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六十年代美好生活、【豬爪家族系列之一】偷來的愛情、八方總受(第一部)(H)、有錢少爺和GV男優(yōu)的故事(H)、虎狼同xue(H)、公主病嬌寵日常、影帝每天都在求包養(yǎng)(H)、只許對我撒嬌、假意真心、愿者上鉤[美強(qiáng)]
…”助理先生:“……”令尊哪位?相較楚繹清醒時的乖巧懂事彬彬有禮,助理先生被眼前巨大的反差徹底折服了。轉(zhuǎn)頭看一眼手背在身后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強(qiáng)勢大家長氣場又不動如山的秦佑,突然心生急智。伸手一指:“看,你爸來了。”秦佑:“……??!”正巧一陣寒風(fēng)刮過,有枯黃樹葉晃晃悠悠飄落下來。車?yán)镒淼妹悦院娜算读恕?/br>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扒住車窗,人趴在一層玻璃滿臉凄惶地朝著秦佑張望,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一行清淚從眼中滑落,門突然開了,楚繹從車?yán)镘f出,剛踏出一條腿就踩空,猛地一個趔趄,幸好被助理先生迅速扶住才不至于摔到地上。但他人還沒站穩(wěn)就夾裹著一股濃烈的酒氣跌跌撞撞地朝著秦佑奔去,秦佑一貫冷肅的神色終于現(xiàn)出一絲裂隙,在楚繹沖到他身前時下意識地伸手?jǐn)v住楚繹的胳膊。楚繹抬起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用看失散多年親人的那種眼神看著他,淚水嘩嘩地流,嘴唇翕動幾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秦佑幾十年沒嘗過無所適從是個什么滋味了,因為怕眼前爛醉的人跌倒,只好伸手把他胳膊架著。幾秒鐘無語凝噎,楚繹突然抽泣著踮腳臉貼上秦佑的頰側(cè),涕泗交流的不明混合物糊了潔癖患者秦先生一臉。秦先生“……”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但楚繹整個身體抖動得厲害,啜泣聲卻非常小,好像在夜深人靜處仍極力壓抑不敢發(fā)出的悲鳴。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過了好久才含混地說:“我們……回家……”他說,回家。秦佑本來僵持著跟他拉開距離的手,力道全都卸下了,眼前的情形像是跟七年前那個夜晚奇妙都重疊,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能讓楚繹喝醉后只能選擇一個逝去多年的人作為寄托,想必打擊沉重。是的,憑他對楚繹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楚繹的父親,似乎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會是什么事呢?分明一晚上笑語晏晏,到分別的時候楚繹還好好的,不是嗎?拉過楚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秦佑攙起爛醉酩酊的青年,“走吧,回家。”一直把楚繹扶到馬路邊上,街燈把兩個人的身影照得焜黃,聽見楚繹咳了幾聲,秦佑停下腳步:“你想吐嗎?”楚繹委屈得似乎又要哭出來似的,“我好不容易……才喝下去的……,你還讓我……吐出來?”好吧,很有道理,助理把車門拉開,秦佑把楚繹穩(wěn)穩(wěn)塞進(jìn)車?yán)?,站直身子呼出口氣,艱難地抹了把臉。這晚上老爺子家顯然是回不成了,秦佑把楚繹帶到了他在市區(qū)的房子,車停在院子里,把人攙進(jìn)樓上的客房,楚繹一直倒在床上還握住手機(jī)不放,即便剛才在湖濱那樣混亂得毫無邏輯的神智不清中,他也一直拿著手機(jī)沒有放開。秦佑脫掉大衣扔到一邊,回頭看著似乎已經(jīng)脫力昏睡過去的楚繹。突然一聲清晰的信息提示音想起來,楚繹渾身一顫,眼睛緩緩睜開,幾秒的安靜,顫抖的手條件反射似的劃開了屏幕。要說他晚上有什么反常,大概就是收到那個信息時候瞬間地失神,秦佑突然大步跨過去傾身上前從他手里奪過手機(jī),沉聲說:“別看了?!?/br>楚繹反手想要搶回,但畢竟?fàn)€醉后動作遲緩,他掙扎著要爬起來,秦佑一條腿半跪在床上,一手抓住他手腕死死按住,而后自己低頭去看手機(jī)屏幕。只一眼,秦佑就愣住了。最近的這條信息已經(jīng)點(diǎn)開,圖片放大,他看清了,是在一個房間,床頭燈光照射下床邊的垃圾桶,里面是好幾個用過的套子,薄得透明的乳膠膜上潤滑劑摩擦過后的乳漿和里面渾濁白液,催人欲吐。滑動屏幕上拉,晚上七點(diǎn)半左右,他們吃飯的時候,楚繹收到的第一張照片,日期是11月28日,正是,楚繹受傷入院的那天。照片拍的是晚上,昏黃街燈下,裴成淵和一個帶著墨鏡的清瘦高挑的男人正從某個飯店走出來。發(fā)信息的人還給了文字解說,“你讓我去錦園救場那天,半路折回家路上碰上拍的,我就說姓裴的不老實(shí)吧?!?/br>拍照的人顯然一路跟蹤,從他們在飯店門口到上車,車開到某個別墅小區(qū),再到別墅門口,兩個人一塊進(jìn)門。接下來的幾張畫質(zhì)變得模糊了,顯然不是跟前幾章同天拍的,這次畫面干脆切換到了房間里,兩個男人衣衫凌亂擁抱在一起接吻的、裴成淵渾身赤l(xiāng)uo把另一個寸縷不著的男人壓在床上的……整一個晚上,從他們吃飯開始,楚繹陸陸續(xù)續(xù)地看到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所以晚上把車停在沒人看管的停車位喝酒,也只是因為有家回不得,找個不突兀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凄清寒夜,為了散酒味,窗開著,風(fēng)呼呼往屋里灌。楚繹已經(jīng)癱軟在那放棄了掙扎,秦佑放開他,轉(zhuǎn)身從大衣兜里摸出煙盒,抽住一支,啪地點(diǎn)上。走到床邊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沒說話。安慰這個詞對秦佑來說太陌生了,而且,楚繹真的需要嗎?于是,只是在看清楚繹蜷在床上,像是為了掩飾狼狽極力把整個人都縮進(jìn)他身體的陰影里時,秦佑站在那沒動。楚繹還在欲蓋彌彰地把身體縮得更緊,好像這樣,所有不想讓人知道的,就能無所遁形。開口時聲線中的哭音和語氣中的挫敗卻根本藏不住,“我就是這么失敗……以前輸給新歡……現(xiàn)在……輸給舊愛?!?/br>秦佑從來對愛字不屑一顧,但他知道楚繹對這個字有多認(rèn)真多執(zhí)著。可是,憑他這些天對楚繹的了解,年輕的新生代偶像,雖然不算大紅,演藝道路從入行以來一直平坦順暢,富有,年輕,風(fēng)評上佳,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楚繹分明再不似當(dāng)年,失去一個裴成淵還值得他痛不欲生嗎?憑心說,秦佑是個冷漠的人,七年前,十八歲的楚繹在他面前哭著叫罵的時候,要不是對生命還存有一絲敬畏,以當(dāng)時的煩躁和憤怒,他就真的把楚繹從樓上扔下去了,一條人命,他也未必就擺不平。當(dāng)時,楚繹是怎么罵的?“滾開!別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算個屁,別他媽以為自己是個救世主,別人死活干你屁事!”楚繹罵他的時候,額頭上汩汩冒著血,大半張臉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