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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流過,默然無聲。 蕭翀?zhí)Р阶吡诉^去,宮女連忙行禮,又抬手掀開床前帳子,細(xì)聲稟道:“娘娘,陛下到了?!?/br>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陛下來看您了?!?/br> 林貴妃躺在帳后,奄奄一息。 她的面容依舊似三月桃花般的明艷,只是她此時(shí)臉色慘白,神情憔悴,往日里嫣紅的唇瓣也失了血色。此時(shí)的她,看上去便如那被夜雨打落,被溪水洗凈后的桃花花瓣,到底失了顏色,即刻便要頹敗凋零。 像是聽到了宮女的聲音,林貴妃羽睫微微顫了顫,慢慢的睜開眼睛。她本已病重垂危,此時(shí)見著蕭翀,一雙眸子卻是跟著發(fā)亮,依舊明眸若流光。只聽她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蕭翀?zhí)鹗?,隔著被子輕輕的按在她的手臂上,溫聲道:“朕在?!?/br> 余晚晴和阮皇后則是退開幾步,好叫面前這兩人能夠把話說完。 林貴妃唇角微動(dòng),像是想要微笑,最后卻只露出一個(gè)未盡的笑容,語聲微不可聞:“我本以為,我還有很多時(shí)間,能夠打動(dòng)陛下,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蕭翀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應(yīng)聲,只是耐心得等著她把話說完。 “可惜,我馬上就要死了?!绷仲F妃睜大眼睛,眸中滿含淚水,一字一句,“哪怕陛下此時(shí)看著我,可我知道:陛下的眼里心里始終沒有我的位置,郎心如鐵,從未動(dòng)過一絲半毫.......” 蕭翀忽然不知該說什么。 他很清楚:這么多年下來,在他有意無意的縱容之下,林貴妃為了爭權(quán)爭寵都做過些什么,遠(yuǎn)的不提,便是去歲被刺死的呂才人就是死在瑞慶宮里,死在林貴妃的手段下....... 只是,與此同時(shí),他亦是明白是他的冷漠與縱容才會(huì)令林貴妃不知不覺間走上了那條路。 此時(shí)此刻,看著一向明艷照人、神采飛揚(yáng)的林貴妃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奄奄一息,滿含淚水,似怨似嗔的說著“郎心如鐵”時(shí),蕭翀忽又生出些微的惻隱來,低聲道:“這些年,朕也有不好的地方?!?/br> 林貴妃不由閉上眼睛,淚珠從盈滿淚水的眼中簌簌落下,打濕了枕面。只聽她低而緩的說道:“有陛下此言,臣妾縱死也能甘心了?!?/br> 她語聲凄凄,聲氣微弱,顯是已至彌留之時(shí),滿殿皆寂,像是不敢打攪這最后一刻。 蕭翀按在她被上的手掌不由也動(dòng)了動(dòng)。 卻見林貴妃忽而又睜開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喉中發(fā)出喑啞的聲響,咬牙道:“陛下,陛下,是有人害了臣妾,求陛下為臣妾做主.......” 余晚晴悄悄往阮皇后處掃了一眼,阮皇后依舊是垂首拭淚,只是那捏著帕子的手指跟著緊了緊。 蕭翀仍舊沒有應(yīng)聲,他垂目看著榻上的林貴妃,按在她被上的手掌略用了些力氣,似是安撫又仿佛是希望她就此打住。 卻見林貴妃蒼白的雪頰上浮出病態(tài)的紅暈,她眸中神色渙散,那從喉中牙間擠出的聲音卻是無比凄厲的,如同泣血: “是皇后,是皇后她害了臣妾!” 林貴妃這最后一聲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竟是比先前所有話語更加的有力且清晰,滿殿皆聞。 