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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顧得上捎上一個外人,即使我也被冠以“顧”這個姓氏,但在他們眼里終究只是一個跟班。更何況,我曾與顧蘊玉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被他們撞破……我將手中的船票遞給顧蘊玉,他茫然不解道:“你自己保管好了,明天碰頭的時候再給我也行……”我站起身,搖了搖頭:“你走吧,我不能走?!?/br>顧蘊玉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拒絕的話,整個人都呆滯了,他手里還攥著那兩張薄薄的船票,張了張嘴:“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我愧疚的握緊他的手心,幫他把船票放回口袋里,斟酌著開口:“我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這里?!?/br>顧蘊玉還未從剛剛被我拒絕的打擊中回過神,只是一遍遍不敢相信的問:“你說你不愿意跟我去香港?為什么?難道你有什么非留不可的理由嗎?”我拗不過他的糾纏不休,索性坦白道:“我的哥哥還在這里。”一瞬間,我想顧蘊玉已經(jīng)明了我的意思,溢滿了光彩的漂亮眼珠慢慢的黯了下來,漆黑的睫毛顫抖著,在我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的時候,他卻笑了,噙著淚水笑了:“所以你是要為了那個拋棄你消失了十年的狗屁哥哥拋棄我嗎?說好的要一直陪著我的,全部都是騙人的謊話對吧?!”我握緊了拳頭,又松開,心里有個聲音在說并不是那樣,并沒有騙他,但是兩片嘴唇卻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似的,硬是張不開。顧蘊玉等了很半天,我還是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辯解的話,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狼狽的淚水,帶著哭腔問道:“顧清友,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香港?”“對不起。”……一路回到少佐府,最后顧蘊玉悲傷至極的臉孔始終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每走一步,都覺得力氣快要耗盡,這個冬天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寒冷。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低估了自己對他的感情。也許人都是有些犯賤的,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曾經(jīng)自己擁有的是多么可貴難得。我想起數(shù)十年前,在冬天的街頭,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偷偷摸摸的好奇的打量著我,向我伸出了rou乎乎的溫暖小手,帶我回到一個可以遮風(fēng)擋雨、再也不用挨餓受凍的家。我想起他曾近乎一廂情愿的天真的信誓旦旦的許諾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今生今世都要永遠(yuǎn)跟我在一起。那個愛哭的怕痛的漂亮青年,曾經(jīng)不顧一切的將自己坦誠的獻(xiàn)給了我,只因為“喜歡”二字。終究是我辜負(fù)了這番脈脈深情。我只以為這便是今天最大的不幸了,沒有料想到,噩耗還在后邊。回到少佐府不久,便看見有聽差腳不沾地的忙著去往會客廳端茶遞水,我只當(dāng)來了什么貴客,一不留神,也被人手里塞了個托盤,差遣著往會客廳里走。一進(jìn)去,就不由瞪大了眼:只見數(shù)日未見的日本大使小島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手卻緊緊捂住腰腹處,仔細(xì)一看,他似乎受了什么傷,腰間纏了一圈一圈的繃帶,可是依舊不斷有血水慢慢的滲出來。宮本少佐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前方的太師椅上,摸著下巴,沒有說話。鹿野一臉冷淡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手指卻死死的握住椅子上的雕花扶手,用力到泛白。何副官接過我手中的茶水遞給宮本,笑得開懷道:“恭喜少佐,賀喜少佐,這可是福禍相依,意外之喜呀?!?/br>跪在地上的小島猛地以頭點地:“是屬下愚昧了,還請少佐大人責(zé)罰?!?/br>宮本勾了勾嘴角,何副官了然于心的繼續(xù)說道:“……責(zé)罰定是有的,不過也至少揪出了一個該死的jian細(xì),只可惜沒有留下個活口。再說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何況小島先生呢,被那種狐媚惑人的戲子吹了枕邊風(fēng)迷了眼也不足為奇?!?/br>他這前幾句是說的日語,后幾句卻是實打?qū)嵉闹形?,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小島估計也聽不大懂,只是長久又沉默的維持著屈辱請罪的姿勢。宮本好像對此很滿意,拍了拍手掌,轉(zhuǎn)而笑著言語生硬的用中文對一旁靜默不語的鹿野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鹿野、你也很欣慰吧?”鹿野抬了抬眼,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漫不經(jīng)心的用日語回答了一句,宮本哈哈大笑。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浮上心頭,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一旁作壁上觀的孫翻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心情大好的宮本以及被何副官從地上扶起來的日本大使,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的說:“聽說昨日夜里頭,小島大使最近寵著的那個戲子偷翻文件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情急之下還準(zhǔn)備殺人滅口,幸好被及時趕上樓的保衛(wèi)當(dāng)場擊斃了?!?/br>我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問道:“你說的戲子是誰?”孫翻譯皺眉想了又想,給出一個我不想聽到的答案:“好像是那個總演楊貴妃的,叫什么琴來著……”“慕琴笙……嗎?”“誒,好像是的,就是這個名字!”第59章心結(jié)慕琴笙離世的消息始終猶如一根魚刺似的卡在我喉嚨里,雖然以往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會話都是不歡而散,但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這樣消失了,這種感覺,有別于每每讀到小報上那些無辜平民被日本人折磨射殺之類的新聞時的麻木悲傷,而是一種真真切切的無可奈何的悲涼。以往,對于以宮本為首的日本人,只是有一種道聽途說似的厭惡不喜,就像是隔著一扇隱隱綽綽的屏風(fēng),你大概知道那背后隱藏著鮮血淋漓的丑陋真實,卻自欺欺人的視而不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些殘忍血腥的事情,就發(fā)生在我身邊。人命在他們的眼里輕如草芥,即使曾經(jīng)再怎樣喜歡再怎樣著迷,只要觸及利益根本,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我不知道慕琴笙是不是算得上死得其所,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成了反日組織派來的臥底了,我只知道他曾下定決心對我說他想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未嘗不是一件明智之舉。這樣細(xì)細(xì)想來,倒是不明緣由勸住他留下來得過且過的自己也成了那些滿手鮮血的殺人兇手的共犯了。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我就后悔得肝腸寸斷。難道之前泄露了日本人軍事機密給反日組織的人就是慕琴笙嗎?我完全想象不出,他是那樣的惜命如金,沒有理由為了所謂的民族大義鋌而走險。往事都成一場空,再也不會有人來回答我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了。書房的電燈從夜晚開到天明,鹿野更是心事重重的坐在書桌前一夜未眠,我以為他是在忙著公務(wù),心里更是難受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