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捂了會兒方道:“我也是心急,我的意思只是,我們沒有必要躲他,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得逞?!?/br> 唐糖由得他攬在懷里,靠著輕輕啜泣了會兒,罵了幾句混蛋,竟是很快哭累了。 紀陶將她安放好,掩上薄被。唐糖咕噥說了幾句夢話,說自己不好吃味道太酸什么的,一會兒又說要抱著,紀陶拍哄了會兒,她才沉沉睡了。大約是嫌熱,一撇腦袋,從他懷里鉆出來。 這家伙近來情緒波動很大,一天恨不能睡它三五回,嗜睡成這個樣子,非不認自己有孕了。 裘寶旸早就識趣退走,等了半天才見紀陶下來,笑話他:“哥從前總覺得糖糖為了你什么都不管,命都可以不要,真是有點熱血男兒的性情,十分佩服!哎喲,沒想到私底下還是這么嬌滴滴的?!?/br> 紀陶笑諷:“你一個熱淚男兒,憑什么說我媳婦嬌?” 裘寶旸嗤了好幾聲,又道:“其實這個昆侖寨雖隱蔽,但因為在山坳深處,逃起來很要命啊,你究竟想沒想過萬一被發(fā)現(xiàn),如何找后路?” “其實……” 正說到關(guān)鍵處,族長舉著一張紙跑來尋紀陶,上頭密密書了幾行字,下面還注了許多符號,像是族長自己的筆記。 紀陶大喜:“您都破譯出來了?” 族長亦很興奮,猛眨眼睛,比劃著同他講解起來。 之上的所有密符,他已弄明白了十之八九,只剩書末的這段文字,因為筆畫風(fēng)格比正文中的蝌蚪文還復(fù)雜難懂些,故而令人全不得解。隨車運來的書籍里,也再找不到可供查閱的譯典,惟有求教族長了。 族中尚有幾位老者,年紀已逾百歲,算是在故土出生,乃是族中長老,對古經(jīng)文的見識非常之深。族長近來一直在致力于請他們幫助紀陶破譯這段東西。 這段經(jīng)文的大意是: 依照昆侖族的風(fēng)俗,每一個“麒麟rou”足五月起,都要舉辦舉國矚目的盛會來接受慶賀和參拜,筵席就擺在鮮草豐美、四季如春的雪山之谷,擺上千桌佳肴瓊漿,款待天下賓客,而舞樂歡宴通宵達旦不絕,逾十晝夜。 因為麒麟rou乃是天地化育陶冶出來的靈物,五個月的時候,它的表面正巧吸引足了天地日月的至妙之氣。之后那些靈氣會一點一點化進麒麟兒的皮rou、骨血,直至它降誕于世。 ** 真有那樣一個四季如春的雪山谷? 冰爪、鎬頭、繩索……二哥帶著那些東西,莫不是正打算去那個傳說中的舊昆侖城?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我媳婦肚子里懷了個唐僧rou有木有?我是大師兄! ========= 紅包按鈕再次失靈了~么大家~等jj修好了再補~ 堅定往完結(jié)奔去~~~~~~hoho 下一個文一定要開一個2逼歡脫蕩漾的文,來彌補一下我疲憊的腦袋-_- 題材已經(jīng)想好了,越想越好玩,但是還要重寫小賊~ ☆、茯苓子 紀陶面子上樣樣依著唐糖,寨子再大, 她能玩的她都玩遍了, 悶死了都說不服他帶自己出去走走。 不論別的,單說這個坐不住的心,唐糖就忍不了, 偷偷同裘寶旸訴苦:“現(xiàn)在寶二哥看出草木皆兵的人是誰了么?我覺得我們家老狐貍變了。” 裘寶旸驚訝道:“變了!怎么可能變。你這時候跑出去被人抓了吃掉, 你們母子三條命, 你要他如何擔(dān)待?這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萬一……那老禿鷲的人進犯來寨子里頭, 我們?nèi)松偈且滋由蓾M寨子人的性命,紀陶再能耐,又當(dāng)如何擔(dān)待?要是沒有這里的人,我們連麒麟rou是什么都蒙在鼓里,現(xiàn)在弄了個半懂,反倒要連累人家……” “他們當(dāng)你是自家人,并不以為這是連累……” 唐糖淚涌出來:“現(xiàn)在我才有點明白, 我祖父臨終那些話的用意……我當(dāng)初也許連紀陶都不該去尋, 就該永遠亡命天涯的。是不是我愈不懈追尋那個答案,就愈有更多人要陪著我倒霉?若我死了, 那什么麒麟rou,也便不存在了,紀陶也落得清凈?!?/br> 裘寶旸聽不過去,勸道:“你可千萬不能這么想,這真會要了他的命。哥替你去說說去……” ** 寶二爺是個實誠性子, 果然說一不二跑去:“紀陶,糖糖是放養(yǎng)大的小孩,又不是大宅子里憋大的閨秀,現(xiàn)在除了窩在屋子里翻書,只要一喊悶,就被你拖著去寨子北角捉迷藏。捉迷藏!哥都要被你臊死啦,多大的了人你還玩這個?!?/br> “你不懂?!?/br> “哥不懂什么?就你最有情趣,你那個扮海盜用的眼罩哥已然試過了,你那個扮土匪用的小胡子哥也已經(jīng)玩過了,還有那個扮道士用的帽子和拂塵……就算哥戴著沒你俊又如何?再俊的牢頭,看著照樣生厭?!?/br> “……” “哥歡喜的人要是也能歡喜哥,哥保證不會把人家關(guān)在籠子里,專門替哥生孩子?!?/br> 紀陶失神片刻:“糖糖真這么想?” “不然呢?唐糖從前總說你最好,從來最把她當(dāng)個人物,上房揭瓦你不但容得她,還會陪著她一道去,現(xiàn)在倒好,恰恰相反!把人弄到手了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那還不如不要被你得手。” “寶旸,去年自地牢逃離之初……我只是覺得,此生已失了為自己活下去的資格。頂艱難的時候,也并非覺得磨礪了多少性子、增益了幾多本事,卻是漸漸了解自己不過是又渺小又無能。半人半鬼,心如死灰。” 裘寶旸訝然嘆氣:“哥總道我們?nèi)隣敓o所不能,不想……” “后來我身邊重得糖糖,她一直在找尋我下落,而明瑜公主于她的墓xue中設(shè)了一個迷局,她便為齊王招了去?!?/br> “就是去年秋天,糖糖告稱回鄉(xiāng),不知所蹤那一回?” 紀陶闔首:“逃生時分,糖糖已知死局,她連我是誰都沒弄明白,卻蒙騙我說‘二哥哥,我會同你一同逃離冰室’。我捅開冰層的那個瞬間,意識到糖糖所在那間主墓室正疾速下沉……” “你信上并未說得這等驚險!” “那一刻我全無法子思考,只覺得七魂六魄皆凍作了冰?!?/br> “哥……稍有些懂你?!?/br> “我死撐著沒對她承認自己沒有辦法??晌以贈]有辦法,也不能送她去當(dāng)別人的盤中餐。” “這個哥真的懂。” “我如今最憧憬的是,再過十余年,要如何打斷那些看上我閨女的混小子的腿?!?/br> “我們?nèi)隣攺那暗牧柙浦荆F(xiàn)在光靠打斷幾條小子的腿就可滿足么?” 紀陶一派過來人的老氣橫秋,拍一拍寶二爺肩頭:“人都是會老的,待你當(dāng)了爹就明白了?!?/br> “哼,三爺專挑不開的壺提好了?!?/br> 唐糖早就潛在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