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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生舉起了手里的物理競賽試卷。 門后面的男人掃了一眼最后空著的大題,剛給出了一個公式,正想簡單說一下解題入手方向—— 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話語一頓,面色變了變。 “怎么了姐夫?”手拿試卷等著傳道受業(yè)解惑的男生一臉緊張,這姐夫的氣場真的有點兒嚇人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胃有點疼……你拿著題去找你表哥問。” “什么表哥?” “徐井年?!?/br> “問了,他說他不會,讓我上樓問你?!?/br> 薄一昭心想姐弟倆一個德行,記仇,記恨他把他親姐拐出國是吧,這不是故意的他把腦袋砍下來讓人當球踢。 三秒沉默,男人扔下一句“他騙你的,你去罵他”正想關門,想了想保持禮儀地又補充了句“疼的受不了抱歉”,“啪”地一下拍上門。 房間里一下清凈了。 他低下頭,目光淡然地看著背靠門,被他整個人頂在門背后的懷中滿臉紅暈的人,問:“緊張什么,要被你弄斷了?!?/br> …… 兩個小時后。 徐酒歲那繼承了全家美貌基因的真高中生小表妹一蹦一跳地上了樓,敲敲徐酒歲的門,甜滋滋地叫:“阿姐,婆婆喊你和姐夫下樓吃飯哩!” 十秒內沒有回應。 小表妹一臉困惑,抬起手正想再敲敲門,這時候,門背后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撞擊了下,“啪”地一聲巨響,她嚇了一跳。 “表姐?” 聲音變了調—— 剛才原本是想叫上過樓問題的哥哥再上來叫他們吃飯的,結果他死活不肯上來了…… 她都沒仔細想這是為啥! 只聽哥哥說他上來的時候,姐夫臉色好像不是很好,他們不會吵架了吧? 不會打架了吧? 啊啊???! 小表妹一臉緊張得想要撓墻,就在這時,她才聽見徐酒歲帶著一絲絲貪足慵懶的聲音,慢吞吞響起:“我沒得事,剛起床來……跟婆婆說我這就下來?!?/br> 小表妹“噢”了聲,撓撓頭,轉身下了樓。 …… 屋內,男人抱著她放在床上。 她一落地,立刻抬腳踹他胸口。 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她的腳,絲毫不潔癖地側頭親了口:“用過就扔是吧,徐酒歲,你怎么是這種人?” “阿耀肯定曉得了!現(xiàn)在高中男生都早熟?。。 ?/br> 她急起來講話帶著她們家里這邊的方言,語調軟趴趴的,一點震懾力都沒有……更何況這會兒她眼中濕潤,滿滿都是被喂飽之后的風情。 男人輕笑一聲,捏了把她的薄臉皮。 眼中剛剛淡下去的暗光再次變得濃郁。 從進了這房間開始,他就化身禽、獸。 徐酒歲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匆匆忙忙抓過衣服套上,洗了把臉,拽著他下樓。 客廳里全家人都在了,聽見她咚咚下樓的聲音,都轉過頭來。 舅媽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抬起頭掃了眼徐酒歲,叫了聲:“歲歲,端菜。” 徐酒歲抬起手捏了捏耳垂,“噢”了一聲,連蹦帶跳地跳下樓梯,轉身進了廚房,端著菜出來的時候見男人抱著手臂斜靠在走道等著,見了她,順手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輕描淡寫地上下掃了她一圈:“還挺有勁,看來我是真的心軟?!?/br> 徐酒歲:“……” 夾著尾巴跟著男人屁股后面出去,又被不知道是像親媽還是像后媽的舅媽罵了一頓:“歲歲,有手有腳讓客人端菜,你怎么回事?。 ?/br> 徐酒歲:“……” 一屁股挨著外婆在餐桌邊坐下來,抱著外婆的手臂算是找著了靠山,這回是神仙都叫不動她了。 菜陸續(xù)端上。 等長輩都一一入座,最后薄一昭才挨著她坐了下來。 坐下來還不忘教訓她:“沒點規(guī)矩?!?/br> 如此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為人師表——徐酒歲驚呆了,抬起手就擰他的大腿,瞪圓了眼:“我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的!” 男人輕輕拂開她的手,正襟危坐。 外婆說,管得好。 徐酒歲在心里腹誹,好個屁,隔著一道門他就不長這樣了。 一張桌子擠得滿滿當當,排不上號的最小的小侄女兒沒了位置在旁邊蹦來蹦去,趴在徐酒歲的腿上,拽著她的袖子問小姨什么時候給我生個meimei。 旁邊的徐井年冷不丁地冒出來句:“我看快了?!?/br> 徐酒歲尷尬的想要鉆地縫里去,眾人哄笑。 舉杯碰杯,迎接新年。 從此正兒八經便是一家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