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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設(shè)想如何布局,他都無法得出這種滑稽的結(jié)果。“我從來就不是什么熱性子,根本不可能主動愛上潘。至于潘,他就更加不可能愛上我了?!?/br>“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庇酀伸o靜聆聽著窗外潮水拍打著巖石的聲響,他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幾口微咸的空氣,話語間流露出玩笑之意。他和死神?真不知道烏諾幻想力是有多好才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屋內(nèi)沉寂了許久,久到余澤覺得這個詭異話題到此為止之時,烏諾從沙發(fā)上直起了身子,而他的聲音終于再一次響起。“如果是他愛上你,那我就殺了他?!?/br>第59章豪門繼承者(十一)烏諾用最平淡的聲音說出了極端偏執(zhí)的話語,余澤情不自禁地離開了落地窗,他移動著腳步來到了黑色沙發(fā)前。余澤雙手撐在沙發(fā)兩側(cè),他俯下身自然地在男人的薄唇上啄了一下,惹得烏諾有些發(fā)懵。事實上余澤從來都不討厭烏諾霸道的占有欲。余澤知道自己生來就缺乏安全感,所以烏諾執(zhí)著的糾纏、激烈的感情反而是他求而不得的東西。那種在外人看來完全無法理解的瘋狂決絕,他們兩人至始至終都甘之如飴。只有烏諾這種能燙傷一切的熱度才能讓余澤覺得,他自己是真真切切活著的。烏諾擅長說些狂傲不羈的言辭,更擅長將真話和假話摻在一起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余澤覺得烏諾有一句話倒是沒說錯:他們是天生一對。余澤認真地想過,如果這輩子非要說他會愛上什么人的話,那個人只會是烏諾。當然,余澤也不會直白地將這種想法訴諸于口,他要是傻傻承認了這一點,烏諾指不定要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只有這樣?”烏諾因為余澤淺嘗輒止的動作而挑起眉梢,沙啞的聲音略微透著不滿之意。“你還想怎樣?”余澤滿含笑意地看著烏諾。這個男人表面上雖然平靜下來,但是狹長的眼眸中仍然埋藏著未澆熄的怒火,即使他主動親吻也無法撫慰分毫。余澤輕輕嘆了口氣,他背過身不再看向吃干醋的烏諾,直接走到立柜式音響處,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了兩下。烏諾本來還在惱怒余澤沒把他當回事的模樣,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一陣音樂聲突然浮動在房間里。那首歌很奇妙,乍一聽優(yōu)美繾綣,然而漸漸地他竟從陌生的女聲中聽出了金屬樂的厚重感。烏諾倒是沒工夫去欣賞歌手唱得多動情多深沉,他的視線早就被眼前的余澤給牢牢吸引住了。余澤身上套著新?lián)Q上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他的打扮不如剛才和潘跳舞時的精致完美,連襯衫上方的扣子都隨性地解開了兩顆。這一刻的余澤半點不拘謹,他自由而性感,白得異常耀眼,仿佛是漫漫黑夜里的唯一光源。“ey,ir.(嘿,先生。)”“wityu(或許我能與您共舞一曲?)”標準式的貴族腔調(diào)淹沒了撲騰的海水,蓋過了伴舞的音樂,余澤漂亮的尾音里蘊含著揶揄之意,那捉摸不定的聲音中透著明明白白的撩撥。“shit?。ㄔ撍赖模。睘踔Z喉嚨中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句呻吟聲,他的眼眸中滿是荒謬和不可思議。無法否認,這絕對是他今夜聽到的最動聽的話,他最初還想回刺余澤幾句,比如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打發(fā)我了嗎?我是這么容易搞定的家伙嗎?”可想法再好意志再堅定,他仍然在這小子短短兩句話中潰不成軍,就連他的怒火他的惡念也在瞬間不翼而飛了!烏諾承認他被此刻的余澤給蠱惑住了,那只麥色的大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下一秒他認命地將人扯進了懷里。他們跳得仿佛是另一種自由舞。他們不分曲子不分節(jié)奏,甚至連正式的禮服都沒有穿戴在身上,完全是本能性地追逐共舞。兩人沒有什么想愛而不敢愛的試探揣測,更沒有手掌隔著一絲縫隙的曖昧糾纏,至始至終烏諾的手就沒離開過余澤,他鷹隼般的視線狠狠徘徊在余澤的身體上。如果說之前余澤和潘的那場舞是情人間的求而不得,那么他們的這場舞便是飛蛾撲火,火焰和飛蛾統(tǒng)統(tǒng)被焚燒得干干凈凈!“(你還能看見到我的內(nèi)心嗎)”“yadeaway(我所有的痛苦都慢慢消失)”“(當你把我擁入懷中的時候)1……”“小鬼,你在借著這歌詞表白?”烏諾其實很厭煩情歌膩歪的詞句,可今晚這首歌實在是不一樣。以至于他聽到女聲唱出歌詞后,薄唇反射性地勾起了恣意的弧度,心情好起來后調(diào)笑的話音自然而然地從烏諾的嘴里吐了出來。余澤輕輕瞥了他一眼,懶得和這個突然得瑟起來的男人多說些什么。不過放松的軀體和默契十足的動作無聲訴說著他也在享受這場不需要大腦的舞蹈。沒有試探,沒有殺意,他們只是在單純地進行一場情人間的熱舞罷了。“老子當然看得見你的心?!睘踔Z不依不饒地說著,他的左手劃過余澤的心臟,隨后劃到脖頸后面,臂彎一個發(fā)力就再度和余澤擁抱起來。“老子當然會將你擁入懷中,這個懷抱只會是你的?!睘踔Z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甜蜜的話語不要錢一般地傾灑在屋里,連狂妄的自稱也隨之冒了出來。轉(zhuǎn)身側(cè)頭、移腰扭胯,各種各樣奇葩的動作出現(xiàn)在兩人的舞動中,偏偏還合拍到不可思議。他們仿佛是各自的靈感之源,再詭異的舞姿也被跳的宛如能引領(lǐng)潮流一般。而這一切只因這兩人的氣場太過縱情恣意、太過狂放不羈!一首歌接著一首歌的放著,跳著跳著誰也不知道音樂又變成了什么模樣,反正慵懶而動感十足的聲音瘋狂席卷著兩人的發(fā)梢,他們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著最原始的狂野魅力。“tetar(我沒見過眾星璀璨)”“tere'udwnere(而今卻都聚集在此)2……”他們就像是真正的眾星之主,能輕而易舉扼住所有星辰的呼吸。兩人根本不像是在跳舞,而是在提著槍桿要去主宰世界。甩出的汗水帶走了夜里薄涼的空氣,放肆的笑容點燃了交纏的呼吸,若是有人見到這一幕怕是不會再記得剛才震撼觀眾的自由舞,可惜如今這個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而已。他們在這平凡至極的屋子里跳出了世界的脈搏!“沒想到你還會跳舞。”余澤深沉的灰藍色瞳孔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就像是玩得興奮的少年一般。“所以啊小鬼,歡呼吧!你可以第一個看見我跳舞的家伙。”烏諾懶懶散散地說著話,唇角的笑容沒有收斂一絲一毫。他每個腳步都踏在了音樂的鼓點上,有時候還做出些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