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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藤條輕輕戳她那細(xì)腰,口中嚴(yán)厲道:“你的蓮步呢?誰讓你劈叉了,你看看誰家女子走路會像個糙漢一樣外八?” “我就見過阿娘和家里的侍女,哪里見過別家女子什么樣了,”張春華哀怨地反駁道,卻眼睜睜看著山氏將一碗水放在了她頭頂。 “走起來,慢一些,若是碗里的水撒出來了,今兒你也甭想吃rou了,”山氏一臉嚴(yán)苛挑剔。 張春華哭訴:“阿娘你這是為難我!” “啪——”又一鞭子抽在她屁股上,張春華頓時不敢說話了,苦哈哈地在山氏的指導(dǎo)下練習(xí)女子步態(tài)。 典韋這個張春華身旁的鬼魂目睹了這一切,一臉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模樣,目瞪口呆。 原來做個女子竟是比上陣殺敵還要累,不僅要無時無刻注意著自己的儀態(tài),還要端的住面子,管得住家,相夫教子,其中學(xué)問之大今兒是大開眼界了。 這一日,天下著大雨,張汪神色凝重地回到家中,山氏為張汪解下雨衣,遞上溫暖的姜湯驅(qū)寒。 張汪一身狼狽,眉目間一籌莫展,山氏從未見自己丈夫這般模樣,忙問道:“夫君可是遇上了難事?” “年前,我規(guī)勸大將軍莫要沖動對曹cao用兵,將軍不甚在意,如今曹軍東征徐州,一心要除呂布,將軍是鐵了心的要出兵了!”張汪手握成拳,他知道時不等人,是時候聯(lián)系在溫縣駐守的楊丑了。 “呂奉先作戰(zhàn)神勇,夫君怎會認(rèn)為其不堪一擊?”山氏并不認(rèn)為曹軍能夠一夕之下攻克徐州,故而由此一問。 “呂奉先一介莽夫,可做戰(zhàn)場沖鋒陷陣的將領(lǐng),卻做不了明主,其才能不在于此,一旦曹軍圍困徐州,你可信徐州內(nèi)部必定上下離心?”張汪無奈搖搖頭。 而一旦曹軍攻下了徐州,在其背后sao擾的河內(nèi)軍力必將成為其下一個目標(biāo)。 “將軍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呂奉先?就因?yàn)樗麄兊耐l(xiāng)情宜嗎?”張汪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將軍是怕唇亡齒寒?”山氏猶豫地猜測道。 “不管了,我明日就啟程回溫縣,家中一切,還勞夫人看顧,”張汪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望著外頭那磅礴大雨,心中是對未來何去何從的茫然無措。 無論張楊是否是因怕唇亡齒寒,還是真為同鄉(xiāng)赴湯蹈火,其攻打曹軍乃自取滅亡之舉。 他必須要做好后手準(zhǔn)備! 今日注定是不眠之夜,張汪連夜收拾了行李與手信打算明日啟程,而張春華正在酣睡的夢鄉(xiāng)之中。 雷聲驚鴻掠過,與大雨相應(yīng)和,而張府之外則迎來了一對人馬,他們行色匆匆,殺氣騰騰,就像是黑夜中的煞神,將張府給包圍。 張春華被外頭的動靜所驚醒,她揉著眼睛坐起,卻聽典韋從墻壁外頭飄了進(jìn)來,他急切道:“春華,外頭來了一隊(duì)人馬,要抓你父親入獄!” 張春華大驚,穿上鞋子便要出去,小桃忙攔住了她:“小姐,夫人說了不準(zhǔn)你去到前廳!” 兩年了,小桃的額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時刻提醒著張春華,當(dāng)初她是為什么險(xiǎn)些喪命的。為此,她那沖動魯莽的性子改了不少,也盡量克制住自己那要命的好奇心,可是如今家中逢巨變,她卻被父母護(hù)在羽翼之下,蒙在鼓里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張春華拉開小桃,目光嚴(yán)厲地瞪著她:“小桃,你若真忠于阿娘,就不要阻攔于我?!?/br> 她是張汪的獨(dú)女,若是在這要緊關(guān)頭仍然只能躲在父母之后,藏在深閨之中,那么她究竟為什么而日日勤奮刻苦去變強(qiáng)? 張春華輕輕一撥動,小桃就被她以巧勁帶到了一邊,她披上自己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奔往了前廳。 那隊(duì)主事之人派人捉住了張汪,另有四人進(jìn)入山氏屋內(nèi)搜尋,取出了她放于首飾盒之中的金釵。甚至還有人去到張汪書房、府邸之中各種屋子來搜查翻找東西。 “張楊將軍的愛妾難產(chǎn)而亡,穩(wěn)婆斷言自己是受人指使,如今證據(jù)確鑿,押走!” 山氏聲嘶力竭大喊冤枉:“大人,這金釵是夫君為妾身所打,那是因?yàn)殒磉z失了曾經(jīng)的金釵啊!那是被賊人所盜走的!” 主事之人冷淡地說道:“事已至此,本官不想聽你們狡辯,張大人對大將軍不滿已久,此是你們伺機(jī)報(bào)復(fù)將軍,以金釵買通穩(wěn)婆,也無怪乎大將軍大怒不已。” “大將軍真是因一妾室難產(chǎn)而要抓我?”張汪被人扣著,神色卻異常冷靜。 主事輕嘆一聲,他對張汪說道:“終其原因,大人該是心里清楚才是。” 張汪臉色蒼白,他對主事說道:“還請大人看在你我多年同僚共事的份上,放過我的妻女。” 主事目光猶豫不定,他聽到一聲弱弱的“阿父”,雨夜之中跑出來的幼女柔弱可憐,她滿身雨水,狼狽地躲在門后,神色惶恐不安地看著他們這群大人。 “春華!回你的閨房去!誰準(zhǔn)你過來了!”山氏臉色大變,激動地喊道。 “這就是張大人家的千金嗎?”主事向小女孩招了招手,他對張汪說道:“這些年來沒少聽你夸自己女兒乖巧懂事?!?/br> 張汪臉色變了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典韋見情況不對,忙叫道:“春華別動!” 他太明白張春華得天獨(dú)厚的外表容顏有多能讓人放下戒心了,若非是從小看著她長大,典韋自己都不會相信一個柔弱的女郎能夠提起二十斤的武器! “我是你父親的同僚趙勇,掌管野王的巡捕與各種案子,”那主事蹲下身,撫摸上張春華的頭。 張春華顫了顫,聽了典叔叔的話,強(qiáng)壓下自己差點(diǎn)一巴掌扇飛他的反應(yīng),萬一她此時把趙勇給掀翻可難以收場了,這么多侍衛(wèi)她可打不過。 “趙,趙叔叔好。”張春華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勇則以為她是因恐懼而顫抖,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環(huán)顧一圈,輕笑道:“也罷,兩個弱女子罷了,咱們這么多年交情,放過她們又如何?!?/br> 趙勇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他對小女郎說道:“你可知你父親為何會被抓走?” “為何?”張春華握緊了拳頭。 “因?yàn)樗∪酥模蛴浐薮髮④姵庳?zé)于他,買通穩(wěn)婆害得將軍愛妾一尸兩命,”趙勇對張春華言辭清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