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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且記住了,大將軍可不會無緣無故捉拿下屬,實在是你父親太過膽大妄為,觸怒了將軍。” “不可能,阿父不是這樣的人!”張春華厲聲反駁道。 “他就是這樣做的,人證物證俱在,”趙勇以巨大的手掌按下小女孩的腦袋,手下用力往下按下,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記住了,若你真的有勇氣要為你父親翻案,只管去到野王公堂鳴冤,你父親一貫會做人,同僚之中愿意幫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你只需要去求他們,他們會愿意伸出援手的?!?/br> 趙勇看似在幫張春華想辦法,不斷地重復(fù)給小女郎洗腦,告訴她只需要將事情鬧大就能有人來為她父親洗刷冤屈,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弱女子山氏,揮一揮手,冷冷道:“都帶走?!?/br> 張汪沒想到趙勇還是不愿放過自己妻子,他甚至一深想就猜透了趙勇如此作為的目地。 張汪張了張嘴,想讓張春華不要信他鬼話,趙勇掐住了他喉嚨,在他耳邊冷冷威脅道:“大人若是再多說一句,本官連你女兒也一起捉拿帶走?!?/br> 第12章 家中變故 河內(nèi)粟邑令張汪,為官清廉,與眾多同僚交好,從不得罪人,聲譽俱佳,不問緣由直接抓人難以服眾,若非張汪這幾年太會做人了,他也不必繞個如此大彎子。 想當初呂奉先為何不得人心,帳下眾人各有異心?還不是他不會做人,做事全憑性子來。張楊可不愿意重蹈覆轍,他囑咐趙勇將張汪所做事情鬧大,還有一定要找到張汪的通敵證據(jù),否則張楊不會下手去處死張汪的,趙勇深知這一點。 便是其他人不相信又如何,人證物證俱在,而最好的棋子,就是這張汪之女。 趙勇這般威脅,張汪啞口無言,他想到自己寫的手信還在行囊之中,而他所準備的行囊被他情急之下丟入了廚房爐子下的柴堆之中。此時此刻他卻不敢說任何話語,深怕趙勇因此而找到他真正通敵的證據(jù)。 張汪離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他走得依依不舍,心里是對幼女的無限擔(dān)憂,他對張春華喊道:“春華,堅強一點,去找你伯父幫忙!” 趙勇聽了,推了他一把,將他們夫婦押送走。 張春華沖上前去去拉那帶刀侍衛(wèi)的手,她只需要用上力氣,那侍衛(wèi)抓著她阿娘的手就會吃痛一收。 典韋見勢不對,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喝道:“你想做什么,以卵擊石嗎?你睜大眼睛看看他們有多少人!全是精兵,還都帶著武器,你想赤手空拳去送死嗎?” “春華!”山氏的聲音尖銳:“春華,保重好自己,他們不敢殺你爹爹,他們不敢!” 張汪掌管糧草多年,聲譽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張楊軍中除了他以外沒人擅長這些,張楊會一時頭熱抓了張汪,還是因有小人挑唆懷疑張汪會叛逃,在沒有找到確鑿證據(jù)之前,張楊舍不得殺他,趙勇也不敢真的動他。 張春華顫抖著身子停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張汪夫婦被人帶走,她口中叫著:“阿父,阿娘!” 可是想要往前跑的身體被典韋死死抱住,典韋不斷在她耳邊訴說:“春華,冷靜!冷靜下來!你現(xiàn)在不能和他們硬碰硬,一旦暴露出去,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聽你父親的,去找楊丑!” 趙勇以為張汪所提的伯父是指他那些同僚們,卻不知張春華見過的唯一認識的那位伯父,就是那與曹軍有所聯(lián)系的楊丑。 一夕之間,人去樓空,趙勇帶來的那些侍衛(wèi)們搜尋無果也回去復(fù)命了。 張春華如墜冰窟,呆呆地停留在前廳之中,發(fā)絲之上的雨水緩緩滴落,失魂落魄的模樣如今卻已經(jīng)無人再來心疼。 變故之下滿院子的仆從聚集在此,張府的仆從精簡,雖與世家大族的底蘊難以比擬,到底也有小康之家模樣,張汪能夠在亂世之中為妻女營造出這樣一片安穩(wěn)天地,已是難能可貴。但到底是水中月、鏡中花,傾覆難收,沒了家主與主母的家,他們這些仆從又該何去何從? 滿場寂靜,小桃激動地沖出人群,抱住張春華大哭:“小姐!” 張春華怔怔地流淚,沒有任何反應(yīng)。脆弱幼小的小女郎一夕之間失去了父母,多么可憐,仆從們不由唏噓同情。 “打起精神來,你不是自喻不輸男兒嗎?如今怎能像弱女子一樣軟弱哭泣!”典韋嚴厲地斥責(zé)她,在張春華恍惚的回視中一邊心疼一邊言語毒辣地說道:“你自己站不住扶不起,這輩子都只能靠父母蒙陰過活,還談什么更廣闊的天地,談什么誰說女子不如男?你若只是個在說大話的膽小鬼,你阿父阿娘便是在牢獄中死去也會感到羞恥?!?/br> “不,我不是!阿父阿娘不會死的!”張春華淚流滿面,小小的身體在小桃的懷中止不住的顫抖。 “那么拿出你的行動來!靠你自己救出他們!你看看那些家仆,沒了家主與主母,這個家就散了嗎?!” 典韋的話語宛如一記重錘敲擊在張春華的心頭,她環(huán)顧四周。 山氏身邊侍女的舒娘,抱著自己的小桃,伺候張汪的書童阿墨,還有一個廚娘,兩打雜的家丁。大家都來了,宛如喪家之犬,仿徨失措地猶豫不前,他們口中呼喚她小姐,實則人心卻已經(jīng)散了。 “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將他們都收攏了,而不是自怨自哀在那邊軟弱無能的只知道哭!”兩年來,典韋看著張春華長大,能不心疼么,形勢所迫,他必須逼著小姑娘成長起來。 典叔叔說的沒有錯,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張春華哽咽一聲,在他嚴厲的視線下猛地抹去了臉上的眼淚! 強迫自己變得堅強,冷靜下來,這個家還需要她來主持大局。 她緩了一緩情緒,轉(zhuǎn)身說道:“小桃,將大家招齊了,到阿娘屋外等我?!?/br> 她紅著眼眶再也沒有掉一滴淚,來到山氏的屋內(nèi),將山氏平日里管理的賬冊,還有放財物的鑰匙給握在手里。 “你該慶幸你阿父的眼光不錯,再有阿娘的御下手段震懾,這些仆從之中沒有心思不正之輩,否則家中巨變之際,難保他們不會做些什么,”典韋說道:“如今尚且還不到處境最壞的地步,你娘說他們不敢殺你阿父,但是唯恐再出現(xiàn)變故,你必須盡快回溫縣去搬救兵,張汪說讓你去找楊丑,必定是信任他的?!?/br> 時至今日,她何其有幸身邊能有典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