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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之間再不能有任何懷疑橫亙。 “我還不能答應(yīng)?!绷桕盘痤^,她有些決絕的說:"我有問題要問你。" 安瑾看她瞬間變得有些疏離,有些茫然,但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便也微微正色點頭。 凌昱輕輕推開安瑾,后退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安瑾懷中一空,瞬時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是什么問題?”安瑾終于發(fā)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凌昱咬了咬嘴唇,定了定神,沒有回答,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貼身荷包,打開來,放到手掌上攤開來給他看。赫然,是一面怒目金剛令牌。 以凸刻手法雕的怒面金剛表情生動、栩栩如生,威儀十足。凌昱看到安瑾微微皺眉,心情瞬間掉到谷底,但她還是決絕的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知道”。安瑾只是微微皺眉,轉(zhuǎn)瞬便恢復(fù)如常?!霸趺磿谀氵@里?” “這是威武侯,我親生父親的東西。既然你認識,我想知道關(guān)于它的一切?!绷桕诺恼Z氣有些過分冷靜,一字一句的問到。 安瑾先沒有回答,感受到小丫頭的疏離,心有些疼。他張開手,想繼續(xù)把她抱進懷里,對面的這個狠心的,卻扭了下身,躲開了。 “你覺得是我對威武侯不利?”安世子的眉又皺起來了,這次很明顯。被她懷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像有鈍刀子在割。 凌昱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這面令牌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該懷疑誰,去懷疑什么。但是,起碼他一直是知情的,而他卻一直在隱瞞她。 “你先聽我說,不要這么武斷判我的罪?!卑茶行┘钡慕忉尩?。 被她這么一退步,永遠處驚不變的安世子的腦子突然有些凌亂,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不得不頓了頓,梳理了一下頭緒,才開口娓娓講述。 “這是威武侯當(dāng)年的金剛牌,可以號令四軍,也就是皇上讓你配置換鎖鎧的四支隊伍。威武侯在蜀地身亡后,目前四軍無首,由威武侯原本的四位部下統(tǒng)領(lǐng),直接聽令于當(dāng)今圣上?!?/br> “但是,這面令牌還是威武侯的象征,怒面金剛,仍舊是這四支軍隊的魂魄所在。據(jù)說,這四位統(tǒng)領(lǐng),誰拿到這面金牌,誰就是威武侯的繼承人?!卑茶忉尩?。 “如果,外人得到了呢?”凌昱咬了咬牙,接著問道。 “如果有人拿著這面令牌,說是威武侯臨終托付,那么,也會有人信?!卑茶呀?jīng)猜測到對方在想什么了,心中隱隱不安。 “再如果,是你得到它呢?”問出這句話,凌昱已經(jīng)語氣不穩(wěn)。 猜測得到證實,安瑾的不安已經(jīng)達到頂點,他正色后確定的回答:“更加可信。 聽到這句確定的回復(fù),凌昱像有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憋的說不出話來。她攤開手掌,將金剛令牌遞到他跟前:“你想要嗎?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它嗎?” 安世子嘆了口氣,這就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實??吹剿慕^望,他很想自己能立刻張口全部否認!可是,真相確實被她說中了很大部分。 “我想娶你,是因為我愛慕你。絕不是為了這面令牌。我,不知道它在你手里?!彼砹死碛行┗靵y的腦子,先捉住了一個重點矛盾。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它在我手里,而你確實想得到?!绷桕乓裁靼琢怂捴邪岛囊馕叮_定的喃喃到。她不知道此刻應(yīng)該是什么感受,大概就是極端的疼痛,連帶著腦子也無法思考。 安瑾自打和小丫頭重逢后,一直都在經(jīng)歷人生的各種初體驗。很多感情,他從沒有經(jīng)歷過,卻在第一次經(jīng)歷的時刻就達到了頂峰。就算他有自己的本能去面對和處理這份沖動,但即便是他,這時也終于無措和慌亂了。 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去算計、去籌謀。可面對她,他只是簡單的、本能的想去呵護,但沒想到,最后傷害她的,恰恰是自己。于是,他沉默。 安瑾的沉默讓凌昱的心逐漸冰冷?!澳阆氲玫剿?,是為了當(dāng)皇帝嗎?”她終于問出了口,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根本還沒有做好面對的準(zhǔn)備。 眼淚,不知不覺,已經(jīng)從她的臉上滑落,冰冷,艱澀。安瑾站在那里,雖然只有一步之遙,卻已像千里之遠。 他眼中疼痛,想繼續(xù)說什么,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我父親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凌昱,終于咬牙問出了這句話,還沒待他回答,就已經(jīng)淚如雨下,大顆大顆的砸到地上。她克制住自己逃走的沖動,死死的筆直站著。 “你父親的事,待我查清楚再告訴你好嗎?”安瑾的心狠狠的糾結(jié)在一起,他不知道該怎么原原本本的解釋這一切。 是的,他想要這面令牌。因為,有了它,就可以號令四軍,皇位,就不會落在其他王爺世子手里。他不想自己去坐那個位子,可是,他要讓那個人得到! 所以,也可以等同于,他就是想要那個皇位。這就是他一直在籌謀的所在,但這背后的一切,他現(xiàn)在不能告訴她。 他的沉默,讓凌昱的心徹底僵硬。前一刻的擁抱和親吻,在此刻的沉默面前像個笑話,而她,就是制造了這個笑話的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猛地,她轉(zhuǎn)身,逃出了這個屋子。 安瑾在屋內(nèi)站著,肩膀低垂,許久,他微微抬起頭,閉上眼,窒息。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面。 也許,只有等到最后成功那天,才是真相大白的時刻??墒撬€能等到那一天嗎? 自己的體溫和生機仿佛隨著小幺的轉(zhuǎn)身一下子被抽走,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死掉。過了許久,他緩緩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前,感受那里是否還有心跳。 溫暖已逝。 …… 接下來的日子,凌昱活下去的信念只有兩件事:等馬頭爹爹回京,以及給太后做琉璃冠。只有讓自己忙到?jīng)]有時間去吃飯、喝水、睡覺,沒有任何空閑停下來,才能茍且活著。 為四軍配置環(huán)鎖鎧的進展倒是意外順利,不但在軍中得到了很好的反饋,就連民間也有人重金聘請會制甲的匠人為自己的家族侍衛(wèi)編甲。相應(yīng)的,小報也開始注意到最近這個風(fēng)頭正盛的逸王府二公子,開始分析他接替皇位的可能性。而安瑾,卻仿佛憑空消失,再也沒有音訊。 終于,在太后壽辰正日子的半個月前,琉璃冠,終于完成了。 凌昱長舒一口氣,停下了一直忙活的手,抬起來始終專注低頭制冠的頭。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所有的匠人師傅、店堂伙計都在注視著她。 她扯出一個笑容:“琉璃冠做好了?!睕]有人吭聲,掌柜的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安世子消失、凌昱的反常,大掌柜都看在眼里。作為拿著東家銀子的下屬,他不能說主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