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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琉璃冠。 乞巧節(jié),七月初七,小幺覺得自己的人生,很是圓滿。 翌日。 天剛擦亮,凌昱就召集了兩位琉璃師傅到了燒制間。在前世,珠寶設(shè)計中已經(jīng)很少用玻璃,不是玻璃不好看,說到底,還是因?yàn)樘R娰u不出價。 可在這個朝代,琉璃還算是個稀罕物,透亮清澈更是難以企及的程度。對于凌昱來說,只要能將琉璃提純到最大程度的純凈,再加以鉆石的切割技術(shù),盡管“八心八箭”確實(shí)難,但達(dá)到多角度反射光線,倒是足夠。 稍加探討后,凌昱和工匠師傅先試制了一塊樣品,說起來簡單,從古至今,原料都只需三種,即:純堿、石灰石、石英。通過一定比例融合后,高溫加熱到液態(tài)即成。溫度越高,氣泡越少,也便越是純凈。 兩位師傅的手藝確實(shí)不錯,燒出來的樣品就已經(jīng)很讓人滿意。凌昱徹底放下心來,交代了師傅們要制作的顏色、大小、形狀,原料問題解決,凌昱便開始著手抽金絲編織金冠。 和安瑾自乞巧節(jié)出游后,安瑾帶著阿琉出了京都,去繼續(xù)完成之前因魯?shù)亓髅穸坏貌恢袛嗟氖?。走之前他答?yīng)她,一定會早日找到他娘親和小弟的下落。 自此一別,竟是兩月有余。 這期間,小幺除了專心做琉璃冠,再也沒有旁的樂趣。 唯一能感到快慰的,就是鶴朱隔兩日便來送一次的安世子的親筆信,抑或是一些小玩意或邊地特產(chǎn),都是安世子沿途看到便著人送回的。他有自己的信息網(wǎng),說起來,跟現(xiàn)代的特快快遞還有點(diǎn)相像。 通過字里行間透露的信息以及那些小玩意和特產(chǎn),凌昱的心也跟著他一起到了各個地方。 安樂一世,這是她自己到了這個世間的愿望,可是她身世復(fù)雜,至今仍活在迷霧里; 自在江湖,這是馬頭爹爹曾經(jīng)的愿望,可他還是做了大官,馬上就要卷入京都奪嫡的漩渦中。 那么,安瑾的愿望又是什么呢?他真的是想當(dāng)皇帝嗎? 想到安瑾會登上那個位子,小幺就會茫然無措。這個時代的兩宮六院、三妻四妾,她說什么都不可能接受。再一想到會和其他女人分享安瑾,她甚至?xí)幸环N反胃感油然而上。 不,我不要! 這個問題在最終的真相揭示之前,一定還會不時縈繞在小幺的心頭。但是,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事情的轉(zhuǎn)機(jī),馬上就會來到。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安瑾當(dāng)上真正的安逸王爺,小幺當(dāng)上王妃,兩人一起去自在江湖,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豐樂骨頭 在凌昱的全力趕工下,琉璃冠已經(jīng)初現(xiàn)雛形。對于她來說,這頂冠的制作集合了她前世和今生學(xué)到的所有技藝,也是代表了她迄今為止職業(yè)生涯的頂峰。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借此擺脫對安瑾的思念,讓她遠(yuǎn)離因徹骨的思念而窒息的可能。 這日,正在專心致志鑲嵌琉璃的當(dāng)間,門外跑進(jìn)來一個伙計,遞給凌昱一封折疊的信函。凌昱拆開,猛地站直身體。 “送信的人呢?”她忙問道。 “已經(jīng)走了,說背后有地址和時間,約二掌柜您去相見?!绷桕欧^那張紙,果不其然,背后有一行十字蠅頭小楷。凌昱一瞅,腦子像鉆了風(fēng)一樣颼颼直冒冷氣。 