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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約定:你登基,我離開京都。這個地方,凌玉也不喜歡?!?/br> “怎么,要去做你的安逸王爺?”新皇不悅。在好友面前,情緒還是同以前一樣,可以自在顯露?!案富蔬€有一份詔書,擬給皇親國戚們的,卻排除了我們這輩的表兄弟們?;适鍌兌既セ首婺改抢锫犜t了,總覺得,有些不妙?!?/br> 安瑾面色平靜,他同樣有不妙的預感,并且,已經(jīng)推測出其中的一些內(nèi)容。先皇,一定會為阿琉的繼位掃清所有的障礙,那么…… 至此,也許就是武帝最后的鮮血。而這詔書,早已經(jīng)擬好,他等得也只是這一刻現(xiàn)世罷了。 “你不傷心么?”新皇顯然也有些預料,他看著自己血緣上的表兄問道。 對面的人搖了搖頭,既然生在皇家,就沒有這個傷心的權力,他只是可憐?;食侵皇墙d這些可憐蟲而已。想到此處,他看著阿琉有些難過道:“我只不知道以后你會如何,不知道我們當初的選擇是否是對的。” 阿琉又笑了,這一笑,像當初在琉璃閣一般灑脫風情:“為防著將來后悔,朕該早點綿延子嗣,到時候?qū)⑦@些爛攤子甩給他便好?!?/br> 安瑾跟著有了笑容。 出了殿門,門外黑壓壓一片人頭,都是朝廷的重臣們,他們此次來,除了要安葬先帝,也是要拜見新帝。安瑾邁步出了人群,沒有給那些大臣們回禮。 他看著遠處的夕陽血紅,恰恰掛在某個宮殿的角檐上,給人沉重的窒息感,仿佛下一刻就要砸到人們的心頭,將所有沉屙砸個稀碎。明天,將從這片狼藉中,重新升起一輪新日,照耀萬物,照耀天下。 他去了宗人府,拿著新皇的手諭詔書接了沈素念,悄無聲息地出了宮。從先帝駕崩,她便被拘了起來。、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安瑾預料之中,并且還是他能預料的最好結果。因為,那把匕首,是他找出來武帝封存起來的那把一模一樣的,給了沈素念。威武侯那把,早就在當年的大戰(zhàn)中不知所蹤。 他步履很快,只希望盡快離開這座皇城。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無奈、慌亂、懼怕,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覺得自己的可憐和渺小。他一直沉默不語,沈素念也是,這是結束嗎? 很快,這個問題便有了答案。到了晚間,皇榜貼出,武帝駕崩,眾皇兄弟,同皇后一起,一概駐守皇陵,有生之年,永不得出陵。 安瑾也接到了護國麒麟的繼任密詔。新皇登基,改國號為元。 新的歷史,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即將完結,會有番外。比如關于安澤和沁蕊公主的故事等等。 感謝大家陪伴至今,愛你們! ☆、終章 安瑾送了威武侯夫人回府,凌玉早就等在府中,看到母親出現(xiàn)心中甚喜卻說不出話,拉住她的手只是哽咽說不出話來。此行之險非常人想象,安瑾進宮之前派人送了信給她,她才知道兩人竟然下了這么大一個賭注。賭武帝身體的羸弱,賭那把匕首出現(xiàn)所造成的震蕩,賭新帝可以順利繼位放了母親…… 最后還是安瑾出了聲:“先送伯母去休息吧。我,需要回府和父親告?zhèn)€別?!彼m然語氣淡淡,但是凌玉聽出了他聲音中夾雜著的一絲復雜情緒。盡管這個結果是武帝在世時便已注定的,盡管這或多或少也在安瑾的預料之中,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凌玉出聲道:“我同你一道去拜見?!彪x開逸王府后,她同逸王交集甚少,當年在逸王府待了一年,也算是蒙受了逸王的恩情。 安瑾點點頭。沈素念也催著兩人快些過去,說自己只是乏了,歇息便好。 皇榜貼出后,街上已經(jīng)人影稀少,按禮制全朝上下要哀悼七七四十九天,無論達官貴人還是商卒小販,晚上自覺執(zhí)行宵禁。 趁著朦朧的夜色,兩人騎馬朝著逸王府而去。到了府外,看到已經(jīng)掛起了厚厚的白色幔帳,搭起了為先帝祭奠的靈棚,棚內(nèi)燭火通明,皇親要徹夜哀悼,安澤正在其中為首,他看到兩人前來,指了指后院。 安瑾到了后院逸王的住處,院內(nèi)已經(jīng)聚了一些人。他抬腳卻是沉重,速度不由得放慢下來,和凌玉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意相通,并排向著那里而去。 門關著,大家看到世子到了便自覺讓出了一條道路。安瑾看到母妃的隨侍丫鬟也在其中,這才發(fā)覺逸王妃竟然已經(jīng)趕來,琢磨著應該在和父王敘話。 他抬手,頓了頓,還是敲了敲門,沒人出聲,空氣很是靜謐。 門吱呀開了,是逸王妃,她看著安瑾,目光平靜,開口道:“我們正在等你。”又看了看凌玉。凌玉立刻行禮,她和逸王妃也將近四年未見,逸王妃的目光較之前更加平和慈愛:“一起進去吧。正好,有話囑咐你們兩個?!?/br> 凌玉、安瑾兩人跨進門去。逸王正靜靜的坐在堂中的玳瑁椅上,此時的他已經(jīng)蛻去了逸王暴烈的氣息,看起來,只像是一個衣著華麗的長者。 安瑾進門看著他,他也看著安瑾。凌玉無聲行了禮便退到一旁不去打擾他們。 “瑾兒,你如愿了?!币萃踅K于開口,聲音有些啞。 安瑾聽罷,提袍跪下,行了大禮。口中道:“孩兒不孝。” 上面的逸王發(fā)出一聲輕笑,緩緩道:“論不忠不孝,我恐怕無顏見你皇祖父了。起來吧,我們父子二人,也有陣子沒說過話了?!?/br> 安瑾站起身,他坐到一旁。兩人聊起上次的宮變的謀劃已經(jīng)各種細節(jié),仿佛在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樣,到最后,仿佛總結一般,逸王輕嘆;“我老了,也小看了我兒。你比你大哥,的確更適合接替麒麟之位?!睆陀洲D(zhuǎn)向凌玉,道:“你的運氣,也比我好。有凌玉助你,這也是天意。” “父王,為皇伯父守陵這件事……”安瑾開口道,似是早有安排。逸王擺擺手,不讓他說下去:“我意已決,皇兄已經(jīng)網(wǎng)開一面,他這輩子,也很孤單,兄弟一場,我想去陪陪他。剛剛你母妃說了,要自請去守陵。這倒有機會讓我們過過普通夫妻的生活了?!?/br> 安瑾不語。 他不舍。哪怕是兩人之前勢如水火一般,哪怕他為了躲避父王的安排躲得遠遠的,哪怕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但說到底,這都是他不能分割的血脈鏈接,他從來,也沒想過割舍。 “只不過,你們的婚事,我們恐怕不能參加了。我有件東西贈予你,以后,你們夫妻休戚與共,凡事要一起承擔。不要走我和你母妃的老路?!币萃鯇⑹诌呍缇头胖囊粋€盒子遞給安瑾。 安瑾打開一看,盒子里赫然是逸王之印,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竟然是雙印?!笆廊硕冀形野惨萃?,誰知我這輩子從來不安逸,你比父王想得更明白。旁邊是父王刻的安逸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