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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大綱菌泥告訴他窩有沒有種 ☆、益王妃 林步清滿頭是汗解釋著:“寶二爺您不能這樣說我們?nèi)隣敚牢覀兩倌棠桃讶挥辛松碓? 到時候小少爺小小姐出了世, 還要喚您一聲寶二叔呢,您不歡喜么?” 裘寶旸噎了一噎,面上喜道:“真的?好事多磨, 那是要恭喜紀陶和糖糖!” 一想又不對, 唐糖也幫著那廝瞞騙了他, 胸中怒火瞬間更甚:“哼哼, 不過……紀陶那廝是打算在哥跟前顯擺么。哥不要他同哥套這近乎,他要再不下來,將來我教他的兒子喚他三叔,你且問他信是不信!” 唐糖聽到此處蹙了眉:“這廝嘴居然變得同你一樣毒!” 紀陶橫她一眼:“小家伙你罵誰呢?” 唐糖催促著:“你還是快下去罷,寶二哥已然對你因愛生恨,再不下去連你的兒子都要恨上了?!?/br> ** 紀陶從小就是孩子王,裘寶旸那群小伙伴自小圍著這位足智多謀的紀三哥打轉,眾星拱月一般, 唯他馬首是瞻。紀陶待裘寶旸亦是肝膽相照, 直到二人先后考入大理寺,紀三爺待寶二從來是照料有加, 二人的兄弟情誼一直都是貼心貼腑的。 這一年被他騙得慘極,裘寶旸連紀陶遞來的茶都不肯接,架子端了個十足。 唐糖從旁打著圓場:“三哥也是情非得已,他都肯這般低聲下氣了,寶二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要不要這么欺負人啊?” 裘寶旸哼一聲,氣得鼻孔冒煙:“你不記得他當日是怎么對哥說的?說真正讓他紀陶心寒的,是他有我這么個暴戾無腦的豬朋狗友!三爺?shù)挠浶宰杂壮醭H耍阕屗约壕涂梢悦夹幕卮鸶?,當初有沒有說過這么一句,糖糖你可是在場的!” 唐糖陪著笑:“這樣的話他待我何曾少說,成天沖著我鼻子里出氣,初知被他騙了的時候,自然義憤填膺,恨不能與此人絕交三輩子才解氣。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他說的時候也不是針對你這個人……” “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現(xiàn)在想起要用哥來了,不然一輩子不肯同哥透這個底。” 唐糖一味勸:“寶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么多苦……” 紀陶道:“寶旸,當初若真透了這個底,在你們頭次去鹿洲時,一切便已全盤敗露,我們的性命……此事我在信中其實已然詳解過了。那些聽似口不擇言的話,不過是為了做戲,還望不要見怪。” 紀陶猶端著茶碗,裘寶旸這會兒心底頗有面子,眼睛卻瞥去一旁,不置可否。 紀陶去信之中并未談及私事,卻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寫給裘全德大人的一封厚厚的詳細秘報。紀陶用書面文字整理了這一年來,他經(jīng)手案件之脈絡以及案情現(xiàn)狀。 遞給裘老爺子之前,裘寶旸私下先將信閱了一遍。 他寶二爺還未曾娶親呢,光念這一份遠方來的報告,他這一輩子的眼淚居然都流給了紀陶,將來哪里還有臉面見兒孫?裘寶旸很是心有不甘。 唐糖瞧得有趣:“寶二哥怎么就哭了……紀陶手里的茶碗燙,他指端的皮都要被燙開了,您就看在我的面上……” “他皮厚得很!”裘寶旸何嘗忍心,話雖如此說,卻將茶碗一奪而過,掂在手里,又覺唐糖言過其實。 然而對面紀陶殷殷目光盼著,他也不好嫌棄這茶微微燙喉,抿了一口。裘寶旸喝到茶,氣是順了,嘴上依舊死硬,假意仍不理會紀陶:“哥就是看在這茶味甘香,并非還認他這個兄弟,你讓他分辨清楚。” 唐糖切一聲:“您也夠了罷,還不認?” 裘寶旸醒醒鼻涕,掃他一眼:“你問你的三哥哥去,他為了讓哥轉送他的信給我爹,你道動用了什么途徑?西京傍花樓!平常也就罷了,殊不知那天哥正在同思凡下棋,結果哥當著她收了封落款是青樓的粉紅信箋,你覺得思凡會怎么看待哥?哥坐懷不亂的一世英名就被……找哥做事都不忘詆毀哥!” “話不能這么說,為了案情得以順利報告給令尊,紀陶找間青樓掩護再尋常不過。” “我呸,糖糖你還真是護短,你知道什么,那傍花樓并非普通青樓……” “還是間特殊的青樓么?” “當然特殊,里頭的小倌個頂個比姑娘還俊俏……” 唐糖大有興趣:“真的么?他們有沒有涂脂抹粉?卸妝之后的樣子可還好看?關鍵是,寶二哥如何知道的?” 不說此事還好,說了此事,裘寶旸更是來氣:“我如何知道的?那里的小倌像是排練過的,一見面就摟著我喚寶二爺,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腦袋都快埋到哥的腰里去,惡心死哥算了!紀陶他……這不是栽贓么!” 紀陶了然笑:“栽贓?你果然不是一個人去的?” “老頭子也不知中了你小子什么迷湯,當即便將哥調去了西京。思凡又不知這信是三爺寄與我的,知道我身在西京,小姑娘不曾逛過青樓,沖到西京便央著哥領她同去。哥架不住思凡好奇心重,只得應她所求逛了一回那間傍花樓,哥被冤死了還不算,梁王殿下看我同思凡走得熱絡,正派人考察哥的人品,那人哥是認識的,還在傍花樓迎面撞上了……真要命!” 紀陶問:“你可曾依我信中所囑行事?” “這個……哥正是于那個若梅的臥房之中半夜?jié)撎?,繞了半城,確認身后無人盯梢?!?/br> “那就好,一路辛苦?!?/br> 唐糖想起趙思凡誤會裘寶旸在傍花樓包養(yǎng)小倌的樣子,捂嘴偷笑,忍得肚子痛。 裘寶旸適時道:“哼,不過那個若梅小倌,待三爺真是死心塌地。” “這個自然,若梅是令尊養(yǎng)在西京五年的人,幫過我許多忙?!?/br> 唐糖笑得更兇了。 裘寶旸將事情前后思慮一通,無奈又哼了聲:“就當是你算得準,料定了思凡會知道我從傍花樓接信的事,亦料定了梁王殿下對哥會特別關照??赡銥楹螀s不肯令老頭子早告訴哥實情?紀陶,你要查的是五十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思凡她門兄妹都還未曾出生……我是說殿下與皇上……他們究竟有何不妥?” 裘寶旸最不忿的便是此事,紀陶顯然是家中那只裘老狐貍共同部署將他調來南涼。紀陶寧可離親叛眾背負一年秘密,堅持走到今天,何以在這個時候將事情統(tǒng)統(tǒng)寫下來交與老頭子歸檔? 是這些案件全都瀕臨收網(wǎng)了?何以他裘寶旸連端倪都看不出來? “寶旸,你不要急?!?/br> “有的交換,三爺現(xiàn)在總可以透點底?好歹哥替你秘查五十年前舊檔雖無獲,卻暗查出田穆松五十年前入京原為尋親這等秘事,靠的也是哥自己的能耐……紀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