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試內(nèi)容就可以了?！崩桕棵硷w色舞地為陳敢勾畫，拉著他的手往車邊走?！吧宪囋囋?！”

“黎昕！”陳敢大喊一聲：“夠了！”

“我不要這些，電腦，車，任何昂貴又新奇的東西，我不需要、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黎昕瞪大雙眼，幽黑的眸中布滿不安與惶恐。他仿佛被從什么幻境中倏然拉了出來一般，緩緩后退了兩步。

陳敢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有所不妥，往前一步，“黎昕……”

黎昕卻將雙手在身前擋了一擋，是個拒絕的意思。他什么也沒說，發(fā)動汽車絕塵而去了。

陳敢沒有去追。他想黎昕或許需要些空間——他自己也需要空間。

第二天，黎昕告假。

陳敢實在是擔(dān)心，于是給黎昕打電話，從早上打到下午，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黎昕就是不接。陳敢緊接著給顧正宜打了電話，講了他的擔(dān)心。

“不會吧?！鳖櫿孙@然不覺得這是件可有可無的事，又事無巨細(xì)地問了許多細(xì)節(jié)，他贊同陳敢的猜測。

顧正宜惴惴不安地囑咐道：“如果真的是躁郁癥，他現(xiàn)在是不會承認(rèn)的。更何況，你也知道他mama的事……你看好他吧。唉，我跟祝恩本來準(zhǔn)備明天出國，現(xiàn)在估計得取消了?！?/br>
“謝謝，我知道了?！标惛艺f：“我現(xiàn)在去找他?！?/br>
黎昕下樓買泡面，碰見了一個許久沒有見過面的人?！矏?。

“你怎么在這？”黎昕問。

詹悅問：“哇，你怎么了？兩個月不見憔悴成這樣？”

黎昕往嘴里扔了一顆口香糖，滿不在乎地說：“哪里憔悴了？我覺得我挺好的。”

詹悅攤了攤手：“隨便你怎么說。我在附近辦事，想到你住這，就過來看看——”黎昕指著他手里的兩箱草莓，“這什么？”

詹悅無奈笑道：“好吧，是我朋友送了我好多草莓，我都吃不完，就順便過來，送給你兩箱。”

“謝謝?！鄙焓植淮蛐δ樔?，黎昕想了想家里也有些學(xué)校前兩天發(fā)下來的水果，“我家也有些，你上來拿吧?！?/br>
走進(jìn)電梯間前，黎昕的手機又響，詹悅瞥了一眼，來電顯示“陳敢”。

“怎么沒見那個小表弟？”詹悅裝作毫不經(jīng)意的問：“你們倆幾乎是形影不離吧?！?/br>
黎昕隨口敷衍道：“忙著開學(xué)吧。”

“他真的是方達(dá)的人？”

黎昕皺眉道：“當(dāng)然?！?/br>
電梯門打開，黎昕先一步出去，站在電梯間翻找鑰匙，詹悅緊隨其后：“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同性戀的那種，你喜歡他嗎？”

“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不好。你不用這樣證明問題出在我身上，我只是不喜歡你而已?！崩桕抗麤Q地打斷詹悅。

“你確定問題沒有出在你身上？我是說，如果你也喜歡他，那你就是在騙婚！說明你其實是——”詹悅的這個猜想并非空xue來風(fēng)，她家境優(yōu)渥，容貌姣美，向來都只有她拒絕別人的份兒，黎昕憑什么是特例？

黎昕不明白詹悅這種讓人想對她好好說話都不行的能力是哪里來的，他現(xiàn)在只想讓詹悅拿了東西趕快走，更不能讓她去跟張芝敏打報告，不耐煩的反駁道：“我不喜歡他，還要我說多少次？”

