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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篇俱是感恩楚皇康復(fù)。 雖然心中多少明白楚昭是在做態(tài),但不得不說,他這做態(tài)做的極好,極真,仿佛真心實意在無點虛假一般,便連恨他入骨的鐘皇后瞧著了這模樣,心里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更莫說當(dāng)事人楚皇了。 “你,你,起身吧!”楚皇看著雙眼通紅的兒子,不免嘆了口氣,“你的心意,父皇盡知,你自幼失母又素來重情,怕是受了你外祖父的巧言,這才……”到底,他還是想把罪名推給孫子道。 “父皇,此事俱怪兒臣,都是兒臣失察才將事情鬧到這般……不過,蘇仕明賣官鬻爵,科舉舞弊之事乃實罪,并不是一婦人隨意呈上所謂‘證據(jù)’,便可翻案的,此婦人……”楚昭抬手指向跪叩在階下,已然咽咽一息,有進氣沒出氣的黃氏,低聲道:“兒臣并不識得,更莫說派人殺害云云,實在無稽之談?!?/br> 他說著,全盤否認(rèn)了黃氏的努力。 “萬歲爺,小婦人不敢虛言,昭王他……”黃氏聽聞楚昭如此無恥,拼命掙扎著喊出聲來,只是,還未等她說完,楚昭便揚聲打斷了她的話,“在父皇病重,未曾痊愈之時,兒臣又怎會殺人害命?為父皇祈福還來不及……” 他這般說著,眸光閃爍,抬頭瞧著楚皇,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能夠康復(fù),真乃楚國大幸,是天賜之恩,只是,父皇您又是如何得以痊愈……”明明無論是太子,還是那張?zhí)鞄煻颊f明白了,楚皇這次肯定沒得活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做的如此張狂不留退路。 楚昭低下頭,心中頗為恨恨。 “此次朕能痊愈,到是多虧了鐘太傅和魏公子獻上靈藥,亦多得了你母后照顧……”楚皇到未察覺楚昭的小心思,只抬頭看了眼鐘皇后,語氣頗為溫柔,臉色亦很溫和,但眼底的神色卻多多少少有些怪異,甚至還帶著些許警惕。 “魏公子?哪個魏公子?難不成是他獻上的靈藥才救得父皇,他兒臣可以感激他才是!”楚昭眉目一凝,隨后連聲問道。 “那魏公子——便是魏淵,遼國皇子!”楚皇眸光閃了閃,如是說。 “什么?遼國皇子?”楚昭驚異,失聲大喊,便連朝中眾臣亦紛亂雜雜,吃驚不已。 “不錯,魏公子乃是流落在我楚國的遼國皇族,如今已被認(rèn)回,今次朕能康復(fù),亦多虧了他……”楚皇低聲,眼瞼微垂,陷入回憶!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身份 楚皇日日吃丹師的藥,早已病入膏肓。 魏侍不蠢不笨的,早已經(jīng)看見楚朝要亂了,每天就攛掇著魏淵早點回遼。遠在遼國的宋凝也一封一封的文書催著。魏淵是遼王最心愛女人給他生的兒子,人年歲大了,便總愛回憶起以前,若不是宋凝在這里拖延著,怕遼王都已經(jīng)快到楚朝來尋自己的兒子了。 “魏侍,我記得遼國有一種解毒藥?!笔撬幦侄?,那解毒藥也不是什么圣藥,只會讓人暫時從病痛中清醒。只是這清醒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但魏淵曾探入宮中,也遠遠的看了那楚皇的現(xiàn)狀,年紀(jì)本來就大了,又吃了那么多有毒的丹藥,早已沒了多少壽命 倒不如以毒攻毒,還能清醒的過好余下這段日子。 “主子,便是有解毒藥,那也是遠在遼國?”魏侍這時候的眼神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遠水解不了近火。您若是真的想幫那毓秀姑娘,不如早點跟我回了遼,到時鐵騎踏破楚朝國土,一個楚昭又算的了什么?” “魏侍”,魏淵冷冷的看著他,“你當(dāng)真沒有。” 魏侍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主子,便是給了你又能如何?如今連鐘家都倒了,他們且不能自有的進出皇宮,您是要怎么招?那楚皇如今吃了那丹藥,雖然神志不清單但又不是個傻子,就算你甘愿為了鐘小姐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也要那楚皇相信你才成啊?” “這些便不牢你管了。”魏淵伸著手,“給我?!?/br> 到底主仆有別,胳膊怎么也擰不過大腿。魏侍糾結(jié)了幾番,最終還是將身上帶著的解毒藥給了他。 “解毒藥是遼人所有,主子準(zhǔn)備如何交代?” 魏淵拿過藥,卻忽然進了書房,飛快的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你去鐘家,親手交給毓秀?!蔽菏痰娜宋簻Y是清楚的,“倘若這封信到布料毓秀手里無故消失,從前我所承諾的,自然也一并消失?!?/br> 魏淵這番話是徹底大打散了魏侍的想法。還想再說些什么,他人卻已經(jīng)走遠了。 而這時宮里的楚皇也剛剛服用完丹藥,剛讓高妃下去。如今他日日服用丹藥,雖然時刻如處迷霧之中,可到底也時有短暫的清明,他時常會想起還在宗人府的太子,也時常會覺得自己如今的情況不太好——可那丹藥是有癮的。 他吃了便停不下來,吃了便還想再吃。 到現(xiàn)在明明知道情況不對,卻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誰,誰在外面?”也許是覺察倒了危險,這幾日清醒時分,楚皇的感覺一向很是敏銳。他眼睛牢牢的盯著一個方向,便看著那個地方,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楚皇剛想大喊護駕,卻見那人已經(jīng)如鬼魅一般涌到了自己身旁。 “皇上,深夜宮中危險,還是安靜些為好。” 他離得近了,楚皇微微瞇了瞇眼,才看清楚他的眉眼,原是自己的前都指揮使,“魏淵,你好大的膽子,深夜竟然敢闖皇宮,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你知不知道,只要朕一聲令下,你立馬就會人頭落地。”楚皇此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他剛才甚至都沒有看見,那人已經(jīng)鬼魅的閃到了自己身旁。如今看來,之前與遼人的比拼,此人明顯是藏了拙的,若以他高超的武藝,恐怕自己還沒開口,便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了。 魏淵何嘗看不出楚皇的虛張聲勢,只是這種情況下,他還不打算戳穿他。 “魏淵并非不要命,只是想跟皇上說些話?!?/br> “你一個白身,有何資格與朕說話?!彼麤]有第一時間動手,到底是當(dāng)了多年的帝王。楚皇這點城府還是有的,知道魏淵不打算要自己的命,又略一思索魏淵和鐘家的關(guān)系,便眉頭狠狠的皺了,“是鐘家讓人來給太子求情的!”簡直大膽,朕若不同意,便要脅迫朕嗎? 一眨眼的時間里,楚皇心里已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想法。只是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若是楚昭提出要求,他此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