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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若狂,我想,不管他愛不愛我,這一劍,我挨得很值。他嫁來那天,我看見他趴在桌子上吃桂花糕,很認真很認真的樣子,我忽然心里一痛,桂花糕,那是他喜歡的食物,也是國師經常買給他吃的食物,我知道,他還是忘不了國師。那一天,我頭一次見他穿紫色以外的衣服,耀眼的紅,很美很美。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美,我也不知道天下間還有除了美以外別的詞可以形容他,只感覺有他在的地方,天地黯然失色。那天晚上,他沒有拒絕我抱著他睡覺,我很開心,自己偷偷高興了好幾天,雖然他拿刀要挾我,還說自己要在上面。我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因為他本性是善良的。我沒答應讓他在上面不是我不愿,只是我知道他不愿。我給了他和他在成合一樣的自由,他又像以前那個紈绔的他了,只是我知道,不一樣了,有些東西,可能永遠也不能挽回了。他雖然依然會笑,會頑劣的搞破壞,但他經常對著窗臺上那一株紫微發(fā)呆,我差人打聽才知道,那是他冒著暴雨從紫微廟里帶回來的,可能這株植物,與那個他的心上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父王母后出乎我意料的喜歡他,可能也是因為他太美,太可愛,任意妄為的骨子里透著掩蓋不住的善良。今天他闖進書房,我知道事情可能瞞不住了,他再裝糊涂也不會原諒一次次的陰謀。我當時不知道國師為什么故意放任他偷聽,但國師把他打昏拿了混天鈴時,我想,是不過為了一個混天鈴,國師竟然如此無情,生生把他的心撕碎。也許國師不心痛,但是我的心很疼,我害怕他傷心,害怕他無助,我想告訴他,他還有我,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他了,我也不會,永遠都不會?!?/br>“那混天鈴,他拿走了么?”我抬頭看他。“嗯?!?/br>“不過他答應我,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哦.....永遠么......”我喃喃著......感覺淚水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如果不是那瓦邪給我擦,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抱著我,輕聲細語:“歡兒,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可是,我已經徹底失去他了,不是么?☆、第二十七章那之后,我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面對那瓦邪。其實我是不能面對我自己。我看著窗臺上那盆紫薇,每每一看便是一天。那個道長,他想告訴我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我們的愛,如這盆紫薇,永遠不會開花?我聽了那瓦邪那些話,本來是應該感動的,可是感覺自己欠他的可能太多,他欠我的也很多。我不想去追究,我覺得,這樣下去吧,就這樣吧。我還徹徹底底知道了,原來從一開始,我不過就是莫離手里的一粒棋子。談什么感情,都是狗屁。漸漸地,我習慣把莫離和小蛇分開來,小蛇就是小蛇,那個愛我寵我的小蛇,不是什么大國師。莫離就是莫離,一個狠戾殘忍的國師。有時我甚至笑著跟那瓦邪提起小蛇。我常常想起和小蛇在北辰山上的那段時光,那可能是他留給我最美好的回憶。還有每一個午后傍晚,我們坐在搖椅上手牽著手,任紫薇花瓣落得滿身。我會笑著吹掉他臉上的花瓣,它會輕輕為我摘下頭上的殘紅。樣子認真又專注。有時會笑鬧著抱在了一起。那時的他很溫柔,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了彼此,他的眼里全是寵溺,容不下半點雜質。我真的相信,他是愛我的。至少那一刻,是愛著的。那時我們不問彼此,只是整天黏在一起。偶爾我就纏著他給我講六界史。只是從來避開關于他父母的話題。我時常在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那一刻,是不是就不會有分離?如果能永遠與他這樣,那是何其幸運。可是我不想時間靜止,因為我對他的愛太長,一輩子根本不夠。我感覺自己的愛從遠古穿越千萬年,一刻都不曾減少,只會在下一刻無止境的增加。現(xiàn)在,他可能真的承受不住我與日劇增的癡戀,離開了我。他只是離開了我,只是離開.......想到他時我會笑,我會把我們的故事講給窗前的紫微聽。一遍一遍,不厭其煩。我不記得什么時候過了年,春天便已經來到,那株紫微也長了新芽,我?guī)麃頃r,他還綠綠的,可是疆北的冬天太冷了,很快他就光禿禿的了,我以為他會死掉,就像我們的愛情,熬不過這個冬季。可是春天來了,他又有了生機,是不是那個道長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們的愛,是不是還沒有結束?可能真的是我對這株紫薇太專注力,也可能我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多,或者是最近瘦的太過厲害,有時自己都擔心疆北刮起大風自己會不會就順風而去了。那瓦邪開始逼我吃藥。我最討厭的苦藥。我從小就討厭吃藥,為了能讓大家吃上不苦的藥,我還記得自己嘗過一百零一草。可是我就是比不上茉莉,他弄出來的藥總是那么好喝,讓我覺得吃茉莉熬得藥都是一種享受。可是現(xiàn)在讓我吃那么苦的藥,我根本吃不下。我騙那瓦邪,說自己吃,然后趁他走后,把藥全都潑到窗外面去。可是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便每天看著我喝。我還是喝不下去,當著他的面吐下去,也會在下一刻全都吐出來,弄得自己很不舒服。我看他也總是皺著眉頭。我就笑他:“那瓦邪,總是這樣真討厭,你不笑我自己笑就像個傻子對不對?”可能我不愛說話,大家就以為我連耳朵也聾了我聽幾個小丫鬟在背地里偷偷說我瘋了,我很生氣,去找那瓦邪,問他我是不是瘋了?他把那幾個宮女都用杖刑打死了。我嚇壞了,以后聽見別人說我瘋了,也不敢去找那瓦邪了。我怕他再把人打死。這天我拿著畫筆開心的畫小蛇,畫著畫著,我就記不得他長相了。我看著畫中的人望著我笑,越笑越猙獰,那雙眼睛里都是仇恨。我瘋狂的撕了那幅畫,歇斯底里的叫著:不,這不是小蛇,這不是,不是.......那瓦邪來了,他抱緊我,說歡兒別怕別怕。我抬頭看著他,好奇怪,為什么小蛇的臉長在了那瓦邪身上。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是真實的。我笑了:“小蛇,你怎么來了?!?/br>我說完這個,他便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