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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當(dāng)年,我是真的很恨你……”頓了頓,祁晨抿抿嘴唇,微笑著開口說道:“當(dāng)時也跟現(xiàn)在一樣,我動不了,只覺得哪哪都疼。我本以為你會像電影里一樣,踹開門,逆著光,走到我面前,救我脫困……但是,你始終沒有出現(xiàn)……直到那個時候,我才清醒過來,我被你拋棄了……”鐘磊著急的開口想要解釋,祁晨卻笑著打斷道:“你不用解釋……都過去了……我也不恨你了……”祁晨“呵呵”的笑,捏了捏鐘磊抓得自己的發(fā)疼的手,語氣輕快的說:“死過一次,很多事情就會看的更清楚。說起來,當(dāng)年,我還欠你一句話……”說著,祁晨掙了掙,讓自己再次坐正,扭頭跟鐘磊臉對著臉,鄭重的說:“鐘磊,我們分手吧。”“不行??!”鐘磊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我們之間只是有誤會,誤會說開了就好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怎么能分手?我不可能和你分手!”祁晨卻笑了:“鐘磊……我已經(jīng)在你這個坑里摔過兩次了,我不想再摔第三次了……”鐘磊還是堅決的搖頭,祁晨卻像是累極,嘆了口氣,又軟軟的靠進(jìn)了鐘磊的懷里。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直到太陽的最后一絲余暉都消失在了前山的肩頭,祁晨才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先走吧,找著人了再來救我……”“你想都別想!”不知道為什么,鐘磊的話里帶著怒氣:“你想撇下我,我告訴你,這輩子都沒可能!要走一起走,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說著,鐘磊捉著祁晨的肩膀把他換了個方向,蹲下就要把人往背上拉。祁晨掙他不過,急得直嚷:“鐘磊,你瘋了?快把我放下!”鐘磊好不容易把人拉到背上,卻險些腳下一拌,摔倒在地。他有些憤憤的拍了一把祁晨的屁股,咬著牙,嚇唬他:“別亂動,一會兩個人都摔山下去就真完了。”祁晨聽了,也只好作罷,趴在鐘磊的肩上,擔(dān)心的問:“你……行不行?你沒受傷?”鐘磊齜牙咧嘴的笑,把祁晨往上顛了顛:“你問一個男人行不行?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我沒什么大事,皮rou傷,剛才也歇了這么久了,已經(jīng)沒啥了。”祁晨摟著鐘磊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你又不知道路,這么隨便亂走,不是更出不去。”“蒯大哥走的時候就是這個方向,他說過朝北能走到大路上,你我們跟著頭頂?shù)谋倍沸亲撸粫e……”鐘磊又把往下滑的祁晨背得更緊了點,接著說道:“你以為我能背著你下山呢?做夢吧你。一會到公路上我就把你扔下來……”第30章30明明是遮天蔽日的老林,此刻卻時不時的有月亮的清輝在葉間流瀉到地上。一路上,祁晨怕鐘磊累,沒敢多說話。鐘磊卻怕祁晨就這么暈倒,反而時不時故意拿話逗他。“餓了吧,下山了我們?nèi)コ钥緍ou去……”“誒,你說今年電競?cè)珖惸膫€隊伍會奪冠啊……”“祁晨,你看那邊有只山耗子,好肥……”“小晨子,跟我說說話,我一個人走得無聊死了……”祁晨起先還嗯嗯啊啊的答應(yīng)著,后來卻覺得夜深霧重,自己又疼又冷,眩暈感一波波的,讓他連敷衍的應(yīng)承都懶得說了。鐘磊見他聲音越來越小,都開始意識不清的樣子,急得不行,只得加快腳步,邊喚著祁晨的名字。“沒事……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祁晨趴在鐘磊背上,聲音有氣無力。“別睡……你別睡,一會睡著了該感冒了……跟我說說話,說什么都行……”鐘磊也放柔了聲音,小聲的哄。“什么都行啊……”祁晨聽到鐘磊哄孩子似的口氣,輕輕的笑了笑,把頭往鐘磊脖子邊挪了挪,笑著說:“那我們算算舊賬吧……當(dāng)年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好多好多事,最后都沒有辦到……”“你算,現(xiàn)在一件件的算給我聽,我全都照辦,要是再說到做不到,我就,我就……”鐘磊還在琢磨要用什么既分量重,又不能太悲觀決絕的詞,就聽到祁晨在耳邊“嗤嗤”的笑,然后說:“那你放我走……”“不行,就這個不行!”鐘磊一腦門汗,沒想到這個時候祁晨還想著挖坑讓自己跳。“真不行???”祁晨的話里聽不出是開玩笑還是真心,只是語尾帶笑:“說起來,鐘磊,你小時候有沒有設(shè)想過另一半的樣子什么的?”鐘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這問題到底該怎么回答,生怕是祁晨又想套他話,于是反問道:“你呢?你小時候想過?”“我吧,小時候喜歡看電視……”祁晨說著,覺得有點臉熱:“我還記得,我最喜歡看……小時候可羨慕張無忌了,當(dāng)時我還決心長大要娶一個長得像賈靜雯的老婆……”“……”鐘磊聽得心里發(fā)毛,偏還沒立場指責(zé),只得閉緊嘴,埋頭趕路。“呵呵呵?!逼畛靠寸娎诔园T的樣子,心里挺高興,于是繼續(xù)絮叨道:“當(dāng)時覺得蘇有朋真帥啊,我還留過長發(fā),像他那樣扎起來……就是不怎么好看……”鐘磊腦補了一下祁晨一張圓臉扎個大背馬尾的樣子,有點窘。又一想,以前祁晨可不是這幅模樣,就這么一段相處,自己居然都有點忘了這回事了。祁晨回憶了一下,又覺得有點羞赧,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誒,鐘磊,你不是說什么都答應(yīng)我嗎?”“分手不行……”鐘磊氣喘吁吁,豆大的汗水流到眼睛里,齁得生疼。“……那你……也躺下讓我上一次吧……”祁晨抬頭看了看天,偶爾閃光的也不知道是星是月,祁晨倦急了,趴在鐘磊寬闊的背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也……受受這罪啊……”鐘磊把腰又塌下去了一些,讓祁晨趴得更舒服,顧不上抹滿臉的汗,鐘磊咬咬牙,說道:“行,只要我們平安的走出去,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祁晨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扭頭想看看是什么情況,就撞上了鐘磊關(guān)切的眼神。按了呼叫鈴,不一會鐘磊被匆匆而來的醫(yī)生直接趕出了病房,一群人圍著祁晨做完基本檢查,又應(yīng)鐘磊的要求,把祁晨推往各個檢查室做更詳細(xì)的全身檢測。鐘磊那晚背著昏迷的祁晨,走得自己都快要絕望了,才碰到了找來營救人員的蒯大哥。兩人被送到醫(yī)院,直到把祁晨送進(jìn)了手術(shù)室,鐘磊才察覺左手已經(jīng)疼得沒了知覺。一檢查,骨裂迸開,原本只是陪護(hù)的人也直接被拉進(jìn)了隔壁手術(shù)室。祁晨昏迷了幾天,雖然沒有腦震蕩的跡象,到底是傷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