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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給秦叔的情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紅,他把楚繹送醫(yī)院的時候,是拎著后領(lǐng)一直拖進(jìn)電梯的。車是打120叫來,當(dāng)晚開出來的那輛車即使秦佑不算喜歡,但也不想被這小子弄得一車是血,平白晦氣。

包扎后秦佑就離開了,從此,七年,他們再沒見過。

可是,楚繹還是留著他的電話號碼,此后的這些年,把自己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發(fā)到他的郵箱里,每次間隔,短則兩個月,長則一年,從青澀到成熟,從家鄉(xiāng)到他暫居的多倫多,從回國繼續(xù)求學(xué)到他出演的第一個角色。

無一例外,每張照片都笑著。

除此之外,沒有一個字,但是,楚繹要表達(dá)的意思,秦佑都看懂了,我活著,我在努力生活,我很好,以及,謝謝。

或許是他沒做過幾件好事,秦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是當(dāng)他幾乎從郵箱里見證這個孩子大半個青年時代,楚繹再次風(fēng)華正茂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有種小小的自豪感。

就像一個從不喜愛花草的人,有天無事在家門口墾出一塊地,然后風(fēng)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種子,落在這塊土地上,只有陽光雨露,從未分神照顧,可是有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芳華葳蕤,它已經(jīng)盛開得夭夭灼灼了。

但是,這些事,楚繹不說,他就不會說。

再見面的時候,他無意提那些不算什么好事的以前,楚繹應(yīng)該也不想,只是那么細(xì)微的些許聯(lián)系,偶爾心緒的看不見影的一絲半點波動,其實,他們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但他真有一絲的心疼,最后一次楚繹發(fā)給他照片,是在一年前。

照片里,藍(lán)天遼闊,山川起伏,兩個背著登山包的青年,一個是楚繹,另一個只是側(cè)影,他能肯定就是裴成淵。

那個時候,他們還在一起笑得很燦爛。

一直到楚繹哭到睡著,再無聲息,秦佑才關(guān)好窗子,拎起大衣走出去。

沒走幾步,就聽見楚繹的手機(jī)電話鈴聲響起來,秦佑轉(zhuǎn)身到床頭拿起來一眼,發(fā)現(xiàn)居然是個熟人。

果斷按下接聽,手機(jī)放到耳朵邊上。

電話里的聲音沖擊耳膜,說話的人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俺[,怎么樣?我讓人跟了他好幾天呢,這次錘夠硬吧,我就說姓裴的不是個好東西,你看開點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在你家樓下,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這全城最完美大一的肩膀借你一用,回頭咱倆一塊兒收拾那個傻逼?!?/br>
等他說完,秦佑沉著臉,郁積了一晚的情緒瞬間全爆發(fā)出來了,“趙離夏,你有腦子嗎?”

電話那頭的人默了一秒,接著大聲驚叫起來,“秦叔!?怎么是你?!?/br>
☆、第五章(捉蟲)

第五章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股不輕不重的力道有節(jié)奏落在肩膀上,楚繹慢慢睜開眼睛,睡眼惺忪間發(fā)現(xiàn)房間里光線幽暗,窗外天色將明未明,時間還不算早。

而拍醒他的人,高大身影逆著光,意識慢慢回流,楚繹略側(cè)一下肩膀朝著拍醒他的人看去,即使光線晦暗也能看清男人俊朗冷肅的面容。

看清后愣了一秒,秦佑。

他昨晚喝多了,現(xiàn)在只零星記得幾個片段的記憶,唯一比較清楚的就是,似乎他在秦佑的車上?

那這里應(yīng)該就是秦佑家了,昨天晚上遭遇的不愉快在腦中紛至沓來,楚繹所有的情緒頓時被一股巨大沉郁包裹住了,但看著秦佑古井無波的黑眸,更多的還是尷尬,他真是,再次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楚繹略抬起身體,漆黑的眼睛閃爍幾下,不知道對著秦佑做出個什么樣的表情才合適。

秦佑卻突然開口:“你餓了。”

楚繹:“……”

秦佑瞟一眼他的腹部位置,“肚子都叫了。”

有嗎?

但秦佑這么一說,楚繹立刻覺得胃的確有那么一點不舒服,頓時就深信不疑了。

沒等他說話,秦佑站直身子,一手抄進(jìn)褲子口袋說:“正好,我也餓了?!?/br>
楚繹環(huán)視一下四周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我先去洗把臉,你家有吃的嗎?”

秦佑站在那,身上穿著毛衣和休閑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溫和了許多,“沒現(xiàn)成的?!?/br>
有不現(xiàn)成的就好。

在詢問秦佑想吃什么后,楚繹就像一個抽一下就轉(zhuǎn)起來的陀螺,洗漱完下樓去廚房叮叮梆梆一陣忙活。

熱的,帶湯的,吃了得身子暖和的。半個小時后,楚繹用餐盤端著兩大碗放上餐桌。

秦佑已經(jīng)施施然地坐著等了。

楚繹是就地取材拿雞脯rou做的熱湯面,濃郁的醬湯用大碗盛著,里邊面條根根分明,細(xì)碎的胡蘿卜丁、蔥末和大片的青菜葉,紅紅綠綠煞是好看,讓人食指大動。

秦佑看著,俊挺的眉峰微微一揚(yáng),楚繹恍若不覺,筷子遞到秦佑面前,很淡地笑了下。

又把小碟盛著的開胃菜擺到餐桌中間,在秦佑對面坐下了。

兩個人的吃相意外的相似,雖然都吃得不慢,但并不是那種呼哧呼哧的豪爽風(fēng)格,都帶著幾分優(yōu)雅。

楚繹面還沒吃完,聽到啪嗒一聲,門開了。

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過去,門口站著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衣著樸素干凈,頭發(fā)盤在腦后一絲不亂,看樣子應(yīng)該是家里的保姆或者鐘點工之類的。

女人看見秦佑在吃飯,愕然道:“秦先生,您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比平常早兩個鐘頭吶?!?/br>
秦佑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淡淡說:“我定了鬧鐘?!?/br>
楚繹正拿著勺子喝湯,聞言差點沒噴,趕快閉緊嘴巴。

所以你不是餓醒的,是專門定著鬧鐘起來叫我起床的是嗎?現(xiàn)在也才七點啊。

秦佑手臂擱在桌上,手指輕快地在桌面敲擊幾下,雖然沒笑,但唇角舒展的弧度顯示著他現(xiàn)在心情十分愉快。

楚繹深深埋下了頭,心里不禁流下兩條寬面條淚。

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在線等,挺急的。

吃完飯秦佑送楚繹出門,昨天晚上楚繹的車讓助理給開過來了,車鑰匙遞到楚繹手上,秦佑突然說:“那天吳鈺找你麻煩,是因為有人跟他打賭?!?/br>
吳鈺就是那位在錦園對楚繹非睡不可的吳公子,楚繹笑著問:“是不是蔣瀾?”

秦佑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楚繹的眼神非常平靜。

秦佑習(xí)慣了跟人打交道,這種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安靜他怎么可能洞悉不到,幾秒之后,他把目光轉(zhuǎn)到一邊,笑了。

一直等楚繹上車,秦佑說:“趙離夏滿肚子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