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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打馬進城的時候,她看的第一眼就喜歡他。大年初一那天晚上她看到他,孝順、體貼、友善、、、,沒有一點作為“官家”的架子,更喜歡。 洶涌的人流很快的把官家的背影淹沒,五姑娘低頭望著手心的小玄武,想著他最后的那句話,心里甜蜜羞澀各種情緒交雜。 “若是喜歡,將來我宮里的東西都有姑娘歸置?!?/br> 喜歡,他的一切她都喜歡。哪怕他將來還有會其他的女子,甚至自己還要和太上皇后一樣打理后宮的妃嬪們,可是她還是要嫁。 回去的路上,已經(jīng)在心里盤算著下聘禮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老兩口,臉上的喜色洋溢著全身,輻射著他們周圍的每一個人。困得眼睛快要睜不開的官家感受到親爹娘的歡喜和開懷,雖然不大明白,不過他們開心他就開心。 因為折姑娘想到了自己“老家”的官家,沐浴后鉆進小被窩,夢中帶笑;折家這邊兒,氣氛卻是稍稍有些微妙。 把支持五姑娘的其他幾位姑娘都趕去休息,馮太夫人、郭太夫人、慕容夫人端坐在椅子上,一起注視著站在堂中的五姑娘。 得到了官家承諾的五姑娘氣定神閑,姿態(tài)安然,看的三位長輩更是來氣。 本來今晚上讓他們見面是讓她和官家直接拒絕,依照官家的大度仁厚、不開竅,把這件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沒想到自家女兒對官家癡心一片,啥都沒說還接了官家的信物。 四個人僵持不下,照例是疼女兒的郭太夫人先開口,“確定要嫁?” 五姑娘臉色微紅,態(tài)度明確的點頭。 馮太夫人嘆了口氣,“雖然折家的姑娘都時刻準(zhǔn)備著上戰(zhàn)場,可是你們幾個一出生就是慶歷合議,戰(zhàn)事少了,現(xiàn)在直接沒有了戰(zhàn)事。來到了汴梁日子更好,長輩們都希望你們能嫁一個普通的好兒郎,和你三叔三嬸一樣夫妻和樂一輩子,過得比你們的姑姑們幸福?!?/br> “這也是你娘親的臨終遺愿。我們也知道官家是個很好的人,是大宋最好的少年郎??墒亲龌始业南眿D,就是一國之母。你知道人人稱道的長孫皇后的處世為人,我們雖然希望你過得好,可是大宋不能出一個獨寵后宮的皇后?!?/br> ☆、第60章第 60 章 殘忍的事實被揭開, 五姑娘雖然強自鎮(zhèn)定, 卻是臉色煞白, 纖細(xì)的身體晃了晃隨即重新站穩(wěn)--她還是堅定自己的主意。 慕容夫人想著折家守寡的媳婦, 想著守寡的折家的女兒,瞅著五姑娘一臉堅持的樣子,又想到了她的母親--同樣的青澀純真,同樣的堅持不悔。在心里和大嫂一樣嘆了口氣, 放棄妥協(xié)般的說道:“亥時六刻了, 早點梳洗休息?!?/br> 五姑娘一聽, 展顏一笑, 清麗無儔、秀雅絕倫, 三位長輩一瞬間感覺整個屋子都亮了。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都是一樣的無奈和寵愛。 從小到大, 族里所有的長輩們最疼她, 所有的同輩們最喜歡她,西北那么多的好兒郎等著她長大,汴梁那么多的好少年來求娶,可是她偏偏一眼就看中了官家。 郭太夫人想著女兒離開時候的歡喜,到底是不忍心, “小五打小兒脾氣最好, 最聰明, 可她的性子也最執(zhí)拗。既然她喜歡官家, 官家也是好孩子, 不若···?” “我知道小五和官家都是好孩子, 若是小五對官家沒情,太上皇下旨,要嫁也就嫁了。可是她如此情根深種,這將來···?”馮太夫人又想嘆氣。 “將來的事兒再說吧,小五的性子,若是我們不同意她嫁官家···?估計太上皇后不日就會來下聘禮,備嫁吧?!?/br> 慕容夫人語氣幽遠,馮太夫人認(rèn)命的點頭,郭太夫人看到大嫂和弟妹都同意了,放開顧慮開始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準(zhǔn)備嫁妝。 五姑娘洗漱后躺到床上,對著窗外的月光摩挲著那枚小玄武玉佩,眼里柔情四溢。 “我宮里還有幾塊類似的玉佩,明兒給姑娘送去?!彼f這句話的時候很開心,五姑娘肯定的對自己說?;始乙哉嫖浯蟮蹫樽?,拜玄武,尤其以官家為最。五姑娘想著官家在和和州和銀州造的兩個玄武碑,笑的一臉甜蜜。 瞅著小玄武上可愛的小眼睛,她又想到了官家的眼睛,真好看。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下勾的內(nèi)眼角讓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像笑,無害無辜;笑起來的時候開懷喜樂格外感染人,飽滿的小臥蠶更是特別的明顯。 四姐說官家的眼睛很勾人,是真的。五姑娘在被子里翻了一個身,小小的煩惱--官家的眼睛總給人一種深情溫柔的錯覺,可是他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心思。 五姑娘不知道自己的天生麗質(zhì),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一見到官家就淪陷,更是讓她失去了平時該有的理智??墒且活w心全掛在心上人身上的她已經(jīng)敏銳的察覺到,官家和那些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臉紅心動的少年郎不一樣。 再想到官家出了名的“懶”名聲,一舉一動都透出來他天生的懶勁兒,五姑娘又忍不住的想笑。 那么懶那么困的官家,強忍著困意陪著她,還想著送她見面禮,五姑娘清妍秀麗、精致絕倫的臉蛋上情不自禁的溢出開心的笑容,一雙暗夜明珠般的眼睛亮的和天上的朗月一樣。 我有一個心上人,心有千千結(jié),絲絲系他身;元宵夜定情,夢中也牽魂。 做夢夢到在月色下彈琴給官家聽,結(jié)果官家越聽越困最后睡著了,五姑娘在睡夢中對著官家的睡顏笑的一臉幸福;第二天寅時剛過正好眠的官家被小張子大聲的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烏漆嘛黑的一片,連看一眼小張子的精神都沒有,合上眼又要繼續(xù)睡。 “官家,今兒要早朝。”小張子盡職盡責(zé)的繼續(xù)喊。 回到汴梁后徹底放松自己又懶了半個月的官家,已經(jīng)忘記了早朝的事兒。 “官家,早朝?!毙堊涌吹焦偌疫@個酣睡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喊他,可是他又怕官家起晚了大人們來堵門。 “官家,早朝?!?/br> “官家,早朝?!?/br> ······ 小張子尖細(xì)的嗓音雖然刻意壓低了,對于官家來說還是不亞于來自地獄的魔音穿腦--他混沌一團的腦袋里終于想起來還有早朝這回事。 在被窩里磨磨蹭蹭了兩刻鐘,小官家終于在最后的時間里萬分艱難的爬了起來。閉著眼睛洗漱穿衣,用早膳的時候差點兒把小包子塞到鼻子上。 小張子領(lǐng)著人把官家按時送去垂拱殿,聽著卯時正響亮的早朝鞭子聲,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今兒的早朝上官家全程都在打瞌睡。春節(jié)后的第一個正式早朝,也沒有什么特別著急的大事兒,大家伙兒都非常的體諒“被迫”早起的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