嘴角,“那天,話說重了?!?/br>陳敢嘆氣,再怎么說晏辛在他身邊幾年,專業(yè)上的幫襯也不少,黑臉的角色還輪不到他來做。遂指了指前方,和他一起走了進去。一進屋,正看到黎昕與齊海對峙。晏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背對著自己的那人就是齊海,徑直喊了一句:“……黎昕。”黎昕原本還有些高興,他站起身,驚喜地問:“小黎?你來了。”齊海背對著門口,聽見這聲,回頭看了一眼,一看,卻是兩個人都愣住了。這么些天以來,晏辛想了很多。人生來孤獨,更遑論他這樣原本就是孤兒院出身的人。昔日的真相總算是揭露,而他這十幾年來,居然恨錯了人。他將閆玉山大罵了一頓,回家仔細想了兩三天。黎昕說得不錯,他們是彼此僅剩的血親了。齊海遠在天邊,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F在,他只需要低頭。他相信以黎昕的心軟程度,對三年前的事,一定可以既往不咎。千算萬算,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齊海。齊海愣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陳敢對齊海的恨意只會比黎昕更甚,他上前照著齊海的背就是一腳:“說話!”齊海被陳敢這一腳踹得半天沒接上氣,大口呼吸了幾次,才氣喘吁吁地說:“陳敢,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誰嗎?——就是他!”說著,齊海伸手一指,赫然就是晏辛的方向。“血口噴人!”晏辛連忙辯解:“我都不認識你!”“打電話引黎昕出來的也是他,找門路的人也是他!”齊海陰險地笑道:“你們要不信,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名字,你們去查當初的收款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