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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更盛,轉(zhuǎn)眼間看到他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下有一個極為明顯的齒痕,心下一陣了然。他一把揪住宣瀾,把他摁到墻上,咬牙切齒地逼問:“邵揚昨天晚上……”宣瀾卻并不在意,他起先低著頭,聽到這話把頭抬起來,面無表情地坦然面對他的怒火:“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br>他那種坦坦蕩蕩、完全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黎顧,黎顧只覺得自己腦子里有一根弦“啪”地一聲斷了,他不再想昨天的羞辱和宣瀾的漠然,幾乎是下意識地吻了下去。宣瀾被他堵在墻角,以為他只是發(fā)脾氣,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招,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就要推開他,他掙扎得很劇烈,黎顧的力氣頗大但也被他鬧得十分不耐煩:“你干什么!”宣瀾得了喘息之機,揮手就要打他,卻被他一手捉住了手腕,有條不紊的再一次吻了下去。這次是悠長而溫柔的親吻,和剛剛那次全然不同,帶著包容的氣息,宣瀾的手被他箍住,瞪大了眼睛,黎顧的臉離他離得極近,他可以清楚地看見那道傷疤放大了在眼前,宣瀾心里軟了下來,不再掙扎。他的吻技很青澀,看得出之前并沒有經(jīng)驗,宣瀾耐下心來仔細而溫柔地回應(yīng)著他,打開了牙關(guān),小心地用舌頭劃過他的牙齒和口腔,輕輕吸吮著他的唇舌,雙手也逐漸勾上了他的脖頸,黎顧愣了一下,他學(xué)得很快,立刻便用剛剛學(xué)到的技巧同樣地回應(yīng)他。兩人逐漸得了趣,正難舍難分之際,身后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黎顧?”卻見黎顧的家門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走向向這邊,嘴里的話還沒說完:“不是說出去一下就回來嗎,怎么這么久?客人還等著呢——”但是卻立刻看見了眼前的場景,頓時啞口無言。他立刻隱隱便有了怒意,卻盡量壓抑著聲音:“你在干什么?”兩人立刻便分開了,黎顧比宣瀾要高出一個頭,完完全全地將他的身子擋住,不讓身后那人看見,宣瀾面色通紅,帶著一點喘息,聽見有人來立刻緊緊地將臉埋在黎顧的胸口,不肯把臉露出來。黎顧伸手撫過他的脊背,不住地安慰著他,低聲附在他耳邊道:“是我父親,別怕?!?/br>宣瀾的身軀僵了一僵,黎顧以為他只是緊張而羞澀,越發(fā)起了憐愛之心,將他整個人護在懷里。他回身對父親說:“馬上就好,您等一下。”黎顧的父親站在他們身后只能看見一雙白玉似的手腕勾在他兒子的脖頸上,卻看不見那人的身影,下意識地以為是個女孩兒,便冷笑道:“真是沒想到還有女孩兒能看上你?!闭f著也不愿再搭理他們,自己一個人徑直回了屋。“我父親來了,還有我母親這邊的幾個親戚,我現(xiàn)在不能帶你回去,你……你且等一等,我明天就去上課,到學(xué)校我再跟你說好嗎?”黎顧又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臉頰,見宣瀾不再抗拒,心下十分高興,連帶著整個人都愉悅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寫不下去了,隨意吧反正沒人看。☆、黎氏宣瀾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從黎顧的懷中抬起頭來,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嘴唇濕漉漉的,眼底帶著一絲霧氣,看上去十分動人。黎顧又摟著他耳鬢廝磨了半天才戀戀不舍地放他走。黎顧目送他上了電梯,心情愉悅地沖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電梯門揮了揮手,連帶著唇邊也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意,電梯光滑的金屬表面映出了他的年輕而英俊的臉龐,除卻那道疤痕一切都很完美。這時他背后卻出現(xiàn)一個人影,黎顧猛然回頭。這次不是他的父親,是他的小舅舅黎慕。黎慕是黎顧他母親黎芷唯一的胞弟,從小被這jiejie一手帶大,對黎芷的感情最深,因此差不多算是他母家這邊最疼他的親人了。黎慕今年三十出頭,面容俊美,全然不似他的jiejie的平凡,身著一身做工精良的西裝,裹著他健壯精悍的身軀,遠遠看上去就如同一只矯健的獵豹一般洗練。黎顧跟他這小舅舅十分熟稔親昵,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黎慕倒是不嫌棄他的傻氣,頗為理解地點了點頭,微笑著問:“女朋友?”黎顧下意識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還不算是……”黎慕啞然:“怎么?還沒確定關(guān)系?”黎顧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黎慕見狀也不再多問,只說:“快回去吧,你爸在家里等著呢?!?/br>二人回到客廳,這套房子的客廳面積頗大,平常只有黎顧一個人在這兒住,客廳一般用不上,此刻驟然間多了幾個人倒顯得剛剛好。客廳正中央坐著的正是黎顧的父親齊肅。齊肅今年四十多歲,說來也奇怪,齊家一門從齊肅他父親到齊肅的其余兄弟,長相都頗為一般,獨這齊肅面容俊朗生得一表人才,聽說是在外邊養(yǎng)到十七八歲才領(lǐng)回本家的,生母的出身頗有些見不得人,當年他哥哥跟他奪權(quán),失敗之后氣急敗壞下直接當眾喊他“婊、子養(yǎng)的”,齊肅倒全然不失風(fēng)度,臉色未變地示意手下將他這哥哥“請”了出去。他身處高位多年,安靜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勢。此刻見他二人進來,齊肅的面容稍稍有些緩和,但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心里有些慍怒,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姐夫?!眳s是黎慕先開口,“我剛剛跟您提的事您決定了嗎?”齊肅面色不變:“這種事情,難道不該先問問黎顧的意見嗎?”黎顧一臉茫然地看了看他的父親,又看了看他的小舅舅,最終還是決定問那個比較熟悉的:“小舅舅……這是什么意思?”他昨天從宣瀾家一路走回來之后便一直窩在家里不肯出門,連學(xué)也不愿意上,誰知道今天傍晚便聽到敲門聲,他一看,門外居然站的是自己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父親,他一向是有些懼怕他這父親的,他父親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永遠嚴肅而不茍言笑,對他一向冷淡而漠視。他一邊驚訝一邊開了門,齊家的本家一直在A城,他父親對他也實在算不上關(guān)心,現(xiàn)在驟然趕到,身邊連個隨行的助理都沒有,黎顧心里惴惴的,不知道他目的為何。黎顧給他父親斟了茶,父子二人相顧無言地坐在沙發(fā)上,氣氛十分尷尬,正當此時門外卻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黎顧如蒙大赦跑去開了門,門外站的是他的小舅舅黎慕。黎家倒是一直盤踞在B城,但黎家香火旺盛,黎芷當年在黎家也實在算不上受寵的女兒,否則也不會隨便就被拿去當了聯(lián)姻的工具,黎家現(xiàn)在掌權(quán)的是他的大舅舅黎英,和黎芷并非一母所出。因此黎家雖然知道黎顧現(xiàn)在一直在B城一個人生活,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