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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艾艾的看著毓秀,“奴婢也想去給家里人求上一簽?!?/br> 還未見到太子,毓秀現(xiàn)在也暫無什么緊要的事情。前世毓秀對佛法不精通,但也如普通閨秀那般拜神求佛,再加之她有了重生這樣的機緣,一時之間對這種鬼怪神學(xué)自然也是有種玄妙的看法。 或許此間的主持大師能為她解惑呢? 沖著晚翠一笑,“那便去吧,正巧也給母親最近身子不好,我想去給她的長明燈再添些香油?!?/br> 寺廟里不好打扮的太過艷麗。毓秀帶來的衣箱籠里都只是些素凈的衣服,晚翠從當(dāng)中挑了一件白底繡著櫻桃的馬面裙以及同色的內(nèi)衫和披肩,“小姐,這間衣服如何?” 毓秀點了點頭,便由著晚翠伺候著穿上衣服。 “晚翠的眼光倒是不錯”,毓秀模樣生的好,女要俏,三分肖,再加之這身衣服也不是過于素凈,上面點點的櫻桃襯的她本人更如萬從綠葉當(dāng)中的一抹紅嫣然無雙,對著鏡子比了比,“以后便你伺候我梳妝吧。”正巧也不用見春纖。 毓秀不想打草驚蛇,但鐘家的人本質(zhì)讓她不善對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和顏悅色,不能把她趕走,少見她幾面也是可以。 晚翠沒什么爭權(quán)奪利的心思,只當(dāng)小姐喜歡她的手藝,便越發(fā)賣力的干起活來。毓秀原本蓬松散亂的長發(fā)被她編成數(shù)辮,又繞了些帶著花樣圖案的首飾上去,到底不是什么貴重的宴會,沒有給她上過于濃艷的妝容。 “小姐長的甚美”,晚翠看著鏡中那張不動則生情桃花面,由衷的贊嘆,“等小姐日后過了成年禮,簪上發(fā)髻,戴上步搖,必定是閨秀中最美的一個?!?/br> 毓秀被她這番直白的贊嘆弄的有些發(fā)笑,“行了,再遲怕就有些趕不上了?!睕]再跟自己的丫鬟逗趣,兩個人一同出了門,等過了女客所在的院子,原本候在一邊的魏淵就跟了上來。 “小姐,慢走”,魏淵很少現(xiàn)身出來,話也很少。毓秀回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魏淵,你有何事?” 魏淵并未開口,慢騰騰的從身后拿出一個冪籬。晚翠這才恍然大悟似得拍了拍腦門,“我竟是忘了,前頭那里香客眾多,沖撞到小姐就不好了?!北境耧L(fēng)雖然比之前開放許多,但大多數(shù)貴女出席民間盛會一般也都會帶著冪籬。 晚翠連忙從魏淵手中接過,想給毓秀扣在腦門上,但毓秀個頭比她高,此間又沒什么凳子椅子,她怎么都扣不緊,急的眼淚都要泛出來了。 “我來吧?!蔽簻Y拉過晚翠,站在毓秀身前。 他身高八尺有余,站在身前仿若一座大山。毓秀不信任誰也不會不信任魏淵,她輕輕頷首,露出一截平白的脖頸,魏淵只覺得口干舌燥,立馬移開目光,將冪籬綁好,“前方人多,小姐萬不可輕易摘下冪籬,免得被登徒子勿擾?!?/br> 她這般貌美,誰看了不心生歡喜? 晚翠給毓秀整理了披肩,“多謝魏大人,多謝魏大人?!?/br> 魏淵沒在多話,退到毓秀身后。 很快到了主持大師講禪的禪房,因為寺廟香火旺盛,此間格局也非常的大。主持大師在臺上的金座之上,四周皆設(shè)蒲團,不分貴賤,來著皆可享受大乘佛法的普照。最前面的位置已經(jīng)被普通的百姓擠滿,有蒲團的坐蒲團,沒蒲團的便席地而坐。 毓秀在后頭挑了個相對人少的位置。她一身精細(xì)的打扮,在加之旁邊有個黑臉的蠻人漢子照看,百姓皆知她身份高貴,并不敢上前來擁擠。 毓秀來的晚,沒過多久這場講禪就到了尾聲。晚翠什么都聽不懂,但卻還是意猶未盡,“小姐,咱們不若也去求簽?”寺廟的和尚也是要吃飯的,借著主持講禪,才能使百姓聚在一起,解簽文也是一筆不少的香油錢。 毓秀點了點頭,同晚翠一起進去。 今日的頭柱香早已經(jīng)被旁人搶了,但主持一天是解三支簽的。第一支是頭香,另外兩支就是看有緣人了,佛法講求一個緣字。 晚翠本來扶著毓秀跪坐在蒲團上求了簽文,毓秀卻讓她自己去求,“不用在這兒照看我,不是說了想為家里人求平安嗎?去吧。” 正文 第八章:前世種種,譬如昨日死 毓秀跪在佛祖的金像前,所求皆為空。她很早就知道若諸天神佛有用,也不會使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但毓秀仍要感謝上蒼,感謝它給了她這次復(fù)仇的機會。 “小姐小姐!”晚翠已經(jīng)從一邊過來,“我求到了上上簽!”身為下人,晚翠倒是沒想著有緣分讓本寺的主持大師替她解簽,只打算一會兒掏些香油錢讓個稍微得到的和尚替她解了。 毓秀的簽文也已經(jīng)落地,晚翠半跪著拾了起來,等抬起手一摸,頓時便疑惑道,“怎么是空白的簽?” 她話還未落,佛像旁邊便有沙彌出來,“今日這位小姐便是我寺主持大師最后一個有緣人。諸位不必再等,請回吧?!?/br> 旁邊人的神色莫不落寞。晚翠連忙把毓秀從蒲團上扶了起來,明顯的有些激動,“小姐,你抽中了空憚大師的簽——” “請這位施主稍后片刻”,沙彌攔著晚翠。 毓秀有些猶豫,片刻后道,“晚翠,你在這里等我?!闭f罷便提著自己的裙擺跟上前面的沙彌。 “小師傅是武僧嗎?”這沙彌身高到有些出奇的高,毓秀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魏淵是蠻人,身高已近乎九尺,而這沙彌看樣子也七尺多了。 “小僧只是寺內(nèi)一個普通的沙彌?!蹦巧硰浕厥?,沖毓秀一笑,倒是生的純紅齒白,“施主,請隨我來,前面就是主持方丈的禪房了?!彼D(zhuǎn)頭,許是因為動作有些大,松散的僧袍微微下墜,露出手腕的一顆紅色朱砂痣。 但只是片刻,那沙彌很快又將衣領(lǐng)拉了上去。 毓秀仿若被人當(dāng)頭敲醒,眼前這小沙彌可不就是前世經(jīng)常為楚昭出謀劃策的心腹嗎?! 楚昭未登基前,他蒙面來見,只露著眼睛,楚昭登基后,肯定將他的心腹安排到名面兒的位置上,一個和尚,尤其是一個名寺的和尚顯然有些招人眼球。 這人便留起了絡(luò)腮長胡,也是因為如此,毓秀一開始并沒有認(rèn)出他來。楚昭的心腹為什么會道天齊寺來,毓秀并不認(rèn)為一個寺廟有何圖謀的地方——唯一的可能是,他為了這次刺殺,計劃良久。 身為皇子他不能自己動手,可別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