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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住車夫,轉(zhuǎn)而向工部軍器監(jiān)而去。 守門的兵衛(wèi)都識得凌昱,知道他是安大人的朋友,便領(lǐng)了人去了軍器監(jiān)的工坊,不用想,大人肯定在那兒! 果不其然,安大人正跟一群工匠在那兒討論事務(wù),不時還在圖紙上添上幾筆。小幺上前道了聲安大人,安澤抬頭已是滿臉喜氣。 “說曹cao曹cao就到!”他上前拉住凌昱的手就拽到圖紙前,凌昱真的是習(xí)慣了,這個木頭根本就不懂男女有別! “你看這個護心甲,防護性和輕便性總是不可兼得。你快給我出出主意吧?!卑矟捎职焉砗髢蓚€已經(jīng)打造出來的實驗品推到凌昱跟前。 第一個,由銅整體澆筑而成,防護性沒得說,怕是連強弩都穿不破,但是這重量和厚度吧,怕是最健壯的西北壯漢穿著都費勁。 第二個,薄金屬片編織,以魚鱗排列的方式鑄成,好看是挺好看的,不過這防護性顯然不行,上面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強弩實驗造成的孔洞,但防備一般的箭矢倒是可以。 凌昱趁機跟各位軍器監(jiān)的匠人師傅們見禮,這個地方她來了多次,每次都是安澤風(fēng)風(fēng)火火把他抓來救急的。 各位工匠是打心眼里佩服安大人的這位小兄弟,鬼主意最大,聽起來總是異想天開,但實施出來效果往往特別完美。因此此時也都靜靜期待著這次他能再次提出什么好主意。 “請問,這件護甲,是為誰所作?”凌昱問了句。 大家面面相覷,確實沒人知道,安大人只說要造一件輕便的護甲啊。 “給當(dāng)今圣上。”安澤淡淡回道。 大家皆吃了一驚,圣上要護甲作什么。凌昱倒是淡定,他又問道:“限了什么時間?” “三十日之內(nèi),不過,已經(jīng)過了五天了。”安澤又回到,眼睛還是在圖紙上研究著,只是有問必答,根本沒意識道自己說這話有什么了不得。 凌昱沉吟了下,點點頭開口拱手道:“那就要辛苦各位師傅加緊趕工了?!?/br> 安澤猛地抬頭抓緊凌昱的手:“快說說,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凌昱趕緊甩開他,勁兒真大。他拿起筆在圖上畫了五個環(huán),每一個環(huán)都與另外四個環(huán)相套扣,形成網(wǎng)鎖狀。 “在我們多寶閣,這種結(jié)構(gòu)的飾品是最堅固不可破。我們只需將金拉成細(xì)絲,按照這種織法編成雙層鎖鎧,鎧如環(huán)鎖,射不可入。而且,外套衣物便可隱匿。穿甲箭也可防上一防?!?/br> 安澤拿起圖紙仔細(xì)思索了下,重重點了點頭,又補充道:“金,還是太過柔軟,我記得府里有本的古本,里面記錄了一種柔且韌的合金鍛造方法。我找來大家共同試制看看?!?/br> 工匠們齊齊點頭。 “那啥,就取名‘環(huán)鎖鎧’吧?!绷桕判闹型铝送律囝^,我好像讓鎖子甲的出現(xiàn)提前了一個朝代啊。 安澤將圖紙交給大工匠,點了點頭。后者立刻捧著圖紙去備料,要是用金絲編織,確實時間有些緊張啊。 “安澤,我問你個事兒。”待工匠們出了門去,凌昱立刻問安大人?!鞍茶貋砹四阒恢??” “我三弟?噢對的,我前日收到了他的傳書,說不日來京。父王也會趕在皇祖母大壽的時候來京拜賀呢!”安澤不以為然。 凌昱立刻追問:“那他住哪兒?” “肯定是去了逸王府,我吃住都在軍器監(jiān),哪兒顧得上回去啊?!卑矟蛇@時突然反應(yīng)過來詫異道:“你怎么知道他來啦?” “我見到他了。安澤,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小幺有些急迫:“我找他問幾個問題。” 安澤跟小幺認(rèn)識了四年了,沒見過她這么焦急的樣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很是迅速。 “你等我換身衣服帶你去,正好回去找找那本鍛造法古籍?!卑矟杉贝掖胰Q身上臟兮兮地‘工作服’。 凌昱努力地壓制著沖動等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是不是馬上就能見到馬頭爹爹、張娘娘和骨頭啦? 小幺好想你們啊。 把換了干凈衣服地安澤推上馬車,小幺伙計快點趕車去逸王府。安澤不知怎么地心里有點怪怪的,忍不住問道:“小幺,你找三弟,到底要問什么?” 對面的小幺正在出神,沒有回答。安澤心里的別扭感覺更甚,有點在意,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小幺!我問你話呢。” 小幺回過神,對安澤說:“安澤,我說過,男女有別,不要動不動就拉我手、拍我肩,怎么就記不住呢。下次見了黑白師傅,我非得告狀不行?!?/br> 安澤有點委屈,怎么一說要去見三弟就急火火的,跟自己立刻就這么見外了。都是逸王兒子,待遇差別怎么這么大呢! 一個二十歲的及冠男子,就這樣在馬車中暗自神傷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幺發(fā)現(xiàn)安澤興致不高。想著去哄他開心,便給他詳細(xì)解釋環(huán)鎖鎧的妙用和原理。果然,一提起造物,安澤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興致勃勃聽著,還不時地跟小幺討論自己的不解處。 逸王府是逸王離京前地居所,皇帝哥哥登基沒兩年,這位太后最寵愛的小兒子便請旨離了京,離京城遠(yuǎn)遠(yuǎn)的,同時離京里的是是非非也遠(yuǎn)遠(yuǎn)的。比起其他坊間巷里流傳的其他皇親秘聞,關(guān)于逸王的消息真是少之又少,因此才有了“安逸王”這個名號。 安澤回京去了兵部軍器監(jiān)當(dāng)了少監(jiān)后,覺得路遠(yuǎn)不便,也甚少回來。這些年里,還好平日里有京里的官家打理著,不至于荒廢。 緊趕慢趕,還是行了好一會兒才到逸王府。雖然也是臨近皇城根兒的府邸,但卻是和官署街正相反的位置,多聚集著皇親國戚,在京的王爺大多也在此區(qū)域居住。 凌昱快速跳下馬車,催著安澤一起進了逸王府。守門的門子看見安澤,小跑著迎了上來。 安澤邊下車邊問道:“世子回來了嗎?” “二爺,真是不巧。世子剛剛出門說接位貴客,還沒回府呢!”門子恭謹(jǐn)?shù)胤鲋矟上铝塑嚒?/br> 凌昱一聽安瑾還沒回,顯著著情緒有些失落。安澤看到,心中奇怪的別扭感覺又滋生了一絲絲??谥羞€是安慰道: “不急,我們在府里等著他,他還能跑到哪兒去,早晚不是會回來嗎?” 凌昱輕輕點點頭,隨著安澤進了逸王府。 進了府,安澤就直奔著藏書閣而去。那本心心念念的應(yīng)該就擱在逸王府收藏的萬千書籍中間。 藏書閣極為浩瀚,其中還收藏著逸王爺還未出宮時的很多皇家珍本,作為蕭太后最為寵愛的小兒子,收藏書籍的愛好不得不說已經(jīng)發(fā)揮到了極致。其中甚至有很多孤本,皇宮里都難得一見。 高高的樟木書架足有兩人高,兩人仔細(xì)的根據(jù)分類挨本找尋,不知不覺半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