待得聲音落下,蕭翀已不覺將自己按在被上的手掌收了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闔目躺著的林貴妃——她躺在那里,已然沒有心跳和聲息,已經(jīng)去了。 阮皇后此刻的臉色卻比林貴妃這個(gè)已逝之人還要的蒼白難看。她咬著一嘴銀牙,甚至顧不上左右那些仍舊侍立的宮女太監(jiān),當(dāng)即便跪了下來:“陛下,臣妾冤枉。” 蕭翀回身,看著跪在殿中的阮皇后,一言不發(fā)。 余晚晴亦是呆立原地。 阮皇后額上滲出薄薄的細(xì)汗,聲調(diào)卻是極力維持的淡定:“妾備位椒房,得蒙陛下圣恩,貴寵極矣,安敢殘害后宮?“ 蕭翀終于開口:“所以,是貴妃冤枉你?” 林貴妃到底已是逝者,阮皇后不敢多言逝者之過,也不敢說林貴妃這是臨終昏聵胡亂攀扯,只是道:“只怕有人意在離間帝后,貴妃亦是病中受jian人蒙蔽,一時(shí)不察?!?/br> 蕭翀看著跪在地上的阮皇后,又看了看站在阮皇后身側(cè)的余晚晴以及左右宮女,忽然道:“你們都退下。朕與皇后有話要說?!?/br> 宮女太監(jiān)們慌忙退下,不敢有片刻耽擱,余晚晴卻站著沒動(dòng),還想著厚著臉皮留一留。 蕭翀?zhí)а劭戳丝此?,語聲稍緩:“你先下去,若有事,朕會(huì)與你再說?!?/br> 余晚晴眨眨眼,還想再耍賴。 蕭翀卻已慢慢的瞇起了眼睛,眸中隱含威脅。 余晚晴都能想到蕭·不要臉·翀這是要威脅她什么——今晚上是想睡呢?還是不想睡? 余晚晴當(dāng)然是要睡的,所以她一句話都不敢再說,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待得殿中無人,蕭翀這才將目光重又移回正跪在地上的阮皇后身上,淡聲問她:“現(xiàn)在,你可以和朕說實(shí)話了?” 阮皇后的臉色越發(fā)的白,櫻唇微動(dòng),語氣卻是堅(jiān)定而又冷靜:“陛下,后宮如今也只這么幾個(gè)姐妹,林貴妃又是王府舊人,自順妃去后,也只有她能與臣妾說說王府舊事,實(shí)是多年的感情了。再者,林貴妃這些日子一直避居瑞慶宮養(yǎng)病,實(shí)是礙不著臣妾一分一毫。臣妾身為陛下原配嫡妻,正宮皇后,如今總掌宮務(wù),雖對(duì)林貴妃往日行徑略有不喜,可于情于理,斷不會(huì)對(duì)她下手的。陛下,還求陛下......” “皇后!”蕭翀出聲打斷了阮皇后越發(fā)激動(dòng)的話語,凝目看她,緩緩的補(bǔ)充了一句,“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若是漏了什么,最后又被朕查出來,那就要連同欺君之罪,二罪并罰,正好能去陪陪貴妃,也算是成全你與貴妃姐妹之情?!?/br> 阮皇后聞言,如遭雷擊,身子一晃,搖搖欲墜,仿若弱不勝衣,隨時(shí)都要倒下去一般。 蕭翀冷聲呵斥道:“說話?!?/br> 阮皇后心里思緒紛起,左右思量,到底不敢再瞞,垂首泣聲道:“陛下容稟。臣妾忽而又想起一事,許是與貴妃死因有關(guān)?!?/br> 蕭翀看著她,耐心的等她將話說下去。 “此事確是臣妾糊涂,是臣妾無意間辦了錯(cuò)事,但臣妾斷沒有要害貴妃性命的念頭。臣妾敢對(duì)天發(fā)誓,若臣妾有此心,不得好死.......”阮皇后一面說一面辯白,咽了口口水,終于還是往下道,“貴妃視臣妾如仇寇,自臣妾接手宮務(wù)以來便時(shí)時(shí)暗中掣肘添亂,臣妾也是煩不勝煩,便使人在貴妃在飲食里下了些安眠藥物,好使貴妃安心養(yǎng)病,莫理雜務(wù),也好將養(yǎng)身體.........” “飲食?”蕭翀像是冷笑了一聲,接著問道,“貴妃素來謹(jǐn)慎,若要在飯菜上動(dòng)手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