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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你別光是哭,倒是說說清楚。”秦嬈此刻卻咬著嘴唇,說什么都不肯開口。鐘磊問急了,她眼淚又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砸,鐘磊看著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只好一屁股挨著她坐下,扯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秦嬈接過紙巾,也不拭淚,反而是一頭撞進(jìn)鐘磊懷里,嚎啕大哭起來。鐘磊一腦門的汗,瞟了一眼辦公室的門鎖,暗想,還好反鎖了門,不然給祁晨撞見著場面,自己只怕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秦嬈聲嘶力竭的又哭了好一陣,才終于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鐘磊,聲音顫抖的說:“……磊哥哥……我……我害怕……你救救我……”鐘磊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柔聲道:“沒事,你好好說,有哥在呢,一定幫你?!?/br>第19章19祁晨發(fā)現(xiàn)最近鐘磊很忙,有時候回家都會坐沙發(fā)上發(fā)半晌呆,眉頭更是皺成了個解不開的鐵疙瘩,偶爾還會露出狠厲的表情。鐘磊很早就把自己的發(fā)跡史以及家底都給祁晨一五一十的交代過一遍,所以,祁晨對鐘磊這個人也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只是,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只要在祁晨面前,鐘磊最多帶著點當(dāng)混子時候的痞氣,幾乎從沒見過他這么眼里帶刀,讓人心里發(fā)毛的樣子。鐘磊變得很忙,早出晚歸到甚至徹夜不回。祁晨看在眼里,心里忐忑,卻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開口過問。反而是在董益那,祁晨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到兩個消息:一,鐘磊最近忙著在找什么人,二,他最近跟秦嬈幾乎是天天在一處,坊間傳聞,兩人好事將近。董益這么說的時候,看祁晨的眼里□□裸的兩個字:同情。祁晨卻不以為意,反而對董益說:“你每天哪來那么多八卦渠道?有這閑磕牙的功夫,還不如好好謀劃謀劃怎么找你的下一春呢?!?/br>董益對他這種過河拆橋還倒打一耙的行為表示了極度的憤怒,兩個人在訓(xùn)練室里追打了一陣,董益居高臨下的摁著氣喘吁吁倒在地上的祁晨說:“正好,今晚有個晚宴,據(jù)說有不少有錢人也要去。你今晚幫我去參謀參謀,不然滅了你!”祁晨剛想拒絕,就被董益朝著咯吱窩一頓呵癢,只得邊笑邊應(yīng)承了下來。晚宴在市里一個有名的酒店舉行,董益領(lǐng)著祁晨早早的去到現(xiàn)場,兩人找了個角落站著,董益還悄悄摸出一塊化妝鏡,仔細(xì)的照著自己的臉。祁晨百無聊賴的打量起在場的各色人物,因為時間尚早,所以人并不是很多。祁晨看來看去,卻都只見著一些不像是成功人士的男男女女女,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邊說話邊朝著門口翹首以盼的樣子。祁晨覺得挺好笑,于是掩了掩嘴,去餐桌上撿了幾樣看上去可口的小點心,在董益責(zé)備的眼神下往嘴里放。又過了一陣,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走了進(jìn)來,董益貼心的悄聲給祁晨介紹“這是那個企業(yè)的老總”、“那又是那個大家的公子”。祁晨把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也悄聲好奇的問:“你怎么還不上?”董益翻了個白眼:“人家都是帶著伴的,我去湊什么熱鬧。再說,來得早的多半就是些無足輕重的角色,我也瞧不上?!?/br>祁晨看他那驕傲的模樣,心想,這里頭還這么多學(xué)問呢。兩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閑話,就聽見門口一陣喧嘩。隨著人聲,就看見趙作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的,是臂彎里挎著秦嬈的鐘磊。這幾個人邊說邊笑的往里走,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艷動人,再加上,一個背景顯赫,據(jù)說吃他老子能吃到下輩子;一個青年才俊,事業(yè)蒸蒸日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就都被吸引了過去,甚至整場的氣氛都熱絡(luò)了起來。祁晨撇了撇嘴,又舀了一勺子布丁往嘴里塞。“就知道吃!”董益看了鐘磊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祁晨,咬牙切齒的說:“胖死你算了!”祁晨翻了個白眼,嘴里含含糊糊的說:“我能怎么樣?我還能上去跟他們打一架?”“你就嘴硬吧?!倍婧掼F不成鋼的敲了一下祁晨的腦袋:“我看那天鐘大頭當(dāng)著秦嬈都這么肆無忌憚的跟你調(diào)情,只怕對你還是有幾分真感情的。你好歹有點自覺,做出點吃醋的樣子啊?!?/br>祁晨嘴角揚起慣常的弧度,卻眉眼低垂,用勺子順著盤沿兒畫著圈,低聲說:“你不早都說過了么,這種事情,誰都別太當(dāng)真了?!?/br>董益還想勸,但嘴唇張了又合,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閉上了嘴。“喲,瞧瞧我見到了誰?”一個穿著寶藍(lán)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走到董益面前,回頭對身后的幾個人說著。也不知是不是特意定做的,他那西裝緊裹在身上,襯得他是蜂腰鹿腿,走起路來兩瓣大屁股直晃:“怎么著,董欠欠,最近又缺錢缺男人了?怎么哪哪都能看到你出來釣凱子???”好奇的抬頭看了一下,從對方修得又細(xì)又精致的眉毛和穿著打扮,祁晨判斷,這只怕也是個抱著個董益差不多心思的人物。祁晨不認(rèn)得他,董益卻對此人無比熟悉。于是,從看到他走過來的那一刻,董益就黑了臉。但好歹是正式的場合,人多眼雜,所以董益雖然心里不痛快,到底沒有像平時一樣直接開罵,反而是盡量平復(fù)了自己澎湃的怒氣,四兩撥千斤的反唇相譏:“喲,茍蛋兒,最近是山上發(fā)了大水了把精神病院的院墻沖垮了,讓你逃了出來?”被叫做茍蛋兒的茍帥還沒說話,一旁的祁晨卻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茍帥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狠狠瞪了祁晨一眼,然后眼睛在祁晨身上轉(zhuǎn)了好幾圈,一副輕蔑的表情,刻薄的說道:“董欠欠,你自己賣不掉轉(zhuǎn)行做老鴇子了?嘖嘖嘖,自己沒行情就算了,眼睛還瞎。這種胖子也有人要?”雖然董益平時以打擊祁晨為人生樂事,但是祁晨這么久鍛煉下來,雖然體重還是超標(biāo),好歹比起以前白白胖胖,現(xiàn)在精壯了許多。所以茍帥的話在董益聽來,不僅是罵了自己罵了祁晨,還是對他的職業(yè)cao守進(jìn)行了莫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董益掃了一眼茍帥身后幾個看熱鬧的朋友,也把炮火往炮灰身上引:“我再不濟(jì),是在跟人交朋友,不像茍蛋兒你,人如其名,走哪都不忘帶著一群狗崽子?!?/br>董益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本來還只是抄著手看熱鬧的幾個人聽了這話,也都黑了臉,湊上前就跟董益對罵起來。要說董益,雖然塊大,但還真就不是個四肢發(fā)達(dá),拙嘴笨腮的角色。祁晨一邊吃著布丁一邊樂呵呵的看著他在中間跟茍帥一群人舌戰(zhàn),居然還不落下風(fēng),聯(lián)想起周星馳的電影,不由得愈發(fā)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