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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嫌棄我?!?/br> “沒有。” “這么說來,你如今不嫌棄我了?” “我什么時候嫌……誒你這個人!”唐糖話到一半才驚覺上當。 “心意直接告訴我,真的很丟人?” “反正不是大人想的那樣?!?/br> “不說罷了,不過那種藥……哼,總之你別悔?!?/br> 紀二嘴里能說出這等大話,說明這家伙近來活得十分歡實,唐糖往他懷里蹭干淚,愈發(fā)安了心。 “紀大話王。” 紀理一激之下,一臂將唐糖扛在了肩上,手卻不依不饒去撓她綿軟腰肢,恨恨道:“小壞蛋,以為自己是你做的木鳶么,分明插翅難飛,還敢來招惹我?!?/br> 唐糖出奇怕癢,笑得聲聲求饒。 紀理這才輕輕將她放下,聲音溫和,目光卻逼人:“不是我想的那樣,那等我回家,你告訴我,究竟是什么樣?” 唐糖眼神避閃:“嗯?!?/br> ** 紀理到西京第三日,便辦妥了手頭主要事務,次日尚有幾位官員要會。那夜他本已睡下,卻忽然起身,說要星夜離開西京,火速歸遂。 阿步被他夜半喚醒,倒是未有惱意,不過在途中取笑了一句:“二爺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此番何以急成這樣?” 紀理策馬加鞭,不予理會。 “二爺方才自夢中驚醒,可是做了噩夢?” “你如何知道?” “小的只記得……您在大婚之前,也常做那樣的噩夢?!?/br> “你來得不久,知道得好像太多了!” “……二爺放心,少奶奶吉人天相?!?/br> “哼,托你的福?!?/br> …… 天明時抵遂,宅子里空空如也,二呆的食盆里堆滿了吃食,這呆子顯見得已經(jīng)拼命吃了好幾餐,乍見之下身子都懶得挪動,顯得更呆更胖了。 新的木鳶看起來很不錯,尾部有極好看的弧線,想必可以飛得更高遠。 那冊收拾在架子上,被包裹極妥帖。 紀理欲奪門而出,阿步在后追著問:“大人,我們是不是這就去尋裘大人?” “你說呢?” 門一開,卻見裘寶旸手中抱了一大摞涂灝祥的錦盒,眼里布滿血絲,恰立于門前。 作者有話要說: 紀二:我就問最后一句 糖糖:沒愛過 紀二:……喜歡呢?喜歡總是有的? 大綱菌:人家明顯是干活出工去了,你還在這里愛來愛去的,不丟人啊,還不快去追! ☆、易水歌 去往晉云山明瑜大長公主墓的那條山路,數(shù)月前尚且荒蕪得可以, 根本不成為路, 近來卻恐是常有人踩踏之故,竟是被披荊斬棘,愣生生辟出一條道來。 “但愿這些盜墓的鼠輩, 能在本王姑母的墓室中落個全尸?!?/br> 紀二之毒舌, 唐糖本當已是世所罕見, 能認得眼前這位鐵面齊王, 她才算是真正大開了眼界。 不過這位殿下實在太過狂妄了。唐糖暗想,我不也是即將要替你盜你姑母之墓的鼠輩?你怎不順道祝我也得個全尸。 齊王這日親自送唐糖入山。唐糖推辭過,不過這人慣來說一不二,他說了親自送,便根本無法拒絕。 風蕭蕭兮,他愿送便送好了。 途中她不想說話,這位絕不愿說一字廢話的齊王殿下,竟是發(fā)問不止:“既然紀三與你四月初并無通信, 田公子又何以確定他一定到過鹿洲?” 此事唐糖自始至終不愿詳解, 卻也絕無猶豫,低首答:“在下十分確定。” “三清鎮(zhèn)往西, 是否能抵孟州?” “可以。” “倒可全然對上。刑部是于鹿洲前往三清鎮(zhèn)的船碼頭截獲的紀三,在此之前,紀三定是從晉云山走水路到的鹿洲。若田公子所言非虛,本王現(xiàn)在可以確認無疑了。” 唐府就處在孟州的三十里鋪,這么說來, 紀陶當初,很可能是打算取道三清鎮(zhèn)前往唐府尋她! 若無后來的意外,他們原本不日就可相見,紀陶忽而多此一舉,究竟所為何事? “由晉云山到鹿洲這一段,與我同殿下初識之日的推測別無二致,殿下為何今日才得確認?” “刑部地牢留存的筆錄之中語焉不詳,當日作筆錄的書吏亦早就畏罪自裁,本王起先如何得知全貌?至于后來……就如田公子對本王諸多隱瞞一樣,有些細節(jié),請恕本王無可透露?!?/br> “呃……” “難道不是?據(jù)本王所知,紀三爺生前并無一名田姓的莫逆之交,卻有一位經(jīng)年書信頻繁的青梅竹馬……孟州唐氏。而唐府的這位小姐,卻在三爺過身之后,以迅雷之勢嫁與了紀二公子!哦,也就是你我相識之后,不過幾日的事情。” “您……” “唐……哦,田公子大可安心,清楚此事的人不多,本王對別人的家務更是毫無興趣。本王只在意我請來的貓,會不會捉老鼠?!?/br> 這個比喻,實在教人額頭沁汗。 “本王自認看人最準。前陣田公子萌生退意,我便知那不過是你一時魂迷心竅,事后定會想明白一切?!?/br> “我……” “你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在天才眼中,征服一座千百人有去無歸的奇巧墓室,恐怕比征服一個人……要有吸引力得多。會當凌絕頂,本王能夠理解你的這種感受。” “……” 唐糖無語極了,這位齊王殿下的腦子……他根本就是個偏執(zhí)狂。 “卻不知觸動田公子的事情,究竟為哪一樁?” 唐糖滿面滴汗,都懶得反駁他:“我本來的確是全無把握,后來也是湊巧……蒙人指點了一段迷津?!?/br> 齊王咄咄逼問:“何人?” 難道同個外人講一講那冊?唐糖不愿意,她頓了頓道:“其實是三爺于冥冥之中……” 齊王只道唐糖敷衍他,擺手狠戾道:“他何曾入過墓室?” “不曾?” “術業(yè)有專攻,紀三也非無所不能,那個地方……尋常人若無田公子的本事,自是死無葬身之地?!?/br> 唐糖的面色灰了灰,這位陰鷙王爺?shù)墓ЬS言辭,在她聽來簡直陰森可怖:“小人也只得五成把握。” “五成把握亦是把握。本王是外行,田公子究竟緣何通了迷津,不愿說的話可以不說,無需再編了故事來愚弄我。本王只信謀事在人,不信成事在天?!?/br> 此人狂傲到了唐糖無言以答的地步。隔了半刻,她只得問:“那……三爺當日既然未曾入墓,又何以被人加害?” “當日是另有其人遞了墓中之物的復本與他,這才遭致橫禍。至于紀三將那復本藏于何處,是鹿洲,還是就在晉云山中,本王亦很想知道,卻至今不得而知?!闭f到此處,齊王的面上竟是浮起一絲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