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br>劉子驥把手抽了回來,暗暗甩了甩,“哪里,要說指點也是董律師您這個前輩指點我?!?/br>董三元依然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不敢、不敢。那我就不打擾劉律師辦案了。改日再見?!?/br>劉子驥快步走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一家位于郊區(qū)地帶的KTV。這家KTV遠離市區(qū),坐落在一個偏僻的巷子里,往來的人員三教九流,十分復雜。案發(fā)之后這家KTV就被警方查封了,勒令停業(yè)整頓,只有一個老頭還在前臺守著。劉子驥在空蕩蕩的走廊上停下了腳步,頓了幾秒鐘,打開墻壁上的消防栓一看,水管都干癟地掉膠了,墻角放置的滅火器上的指示針也顯示里面沒有干粉。他抬頭看了頭頂?shù)囊曨l監(jiān)控器,又看了眼那間包廂。轉身回到了前臺。老頭領著他去了視頻監(jiān)控室,果然不出他所料,視頻里只有王鵬飛與林娜一起進包廂的畫面,而包廂里的監(jiān)控是壞掉的。董三元到底做了什么?奔波了一天還是一無所獲,劉子驥帶著拷貝下來的U盤,只能回家了。回家的時候,客廳黑漆漆的,他打開燈轉了一圈沒看到張小漁。放在客廳角落給貓用的無頂盆形窩被翻得亂七八糟,貓沙灑在地板上,食盆滾到茶幾下面?;⒓y貓聽到玄關的動靜,刷地從沙發(fā)里鉆出來,跳到劉子驥腳下求撫摸。劉子驥皺了皺眉,窗外一片漆黑。張小漁氣喘吁吁地回到家時,劉子驥陰沉著臉,正坐在沙發(fā)上。他轉頭看了眼張小漁,“你去哪了?”“今天曉月搬家,我去給她幫忙?!?/br>劉子驥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冷若冰霜,“吃飯了?”張小漁走進來,虎紋貓立刻黏上去,他一邊逗著貓,一邊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曉月說她搬入新家,雖然還是出租屋,但是要暖房一下。所以在她家吃了飯?!?/br>劉子驥沒有反應,臉上像戴了一層僵硬的日本能面??蛷d里的空氣一瞬間冷得滴水成冰。張小漁疑惑地看著他,卻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兩人沉默了幾分鐘。劉子驥站起身進了房間,隨后傳來重重的關門聲。張小漁怔了下,臉上像被人用力甩了一個嘴巴子。他不禁伸手揉了揉臉頰,劉子驥對他很不滿,而他并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錯了。翌日的早晨,張小漁正在做劉子驥最喜歡的蛋炒飯。劉子驥打開房門,就拎著公文包穿過客廳。張小漁見了,從廚房里追出來,“你要上班啦?我做了蛋炒飯?!?/br>劉子驥正在穿鞋,他抬頭深深看了眼張小漁,抿了抿嘴唇,“蛋炒飯?zhí)湍仭N乙呀洸幌矚g了?!闭f完轉身打開防盜門消失在門外。張小漁愣在原地,手中還握著鍋鏟,突然聞到一股燒焦味,“糟了,廚房的火還沒關?!?/br>劉子驥去了事務所,胸口仍像壓了一塊大石,經過了一個晚上,他的心情并沒有好轉。張小漁提起杜曉月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多了。她給他織了條保暖的圍巾,她送他一罐擦手的雪花膏……盡管早已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沒想到會這么快,那個黑白色的家,突然又變成十年前他剛住進那樣的冷冰冰。他嘆了口氣,按了按太陽xue,打開公文包,突然發(fā)現(xiàn)他昨天從KTV拷貝回來的U盤不見了。等他掏空了公文包,翻來覆去查了一遍,想起來,昨晚回去時他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他放棄般把整個身體往后一倒,靠著椅背,仰著頭,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卻閃現(xiàn)過張小漁撓著頭傻乎乎的樣子,“突然多了一個jiejie,感覺還挺奇怪的。”不要再自我欺騙了,他承認他嫉妒地快發(fā)瘋了。他閉著眼睛休息了幾分鐘,又拿起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劉子驥低沉地說道,“是我,客廳茶幾上是不是有個U盤?”電話被人擱在一邊,一陣凌亂的動靜后,又被人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張小漁愉快的聲音,“啊,找到了。被貓給弄到桌底下。”“知道事務所在哪嗎?幫我把東西送過來?!?/br>張小漁答應地很爽快,“好的,我馬上送過去?!?/br>電話里傳來嘟嘟的斷線聲,劉子驥久久沒有把手機從耳朵旁挪開。他在事務所等了一個早上,連午飯都是讓沈鵬訂的外賣,他一刻都沒有離開辦公室。但是已經過了中午12點,張小漁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撥了幾遍張小漁的手機,始終沒有人接。家里的電話也沒人接。在他快喪失耐心時,電話接通了,“張小漁,你在哪?”“我在武陵警察局,曉月……”張小漁還未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皺著眉苦惱地問面前的警官,“筆錄快好了嗎?我還急著去送東西呢!”“小漁,你是不是有急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上班路上包被人搶了,你也……”杜曉月低著頭,小聲地又說道,“可是,在桃花島,除了你,我沒有其他朋友?!?/br>張小漁緩了口氣,“怎么會呢,李妙也在幼稚園工作啊。你們不都挺熟的?!?/br>杜曉月抬頭苦澀地看了他一眼,“不一樣,她是富家大小姐。和我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張小漁下意識反駁道,“怎么會呢,我和劉律師就是好朋友。他從來不會看不起我。我沒地方住,還是他收留了我。”剛說完,警察局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一個男人步履凌亂地闖了進來,疾步走到張小漁面前,臉色發(fā)白地看著張小漁,“你沒事吧?”說著,又拉起他的胳膊上下摸索了一番。張小漁愣愣地看著劉子驥,生平第一次有除了祖父之外的人這么擔心他。在祖父離世之后,他覺著自己又有了新的家人。他不禁咧開嘴笑了,“我沒出事?!?/br>耳邊傳來杜曉月怯怯的聲音,“小漁,他就是你常說的劉律師吧?!?/br>張小漁忙拉著劉子驥介紹道,“你還沒見過,這是在李妙幼稚園工作的杜曉月?!?/br>杜曉月朝劉子驥伸出手,“你好,劉律師。”剛剛還在空氣中彌漫的輕松喜悅的氛圍,突然消失地無影無蹤。像一個被拔了塞子的氣球,劉子驥的心瞬間皺成一團。他并沒有讓杜曉月的手伸得太久,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手心感受到來自于對方的粗糙的觸感,和張小漁一樣,她有一雙習慣了cao勞的手。他松開手,抬頭認真打量了眼前的女人,她顯然從沒保養(yǎng)過,眉毛雜亂、鼻子有點塌、臉頰上有很多雀斑。杜曉月在他打量的目光下,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不好意思,劉律師,小漁剛剛一直說要去給你送重要的東西。都是我耽誤了你們的事?!庇洲D身對張小漁說道,“我現(xiàn)在沒事了,筆錄也做完了。小漁你先和劉律師忙去吧?!?/br>張小漁看著她遲疑地問道,“你確定你一個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