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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應(yīng)了——只是若鐘家要指望這他【金口玉言】便免了吧,又這樣欺上瞞下的臣子,他憑什么要【金口玉言】。 “皇上多慮了,魏淵此刻也并不是以鐘家下人的身份來與皇上說話。”魏淵笑了笑,又看著楚皇,“魏淵早已不是鐘家的下人,皇上不知道嗎?” “朕日理萬機,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要知道嗎?”當(dāng)皇帝的上位慣了,總會蹬鼻子上臉,魏淵深夜闖進(jìn)來,若要他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蓞s遲遲的在這里與他說話,明顯便是有求于他,“不管你是以何種身份,深夜闖宮,都是死罪?” “若魏淵,是為了救皇上的命呢?”魏淵突然開口,四周陡然沉寂。 楚皇也沉默下來了,他并不是一個傻子。如今這樣的身體情況,他自然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魏淵畢竟也當(dāng)值過一段時間,不是無中生有之人——而且,鐘太傅,畢竟曾經(jīng)也是太傅。若非真的有確鑿的證據(jù),滿朝文武之中,楚皇最信任的,確實還是鐘家一家了。 “你是何意?” “皇上如今還不明白嗎?”魏淵反問道,“吃了這么久,張?zhí)鞄熌堑に?,到底是仙丹,還是毒藥,皇上心里沒有一點數(shù)嗎?” 楚皇心陡然沉了下來,理智告訴他確實如此??扇魏我粋€已經(jīng)年邁卻又富有權(quán)力的老人都想要自己活的更長一點,而且人總有這樣的想法,未到最后一刻,總是往自己期望的方向想。 “一個夜闖皇宮的人,無論你說什么,朕都不會信?!背试缫呀?jīng)信了,可到底不愿意承認(rèn)晚年的自己如此愚蠢。不止是他,大概每個帝王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如此。 “皇上自己的身子,自己也有感覺?!蔽簻Y道,“長久服用丹藥,會讓人雙腳麻木,久而中風(fēng)。但是又因為丹藥中參入了五食散,服用之后全身變暖,又會略微緩解身體麻木,長此以往,便是宮中的太醫(yī)也覺察不出來?!?/br> 魏淵說完,又看著楚皇,“皇上以為呢?” 楚皇挪了挪僵硬的腳,撇下嘴角。 他縱使不想承認(rèn),可是身體能騙的了旁人,卻騙不了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了,距離他服用丹藥過了許久,五食散的效用也早已經(jīng)去了,現(xiàn)在的雙腿便似兩個木樁一樣,除了微微的麻木感,竟然好似不是自己的腿一樣了。 “說你的目的吧。”楚皇閉上眼,魏淵的眼神里野心太重,早不是當(dāng)時的魏淵了。 “這是遼人的解毒丸,吃了可保清明?!蔽簻Y丑話說在前面,也不怕楚皇日后記恨,“只是這藥也有副作用。皇上身子骨被張?zhí)鞄熌堑に帤Я舜蟀?,這藥藥性又強,吃了雖然可以不用中風(fēng),可到底有損皇上的壽數(shù)”。魏淵將藥瓶放在一側(cè)的桌子上,擺明了意思是用不用在你。 若這藥是真的,楚皇哪有不用的道理。 中風(fēng)——雖然不致死,但已經(jīng)是絕癥了。對一個帝王來說,下半輩子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倒不如晚年清明??蛇@藥是遼的,無論如何魏淵都跟鐘家脫不了關(guān)系,楚皇眼神莫測的盯著這瓶藥,“你怎么會有這瓶藥?鐘家和遼……” “鐘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此番來,只是魏淵一人之意?!蔽簻Y道。 “如今藥都在這兒了,鐘家救了朕一命,朕是不信也得信了?”楚皇冷笑。 魏淵早知帝王都是多疑的,也已經(jīng)早料想好了對策,“鐘家并不知情。魏淵此刻前來,是奉遼王之命?!闭f著,他從腰間掏出玉牌,“旁人不識,皇上總認(rèn)識吧?” 楚皇盯著,仔仔細(xì)細(xì)看過,才眼神莫測的看著魏淵,“遼國皇室的玉牌?!辈恢?,這上面還是狼首。 “便是鐘家多大能耐,皇上覺得他們可以與遼王私通呢?”魏淵道,“早在之前,我便察覺出皇上身子似不適。皇上英明,有如今您坐鎮(zhèn)楚朝,才可是我遼楚兩國邊境安穩(wěn),我自向我遼王去了信,父王讓我必要助您?!蔽簻Y此番話,已經(jīng)明顯說明了遼在楚有探子。 可遼比楚國力強,楚皇便是氣瘋了都不能把他如何。但到底還身在楚朝,他還是給了楚皇一頂高帽子戴著。 “便是你這解毒藥是真,怕是朝中也有不軌之臣?!睙o論如何,鐘家窩藏一個遼人皇子,這在楚皇心里已經(jīng)成了根刺。楚皇道知道鐘家不會做出某朝篡位的事兒,但到底心里不怎么舒服。 “誰是忠臣,誰是jian臣,如今皇上病重,那幕后的佞臣已然要跳了出來,皇上何苦不趁著這次機會一探究竟?” 楚皇拿著藥瓶,到底他那些兒子都太盼著他死了。魏淵這話兒,還真的說到他心里去了。 —— 接下來便是這幾日所見,楚皇病重。這到讓他真的看清楚了許多,不管皇后心里最重要的是誰,可也只有這一個女人,會每天都來問太醫(yī)自己的身子如何。而后宮他那許多貌美如花的妃子,每天倒是都會來她跟前哭一哭。 可身邊小太監(jiān)的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哪個妃子送了昭王什么禮,貴妃又想要撫養(yǎng)哪個年幼的皇子。都在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呢……直到高妃被人處死,走到所有人都向著昭王,楚皇心里那面鏡子也漸漸的清了起來。 昭王——他這個三兒子,是真的等不及了。 到真的是個有才有謀的,可惜這份謀略卻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楚皇恨不得立馬爬起來,給那個逆子一巴掌,卻只能按著自己繼續(xù)趴在病榻上,他倒要看看,這逆子究竟籠絡(luò)了朝堂上多少人。這一看便是到如今,幾乎大半個朝堂有權(quán)有勢,都已經(jīng)跟了昭王府。 剩下的那些便都是些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官員。 —— 楚皇最終都沒想處理楚昭,竟然想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孫子道身上。 鐘平和鐘太傅之前從魏淵那里得了信兒,雖則表面一直偽裝,心里卻穩(wěn)了下來。如今卻見一切水落石出,皇帝卻仍不打算處理楚昭,心下寒心,卻也絕不想喪失這次扳倒楚昭的絕好機會。 “皇上,昭王大逆不道,意圖犯上,眾所周知,望皇上秉公處理,不要輕信一面之詞?!辩娞岛鋈还虻?,老態(tài)龍鐘的聲音,卻已然響徹整個朝堂,他之后鐘平也跪下,后又是陸陸續(xù)續(xù)一大批朝臣。所謂墻倒眾人推,無論誰都是如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圈禁府中 “萬歲圣明,臣附義。” “臣亦附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