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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可能有時間排練過啊,所以說這場神乎其技的舞蹈只是臨時起意?!”“看到他們,我好像又相信了愛情……”“如果這都不算愛!”在網(wǎng)絡上無數(shù)條評論之中,有一條觀者的長評脫穎而出瞬間置頂,評論末尾掛著的點贊量迅速破萬。“本人是雷歐腦殘粉。最初我根本不看好亞瑟能追到雷歐,誰都知道雷歐有多冷,估計就算是世界第一美人在他面前跳脫衣舞,雷歐都只會厭煩地說一句“滾”。然而當我看到這兩人跳舞時我就知道我錯了,我簡直大錯特錯!他們對視的那一刻起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已經(jīng)不只是自由舞能讓人一見鐘情的問題了吧?我以為雷歐生來就鐵石心腸,可他摟住亞瑟的剎那我覺得他心里是在笑的,他就好像把無數(shù)年的溫柔都付諸在這場舞蹈中!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都想哭了。我曾以為雷歐對亞瑟沒感覺,可是這場舞蹈中主動權完全在亞瑟手上?。≈钡浇裉煳也胖纴喩脫苋说乃绞怯卸嗟欠逶鞓O,我甚至覺得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抵住他的誘惑。當雷歐沉淪進去時,亞瑟還是掛著那副標志性的散漫表情,這明擺著最先陷進去的、最先動心的家伙是雷歐自己啊。重點來了!本人因此有了一個新的腦洞,這絕不是什么陰謀論:雷歐肯定早就暗戀亞瑟!但他明白亞瑟是出了名的三分鐘熱度,所以對亞瑟愛搭不理吊著對方。但是沉淀已久的愛意在這場舞蹈中終于壓抑不住完全失控了,這才鑄就了今天這場勾魂奪魄的舞蹈!我就問我說的對不對!對不對!”這條評論一出,跟評的人蜂擁而至。“樓上明顯腦洞爆炸,可我竟然覺得好有道理?!?/br>“我也認為雷歐絕逼暗戀亞瑟……”一下子整個官網(wǎng)被“雷歐暗戀亞瑟”給刷了屏,然而萬眾矚目下的余澤卻已先行退了場。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身后雷歐捉摸不定的視線,但他更加感覺到烏諾的不對勁。這個男人的確完美扮演了執(zhí)事的身份,連多疑的雷歐都看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可烏諾在人前越是笑得優(yōu)雅得體,余澤就越感到不安。畢竟這個男人的占有欲,他早就領教過了。他不知道烏諾又在打著什么主意。兩人行走在昏暗的回廊上,那漆黑的皮鞋劃過柔軟的地毯發(fā)出了細微的摩挲聲響。烏諾跟在余澤身后,男人的腳步不緊不慢,他也并沒有看向前方身姿筆挺的余澤,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廊道兩邊的名畫來。“你知道嗎?”烏諾的視線在那張達·芬奇的著作上停留了半響,他低沉的聲音便劃破了寧靜的氛圍。烏諾注意到余澤的繃緊的身體,也知道那小子在為他的的態(tài)度而緊張。“你們跳了五分三十七秒的舞蹈,而我起了三百三十七次殺機?!?/br>余澤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愣了一瞬,隨即灰藍的瞳孔中露出無奈之色。烏諾話里的意思不就是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殺了雷歐嗎?說出這樣的話,還真像烏諾獨有的做派。“那時候我在想……”烏諾似乎想繼續(xù)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突然被他咽了回去。男人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復偽裝成執(zhí)事時的優(yōu)雅,而是一種令人顫栗的危險之意。“算了。”烏諾恢復了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他先一步幫余澤打開了房門,出乎意料地沒有多做糾纏的打算。余澤帶著疑惑走進了屋子,他扯掉繁瑣的服裝走進浴室。事實上一路上余澤設想過烏諾的很多種反應,但這樣的冷處理仍是在意料之外。好在他也不是庸人自擾之人,回過神后就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對付諸神。烏諾仰躺在沙發(fā)上盯著余澤漸漸朦朧的身影,略微渙散的眸子里透著三分嘲弄和七分玩味。他想起了自己遞去手帕的瞬間雷歐看來的神色,雷歐的視線冰冷而蒼涼,或許還有些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森寒殺意。這是烏諾第一次在那個男人身上看見這樣情緒化十足的表情,還真是令他大開眼界。烏諾覺得余澤真是個最天真的神明。余澤總是習慣于把自己擺在凡人的角度,以為自己看透了所謂的情情愛愛,以為世上有無數(shù)更加重要的事,以為別人的想法也和他沒什么兩樣。所以說,余澤實際上也不過是個稚兒。他不懂啊。他不懂平時冷淡的男人一旦被勾起心中火焰,根本不是什么涼水什么理智就能控制的。火星燃起后只會有一種結果,那便是星火燎原。他烏諾逃不開,死神潘也不外如是。他烏諾卻不會好心的點破這件事。潘那個老古董根本不動愛情是什么樣的玩意兒,就讓他蒙在鼓里好了。烏諾無意間瞥到了身前那透明的茶幾,茶幾上還放著余澤昨天拆封了的香煙,他便隨手挑出一根叼在了嘴里。烏諾也不循序漸進也不沉浸享受,他只是滿滿地吸了一口,迅速燃盡的煙草和濃烈的尼古丁的氣息頓時麻痹了他隱隱作痛的大腦。“咳咳咳……”余澤剛一走出浴室就聞見了刺鼻的煙草味,他用手撥開了撲面而來的煙霧,玻璃缸中落滿的煙蒂和空空如也的煙盒訴說著烏諾剛剛干了些什么。余澤皺著眉拉開了落地窗,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仰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就開口了。“余澤?!睘踔Z許是吸煙過猛而灼傷了咽喉,他吐出的嘶啞聲音竟有如煙霧般捉摸不定。“你是我唯一一次的破例,所以啊……”“你喜歡上他,我就殺了你。”烏諾沒有狂妄地自稱“老子”,也沒有吊兒郎當?shù)卣f著調戲的話語,更沒有暗含殺意地進行威脅逼迫,他只是在平靜地陳述一件事實。而烏諾話語中的那個“他”字根本無須點名,誰都知道指的是潘。余澤的指尖還停留在落地窗那冰涼的邊緣,他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勾起了唇,低低的悶笑聲從胸膛里溢出。余澤不用回頭也知道烏諾正靜靜注視著自己。“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會舍不得?!?/br>“得不到就毀掉,多么簡單的事?!?/br>烏諾誤會了余澤的笑聲,他以為這小子沒把他的話當真,進屋后就沒有舒展開的眉頭因此而皺得更緊。余澤側過身注視著沙發(fā)上烏諾,那件執(zhí)事外套早已被男人扔在一邊,他不過是穿著一件算不上昂貴的白襯衫黑西褲,而那高高在上的氣場卻早已超脫了這副皮相。“啊。只有這一點,我毫不懷疑?!庇酀僧斎恢罏踔Z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愿意為自己破例而扮成執(zhí)事,卻從來不會大度。烏諾的霸道張狂是鐫刻在了骨子里的,他余澤又怎么會不清楚。“愛上死神?真是荒謬的玩笑。”余澤試圖想象一下自己愛上潘的情況,然而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