戌時三刻,甜水巷,豐樂樓。 手里這封信,正面什么都沒寫,單單畫了一根rou骨頭,不是她那不靠譜的便宜哥哥又能是誰?可是,他知道豐樂樓是干什么的嗎?聽著是家售賣酒菜的,實(shí)則,做的卻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刭u皮rou的生意。 將至夜晚,甜水巷已是彩樓歡門,燈燭熒煌。 濃妝的妓子數(shù)百,聚集在各大牌樓的柱廊上,嬌聲呼喚過往行人。這番景象,每每震撼初次來到這地界的人,于是有那風(fēng)流人士亦稱這甜水巷為“桃花洞?!?/br> 豐樂樓,高四層,每層內(nèi)外皆設(shè)走廊。圍樓結(jié)構(gòu),四面房間密集圍出一座寬闊的院落,即是大堂。堂內(nèi)一座演藝高臺,無論是瓦肆技藝、教坊嘌唱,還是諸般雜劇,場場不停,眼花繚亂。 作為京都少有的一家可用官妓的地界,樓里的姑娘可都是艷名遠(yuǎn)揚(yáng)。徐婆惜的身段、王京奴的玉嗓、左小四的艷容、孫三三的才情。這四位,每年都是民間小報的年度花名榜中必然出現(xiàn)的人物,俱在這豐樂樓做著營生。 作為經(jīng)過了官方認(rèn)證的妓館,是尋常官員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光顧、交際的地方,這價格嘛,自然也可被稱作銷金窟。 凌昱換了身繡了暗紋的墨色男式錦袍,在黑夜中盡量降低存在感。但她剛踏進(jìn)豐樂樓,還是被那迎客的姑娘盯上了。 “這位公子,奴家沒見過您呀,是第一次來?”說話的這位姑娘名叫俏枝兒,模樣雖一般,但那聲音確實(shí)夠上一個俏字,脆生生的如同那枝上的黃鸝鳥。 得,骨頭并沒有說在豐樂樓哪兒見??!凌昱有些撓頭,猶豫的向她打聽:“我約了人。叫饒骨頭,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哎喲,您這不是難為我嗎,這樓里,每天的客人沒有上千,也有八九百。我打哪兒給您找去呢?”俏枝兒脆生生的回了話,上前挽住凌昱的胳膊,湊近了道:“我看呀,讓奴家給您安排個姑娘,先喝幾杯酒,我再著人慢慢給您找,您看成不成? 暫且沒有別的辦法,凌昱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俏枝兒挽著凌昱的胳膊進(jìn)了樓,她的職能是把人從樓門口送到廳間口,再往里,就不是她該做得事了。 桃花洞每間樓館里,都有像俏枝兒的這類人,看似不出眾但往往眼光是拔了尖兒的毒。 她看人,里里外外就只需要那么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個人身家?guī)缀?,厭惡喜好,以及今晚帶了多少銀子。根據(jù)這些,她會把人送到相應(yīng)的樓層,越往高處,這姑娘的身價嘛,自然也就越貴。 大堂中間的臺子上霞衣婀娜,演到正酣。她帶了凌昱上了二樓,早有幾個姑娘在那兒吃吃的笑著等。 一個著粉紗的姑娘搖著扇把湊近了道:“這位公子好生俊俏,讓奴家陪您解個悶子可好?” 要是擱在以往,俏枝兒順勢就會把挽著的人送出去。可今日,俏枝兒卻笑著回道:“阿桃,這位公子指了名啦。” 叫阿桃的姑娘小嘴一撇,不甚情愿的回到那堆姐妹中間繼續(xù)等待下一位客人。凌昱由衷的覺得這真是個寶地,被各色脂粉環(huán)繞,哪兒哪兒都是香噴噴的。 這地兒跟世人心中的慣有印象可真是完全不一樣,有點(diǎn)像前世里的高端會所,這個俏枝兒,放在現(xiàn)代絕對可以是一流的公關(guān)。也怪不得男人們都巴巴的往這兒跑呢,這等賞心悅目、歡樂之地,她作為一個女人,都想日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