“可是他喜歡你。天天圍著你大獻(xiàn)殷勤，你不至于看不出來?！闭矏偛灰啦火垺?/br>
“是是是，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他，他就是備胎，就是圍在我身邊只會搖尾巴的小狗，我喜歡這樣被人捧著?！崩桕拷K于找到了鑰匙，抬腳往轉(zhuǎn)角處他的公寓門口去：“行了吧？你拿完東西趕緊回家……”

公寓門口，陳敢低頭站在那里。門口沒有燈，他半身隱沒在黑暗里。

黎昕的瞳孔驟然緊縮，他半張著嘴，卻啞然無聲。

第三十一章

詹悅自然留意到陳敢臉色不善。何止是不善，簡直是嚇人。詹悅這才發(fā)覺，陳敢身上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這樣的氣息，絕不該是一個打小就衣食無憂的人該有的。

誠然，在黎昕身邊的陳敢十分溫馴，但此時此刻，詹悅發(fā)覺，即使他面無表情，依然顯得十分猙獰。

詹悅有點害怕這樣的人，她什么也沒說，東西也不拿了，進(jìn)了電梯，連忙關(guān)上了門。

聽見電梯門重重地合上，陳敢才一把抓住黎昕的衣領(lǐng)，將他推撞向門上。黎昕后腰被門把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到，吃痛的喊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即便如此，仍未被陳敢赦免。陳敢的雙手在黎昕身上來回游離，腦袋埋在他頸窩，發(fā)出野獸般的低聲嘶吼，大有一副要在這里就將黎昕生吞活剝的架勢。

黎昕沒什么力氣，兩只手打他一只手都不夠格，電梯上上下下的提示音令他緊張得像一頭受驚的兔子，他只能小聲哀求道：“進(jìn)去再說……好不好？我可以解釋?！?/br>
陳敢這才停下了一瞬，命令道：“開門。”

才剛剛踏進(jìn)屋中，黎昕聽見身后大門被惡狠狠地?fù)ド?。緊接著就是陳敢蠻橫地將他扔在床上，開始撕扯他的襯衫紐扣。

“陳敢，你聽我說！”黎昕無力地反抗。

“我不聽?！标惛覍⒗桕侩p手束于頭頂，另一只手鉗住黎昕的下巴，力道極大，黎昕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陳敢面上浮現(xiàn)出從未見過的陰鷙神情，讓他變得像個陌生人。

黎昕害怕了。他以一種祈求的眼神的望著陳敢，期待他或許能回想到一些昔日溫情，期待他不要被怒火吞噬。

可是陳敢對黎昕的求救視若罔聞。他掐著黎昕的下巴，眸光遍布陰霾，深不見底。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凝固，旋即，陳敢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一條狗，是嗎？今天就讓你嘗嘗被狗cao的滋味?！?/br>
話音剛落，陳敢將黎昕的臉狠狠甩開，分開他的大腿，挺身而入。

這是一場兩個人都絲毫不享受的性愛，沒有擴張，沒有潤滑，像野獸交配一般地原始與粗糙，黎昕只感覺到痛。

他隨著陳敢的每一次進(jìn)入感覺到被撕裂，被貫穿，痛覺如同噬人的蟻蟲一般迅速地傳遍他的全身。陳敢在他身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紅痕與淤青，瘋狂的抽插，迅猛地攻城略地。

可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痛。

他被頂撞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斷斷續(xù)續(xù)，抽噎著求饒：“停下……求你了……”

回應(yīng)他的卻只有更用力的捅入，下身傳來的痛楚令他感覺自己是個用來泄欲的工具，再不是哪一個被溫柔愛著的人。

黎昕不記得陳敢是什么時候停下來的。

他似乎暈過去一次，又被強制著醒來，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躺在床上，xue口已經(jīng)痛到麻木，溫?zé)岬囊后w從身體里流淌出來，他無法控制。

黎昕看著天花板，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曾經(jīng)充盈在他身體里的那種，能夠維持他運轉(zhuǎn)的力量已被抽卸一空，如今的他，只剩下這樣一個遍體鱗傷的軀殼了。

陳敢足足在浴室里沖了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