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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葉詔先生有切磋技藝的約定。這道甜品,名字就叫‘知音’。” 正方形如棋盤大小的素白盤底,是一局未下完的棋,旁邊用特殊手法繪出一把立體的古琴。不論棋盤、棋子,還是古琴,形態(tài)極盡擬真,均可切開分食。 評審中最年長的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須,瞇著眼說:“高山流水謝知音,不知道容小姐的知音,在何處?” 三位專業(yè)評審中唯一一位女士,姓古,看起來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眼角已流露出細細紋路,但她毫不在意,每一次都笑得很隨性,也因此,多年來一向低調(diào)的她通過這屆甜品比賽收獲大批粉絲。聽到這話她不禁又笑了,說:“我覺得容小姐的意思應(yīng)該是,棋逢對手,知音難覓——”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問,“我說得對嗎?” 容茵淺笑著點點頭。 沒人注意到她那一瞬間的呼吸淺頓、欲言又止。 只有電視機前一老一少兩人,各自反應(yīng)不一,卻明顯都不贊同評審所說。 年紀(jì)輕的那個解掉領(lǐng)帶卷成一團攥在掌中,襯衫扣子解開好幾顆,一手支著桌沿撐住左腮,目光專注追隨著電視機上容茵的一舉一動:“我覺得……” “容茵這丫頭也學(xué)精了!她明明還有別的意思,可她倒好,當(dāng)著評委的面,都能繃住不說?!崩系哪莻€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手把手教導(dǎo)杜鶴、容茵等人的汪柏冬。要說當(dāng)比賽評委,他自然是大大的夠格,但這老家伙自年輕時起就高傲慣了,不愿意受管束,也懶得去湊熱鬧,更不愿意被人詬病說他當(dāng)過幾人的導(dǎo)師,又去當(dāng)評委,不懂避嫌,因此他不僅拒絕當(dāng)評委,甚至一次現(xiàn)場都沒去過。 年輕的那個自然是唐清辰。聽到汪柏冬這樣抱怨,他不僅不惱,唇角還含著笑:“我覺得這樣也挺好?!?/br> 汪柏冬說:“好什么好?她不慕名利,也真不怕屈才!我看這回她連榜眼都拿不上,穩(wěn)妥地抱第三名回家?!?/br> 第209章 千里獨行 唐清辰沉思片刻,拿起手機搜索著什么,忙碌了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舅公,您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他們兩人都會下棋,平日里閑著沒事,也常常會斗上兩盤,但唐清辰志不在此,只拿這事兒當(dāng)消遣,汪柏冬卻是實實在在地喜歡這碼事,聽說年輕時還報名參加過國際比賽呢! 因此,唐清辰直覺那棋盤上擺的棋子似有奧妙,又看出容茵神情有異,欲言又止,這才動了心思,趁鏡頭又一次對準(zhǔn)棋盤時,用手機拍了下來,仔細查了好一會兒資料才弄明白。 棋盤上的棋子,并不是隨意擺弄的,而是一局古來有名的棋局,名為“千里獨行?!?/br> “棋逢對手,知音難覓,千里獨行,不必相送。”唐清辰念完就笑了起來。 容茵所說的“千里獨行”,指的并只不是人生長路。他們兩人彼此相愛,在人生的漫漫長路上,從此都不再孤寂。但在他們各自拼搏事業(yè)的道路上,又確確實實都是孤寂的。 又或者說,每一個為著自己摯愛的事業(yè)拼搏奮斗的人,都是孤單的。但有理想、有勇氣,也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從不畏懼獨行?/br> 容茵把這一番人生體悟融入“知音”這道甜品中,讓唐清辰驚艷不已,也悸動不已。 須知男人心儀一個女人,實在沒什么了不起。許多男人這一生,心動過不止一次,心儀過的女人,有時一只手掌都數(shù)不過來。 可能讓一個男人又敬又愛,又為之深感驕傲,許多人終其一生也不會有。而有的人,一旦遇上,擱在心上,就是一生一世。 最近這段時間,他與何氏兄弟、莫先生共同努力推進“芳菲堂”的項目,盡管已做足前期功課,事先評估過各項風(fēng)險,但真正啟動項目并開始著手各項日常時,幾人仍常為各種細小事項或苦惱,或拍桌,或不得不推翻重來,甚至有些事,他與何欽、莫言灃兩人,也只是略提一提,真正去解決,仍要靠各自的力量。個中辛苦焦灼,不足為外人道。 早都是獨當(dāng)一面的成年人,哪能一見面就大吐苦水?想做成點事,誰無苦處?誰無難處?誰無恨不得掀桌離去的時候? 這些話,他甚至不曾對著容茵說過,但兩人如今住在一起,他每天早出晚歸,不經(jīng)意間的嘆息蹙眉,對方又怎么會留意不到? 唐清辰知道,項目啟動至今,這半年,他虧欠最多的便是容茵。 日常所有的壓力、不快、不如意,他極力壓制,卻又于無形中四處傾瀉,而容茵何嘗沒有她自己的苦惱煩憂? 最近兩個月,她每個周末都前往現(xiàn)場參加比賽,唐清辰僅拿得出時間在電腦前觀看直播,本想最后一輪比賽結(jié)束后一定要好好陪伴容茵,幫她慶祝一番,卻沒想到她在終場比賽環(huán)節(jié)為他準(zhǔn)備了這樣大的一份禮物。 不是任何實質(zhì)的禮物,甚至沒有訴諸唇齒,卻是唐清辰此生到今天為止,收到過最好一份禮物。 唐清辰在長桌這頭沉默,另一端,汪柏冬“嘁”了一聲,起身去燒水,一邊小聲嘀咕:“不就是一盤棋嗎?也至于感動成這樣!沒出息!” 唐清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眶,隔著屏幕,與面對鏡頭甜蜜淺笑的容茵目光相交,明知道她看不到,還是忍不住柔軟了眼角眉梢。 他低聲說:“等你回家,茵茵?!?/br> 那天晚上,容茵果然捧了第三名回家。 唐清辰家里人口不多,不過為容茵慶祝,本來也是一件極私密的事。一頓家宴,除了唐父和汪柏冬,只邀請了唐律和畢羅,六個人圍坐一桌,就在君渡酒店的一間雅間。 這一頓家宴吃得簡單,沒什么名貴大菜,卻都是在座各人最喜歡的。 有唐父和唐律最喜歡的槐花餃子,從拌餡兒到下鍋都是畢羅一手包辦。有唐清辰愛吃的紅酒燉牛rou,容茵喜歡的“改良版”槐葉冷淘,畢羅最近沉迷的燙青菜拌芝麻醬,還有汪柏冬點名要吃的芝士焗龍蝦。 容茵見他吃得開心,忍不住勸:“還是少吃些,您最近不是氣管不太舒服?” 汪柏冬又夾了一大筷龍蝦rou,這才不情不愿地將盤子推得離自己遠了一些,嘟囔了一句:“我也沒吃多少。” 說起來,這一老一少也曾鬧得不可開交。其實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甚至其中誤會的成分占了一大部分,可這兩個人也有意思,老的那個一輩子高傲慣了,年紀(jì)輕的那個雖然沒那么多傲氣,卻臉皮極薄,誰都拉不下臉來先去見誰??扇ツ昵锾烊菀鸬耐馄藕托∫虂砭删频甏篝[了一場,還是汪柏冬出面,把當(dāng)事人勸得回心轉(zhuǎn)意。汪柏冬身體有個頭疼腦熱的不舒服,也是容茵第一個學(xué)著做各種補湯,托人給帶去。 到頭來,還是唐清辰拖著容茵去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