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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要不您去那看看?”約莫半小時的路程,張小漁找到了保安說的超市。走進大超市后,他站在超市的保鮮柜前有點傻眼,一小節(jié)豬腿幾十元人民幣,一塊火腿最便宜也得幾十。那不吃rou好了,他又挪到蔬菜區(qū),蔬菜粒一袋四十,生菜兩顆十二。他揉了揉眼睛,盯著貨架上的標簽又認真看了一遍,懷疑他看錯了小數(shù)點。等他挪到方便面區(qū),發(fā)現(xiàn)有很多還是進口的,標著他看不懂的文字,最便宜的一包十幾,最貴的幾十,即使一瓶純凈水也要幾十。他四周環(huán)顧了下,納悶了下,他不是進錯地方了吧。最后他什么也沒買。超市的服務(wù)員一直懷疑地盯著他的貓,他一路上光顧著拼命按住不斷掙扎的貓了,結(jié)果覺得更餓了。他餓的有點腿軟,有氣無力地走回公寓樓下,碰到熱心的保安,“您買著東西了嗎?”(⊙o⊙)…張小漁拍了下腦袋,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你這有熱水嗎?”保安愣愣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張小漁丟下一句,“那太好了,我去去就來?!备纱啾е堬w奔起來。一溜煙消失在樓道口。保安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過了幾分鐘,只見一道人影風(fēng)馳電掣地朝他刮過來。張小漁捧著方便面,雙眼放光的看著保安,“熱水在哪呢?借個地兒泡碗面!”等他端著碗面回到劉家的時候,屋里的電話鈴聲正響個不停,虎紋貓就蹲在電話面前,一動一動地盯著它,試探地伸出了前爪。張小漁朝它大喝了一聲,“不許動!”貓舉著爪子,轉(zhuǎn)過頭,灰褐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他猶豫了下要不要去接電話,等了幾秒鐘,電話還是在不依不饒地鈴鈴響著。他走過去剛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劈頭蓋臉的吼叫聲,“張小漁,你掉糞坑了?!?/br>劉子驥回到事務(wù)所的時候差不多快中午了。沈鵬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把一份便當和一杯咖啡放在他辦公桌上,“劉律師,這是您點的午餐?!?/br>劉子驥聞言抬起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大鐘,“先放這吧?!?/br>等沈鵬出了辦公室,劉子驥又看了眼墻上的鐘,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大拇指按下了通話鍵。結(jié)果通話已經(jīng)自動斷線了好幾次,電話還是沒被人接起。他只好一遍遍地重撥。等張小漁拿起話筒的時候,劉子驥已經(jīng)在腦海里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兇殺案現(xiàn)場。看電話接通了,劉子驥不禁松了口氣,又忍不住心里的火,劈頭蓋臉地問道,“張小漁,你掉糞坑了,就是思考人生也不用這么久?!?/br>張小漁忍不住把話筒從耳邊挪開了一點,“我去超市買了點東西。剛進門?!?/br>劉子驥勉強接受他的解釋,緩了緩口氣問道,“你沒把自個餓死吧?”張小漁看了眼茶幾上還沒來得及吃的泡面,一邊說道,“我吃過飯了,我還喂了貓?!币贿吷焓肿ё〔粩嘣诓鑾着詫χ菝婊⒁曧耥竦呢垺?/br>“我已經(jīng)讓馬少飛給你報了個駕校。明天他會聯(lián)系你的。我晚上不回去了。你把貓給我看住了。要是再出點問題……”他鼻子里哼了一聲,又加了句,“玄關(guān)盒子里有一串備用鑰匙,抽屜里還有一些備用現(xiàn)金?!?/br>劉子驥說完,也沒等張小漁的反應(yīng),結(jié)束了通話。打完電話后,他覺得身心都舒坦了起來,放下手機準備吃飯。他舉起筷子,抬頭看到印在液晶屏上嘴角微翹的笑臉,卻一下子愣住了。認識張小漁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怎么變得連自己都開始覺得陌生起來。張小漁站在客廳里,快拽不住不斷掙扎的貓。劉子驥剛掛下電話,他也忙把話筒一扔,撲過去,護住泡面。面已經(jīng)泡的稀爛發(fā)脹。他忙夾起面往嘴里送。除了泡面的味道,他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他抬起頭。虎紋貓從地上那坨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可疑物上跨過去,伸了下懶腰,找了個陽光照得到的角落躺倒,心安理得地睡著了。張小漁的喉嚨眼一下子被堵住了,含在嘴里的泡面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變故和分離劉子驥那天晚上還是回家了。因為廚房缺的東西太多了,劉子驥后來帶張小漁去了附近的飯店。吃過飯的兩人按照張小漁列的長長的一張清單,去超市一樣一樣采購齊了,才大包小包地拎回家。劉子驥讓張小漁考到駕照來事務(wù)所應(yīng)聘司機,他每個月給他開工資。而駕照張小漁是和李妙一起去學(xué)的。李妙告訴他,她在國外學(xué)的是兒童教育,現(xiàn)在在一家幼稚園當老師。也是因為她,張小漁認識了在幼稚園當雜工的杜曉月。杜曉月很照顧他,張小漁一開始就感覺到了。杜曉月是六年前從島外來這里打工的。家里孩子多,她是大姐,便早早輟學(xué)出來做事,給弟弟meimei們掙學(xué)費。她當過飯店的洗碗工、雜貨店的收銀員,但是她最喜歡幼稚園的工作。她告訴張小漁,她以后的孩子也想讓他能在這樣的幼稚園上學(xué),有明亮的教室、寬敞的游戲場地、有每天三次的兒童營養(yǎng)餐,老師們對待孩子像花兒一樣溫柔。對于她的這個話題,張小漁只能看著她傻笑,他的計劃中還沒有孩子的影子,也無法想象有一個像幼稚園里小孩一般年紀的兒子的自己。經(jīng)過連日的偵查,王鵬飛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警方確認王鵬飛與死者系情侶關(guān)系。同時發(fā)現(xiàn)死者的社會交際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是某個社會組織的成員。警方在死者的同班同學(xué)中做調(diào)查筆錄,有幾個人吞吞吐吐地告訴他們,那天放學(xué)后聽到他倆說要去KTV玩自殺游戲,還讓其他有興趣的同學(xué)一起走。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開玩笑。經(jīng)法醫(yī)鑒定,死者系除草劑中毒死亡。警方懷疑兩人是相約自殺。王鵬飛的客觀不作為,已構(gòu)成了故意殺人罪。劉子驥再去拘留所見王鵬飛時,他完全變了個樣,頭上的黃毛軟趴趴地黏成一綹一綹的,臉色蠟黃,嘴唇發(fā)白。他用毫無焦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劉子驥,哆嗦著問,他是不是要坐牢了。學(xué)校已經(jīng)查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劉子驥準備去案發(fā)現(xiàn)場取證。他又一次碰到董三元了。他現(xiàn)在完全確認這不是一樁巧合。劉子驥看著迎面從KTV大門走出來的董三元,微挑了下眉,含笑問道,“董律師,好久不見。什么時候開始接法律援助的案子?”董三元一副驚喜的樣子,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笑瞇瞇地說道,“哪里哪里,還是沒有劉律師本事大啊,我老董就掙點辛苦錢,給人跑跑腿。這次王家這么大手筆,把您都請出山了。我可好一陣沒瞧您出來,前兩天還在家里感嘆以后就少了一個良師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