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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諷刺幾乎戳瞎蕭思爾的眼,不過好在被他戳瞎的次數(shù)多了,連眼睛都形成了抗體。 這是讓她懂得自己的本分?她需懂什么樣的本分?一個任人擺布的替身? “你要演這么一出,干什么不讓真正的蕭四公主陪你?我一個替身也是有尊嚴(yán)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fù)無常,我憑什么就得乖乖聽你擺布?你早想殺我了,若是掙不過也只是個死罷了,你以為我就真怕了不……”成? 蕭思爾也實在是忍耐不住,指著楊廣吼了出來,可是沒等她話音落下,脖頸上便是給人一個大力卡住,而她整個人則是嘭地一聲撞上了身后的車廂。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蕭思爾本能的捉住了脖頸上的那只手腕,驟停的呼吸讓她腦中忽地成了一片空白。 身前貼著一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從他冰冷又暴虐的眸子里瞧見了自己通紅的臉頰和瞪大的眸子,那眸子里滿滿的皆是驚恐之色,仿佛正大聲的嘲笑著剛剛她那一通義憤填膺的說辭。 “看,你還是怕死的不是嗎?”輕緩的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蕭思爾的耳邊響起,下一刻作用于她脖頸上的力道一松,她整個便是軟軟的滑到了馬車的錦榻之上。 咳嗽和呼吸爭先恐后的往蕭思爾的喉頭涌去,顧不上誰是誰,她只能狼狽的不住顫抖,剛剛她感覺到了,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那么凌厲的氣勢,她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 看,他要殺她,真的是非常容易的。 而她也是真的怕死。 “你于她而言確實是沒法兒比的,至少她很知趣,明白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不知何時楊廣又坐回到了蕭思爾的對面,還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尊貴模樣,襯的如今的蕭思爾如同那地上的螻蟻一般,實在渺小不已。 蕭思爾心頭狂駭,耳邊聽到楊廣這話的時候,并沒能第一時間消化,但等她平復(fù)下來后再想他這一句話的意思,心頭難免又是委屈憤懣,“既然她更合你意,那我的這個位置讓她來做不是更好嗎?!” 楊廣被蕭思爾這么一問,臉上那陰冷不屑的神情幾不可見的愣了一瞬,但也僅是一瞬而已,“萬般苦楚磨難,自有我來背負(fù)!” 難得的平靜語氣,認(rèn)真傲然的嘴臉,看的蕭思爾心頭一陣刺痛,帝王路的苦楚悲涼,他愿意一力承擔(dān),只為她一世安穩(wěn),可她又何其無辜…… 第15章:殊途 拾起榻邊掉落的書,楊廣似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悠閑的看起書來。蕭思爾綿綿長長的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將心頭的那些個不平壓了下去。 “為什么一定是我呢?”再次開口的時候蕭思爾的聲音已不復(fù)責(zé)難激越,平平靜靜的仿佛在問著別人的事情。 “知道原因?qū)δ悴]什么好處?!睏顝V依舊沒有抬頭看蕭思爾,可眼前所看的文章卻也是半晌了也沒看進(jìn)幾行,想抬頭看她一眼,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表情,在想一些什么,可終究還是沒能看一眼便是聽到外頭傳進(jìn)聲響。 宮門口的太監(jiān)恭敬的朝他們行了禮,并叫他們下車換乘小轎。也是這時候楊廣才發(fā)現(xiàn),馬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當(dāng),他們已到了崇德門外。 蕭思爾依舊端坐在他對面的錦榻上頭,神色平靜淡然,可那目光卻未曾落在他身上,他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那模樣楊廣從未見過,陌生的很。 倏忽間,楊廣覺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下車吧?!彼碱^微微蹙著,似是不愿多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呆著,有些急切便是揭開簾子跳了下去。 蕭思爾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頭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可不也有同樣一句無毒不丈夫嗎?所以犧牲的就只能是她們這些人微言輕的路人甲乙丙? 蕭思爾覺得,自己是不該這么就被犧牲掉的,她從未來而來,她知道這里的人不知道的許多事情,所以這便是她的資本,也是她最大的資本。因此她又何必如此的委屈自己? 她與楊廣談不上仁義,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不仁不義,那他既然不那么容易的還她自由,那她便是讓他不得不還,正所謂殊途同歸,其實也是極好的。 乘著小轎行了一刻鐘之后,兩人到了永安宮外。從晉王府出來的時候林嬤嬤就和一個丫頭乘坐在另一輛馬車?yán)?,如今蕭思爾和楊廣乘著小轎,她們便是跟在旁邊一路走了過來。 小轎停下,兩人殷殷勤勤便是趕到蕭思爾旁邊去扶她,一路過來蕭思爾心頭已然有了計較,既然如今楊廣需要她替代他心系之人站在他旁邊去演這么一場戲,那她便是幫他這么個忙好了。 至于她想要的東西,既然他現(xiàn)在不愿給她,那她只好自己去取了。 若說早先里她便是有這么個打算的話,其實是打心底里還有那么一些些的幻想。幻想著他能在那天忽然反省過來,然后給啪啪給自己兩耳光,跪在她面前聲淚俱下的說自己錯了,以前不該那么對她,并雙手奉上那鏡子。 所以她便是原諒了他,囑咐他該如何如何的做一個好皇帝名垂千古…… 又或者說,及至上一刻,她還覺得面前這個心黑面善的少年還只是幾年前那個不及她個兒高的小小少年,會在夜半里餓的朝她討要吃食,會極夜里看書看的趴在桌上睡著的受了風(fēng)寒又縮在她懷里因著噩夢囈語不斷的小小少年的話。 這時候的蕭思爾已然明白,她的那么一丁點幻想,和那一點點的自以為是,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只因著那些東西在現(xiàn)實的面前,竟是比泡沫都還要容易破碎的易碎品。 因此那樣容易破碎的東西又怎經(jīng)得起風(fēng)吹草動?而今已然碎成了齏粉塵埃,留給她的只是火辣辣的聲聲嘲諷與冷冷的譏誚。 楊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決心,而蕭思爾更加明白的是,既然她只是作為一個替代品才有了存在的價值,那誠如他所說,當(dāng)她沒有價值的那一天,她似乎也沒有了存活的價值呢,楊廣的帝王路,不需要兩個晉王妃。 還有什么是好希冀的呢?在這個醉心于帝王之術(shù)的未來君王面前,她一枚棋子饒是怎樣的有用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真當(dāng)?shù)搅藷o用的時候,舍棄便是她唯一的出路。 這個,不就是棋子該有的路途嗎。 他是個危險的人物,對于這個蕭思爾是非常確定的,所以她并不想與他正面去為敵,至少現(xiàn)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