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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從小的家庭教育和西北的戰(zhàn)爭讓五姑娘對于自己的容貌和美麗從不在意。來到了汴梁后對于汴梁的人文風物等等都不熟悉,各種謹慎,此刻站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當然是更沒有自信。 正打算回去告訴爹爹和嬢嬢他看好了, 要回去休息的官家, 感受到小姑娘瞬間變得緊張忐忑的情緒, 身上的亮光也暗了下去, 微微呆愣, 眼睛睜大一些看向她。 時刻盯著他的小姑娘被他這個小動作鼓勵,暗自深呼吸穩(wěn)住聲音, 開口喚到, “官家--?!?/br> 聲音里情意綿綿,千言萬語在里頭欲語還休,官家目光詢問。 街上高懸的花燈光芒和東方夜空的圓月光輝潑灑在她的身上,一雙如水的眼睛光華流轉,晶瑩剔透的閃著光。 好像有水霧, 好像有故鄉(xiāng), 又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話在訴說。官家眨巴一下眼睛耐心的等。 高懸的明月和熱鬧的街市遠去, 心里眼里只有這么一個人的五姑娘注視著他的眼睛--看到了星光和大海。 攘攘人群中, 一眼定乾坤。世間無顏色, 天地唯一人。 抿了抿嘴角, 攥著花燈的手緊了緊、動了動,想開口問問他--喜歡她的模樣嗎?喜歡她做他的皇后嗎?可是話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說不出來,更怕說話就打斷了當下的美好。 越瞅著小姑娘越困的官家使勁兒忍著困意,一陣小風吹來,荷花燈晃了晃,五姑娘鼓起勇氣輕輕開口,“官家--我--我叫傾傾?!?/br> 聲音軟軟糯糯,卻透著一股子沖動和執(zhí)著。雖然話一出口,五姑娘就急的要哭出來。她告訴他自己的乳名,親娘給取的乳名,他會不會以為她不尊重? 可是她想讓他知道,她是傾傾,傾心以待、傾心以許的傾傾,不光是折家的五姑娘。 放手讓父母選后,并且已經(jīng)決定只要對方是個好姑娘哪怕是“鐘無艷第二”也答應下來的官家,自覺他看好了,心里已然把折家的五姑娘當成內(nèi)定的小媳婦對待,當然不會有那般的想法。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傾傾”,張口欲言,小猶豫。沒訂婚之前,姑娘家的小名兒好像不可以隨意喊? “好?!惫偌液唵蔚恼f了一個字,他記得了。 對面的五姑娘聽了他的話,發(fā)現(xiàn)他眼里的真誠后,又是感動又是高興,眼淚忍不住盈滿了眼眶。 水潤潤的眼睛有了淚光,里面還有自己的人影兒,不開竅的官家沒有“一笑萬古春,一啼萬古愁”,亦或者淚眼朦朧、楚楚動人的念頭。他只覺得,嬌滴滴的小姑娘突然不開心,手里的荷花燈看起來也好似焉巴了一樣,有點兒可惜。 更何況,他是要做一個好夫婿的好官家,當然要疼著護著她。 “折姑娘有話請講?!惫偌业脑捓飵в谐兄Z的味道。 一雙小兒女站在一家米店的店門拐角,兩兩相望,引得路過的人群紛紛注目,然后捂著嘴巴樂呵。 這是哪家的少年郎在相看小媳婦吆?好一對兒小璧人。 有認識他們倆的人更是使勁兒的憋笑,這不是他們的小官家和最近轟動汴梁的折家大美人? 官家和五姑娘見面? 反應過來這個事實的幾位貴家公子心里頭俱是震驚,轉身仔細一瞧,那不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 不遠的地方,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老兩口在偷偷的觀望;折家的幾個姑娘和帶她們出門的慕容夫人也在焦急的等待。 “現(xiàn)在快到亥時了,官家可是困了?”五姑娘努力的平靜自己,努力的給自己和官家找到一個理由,或許官家是困了剛剛才沒有睜大眼睛看她? 官家誠實的點了一下腦袋,看著她,更困了。 五姑娘的眼睛亮了起來,一顆心也飛了起來,身上的氣息在月華的浸染下和天上的月亮一樣皎潔明亮,和街市上的花燈昏黃的光一樣溫柔暖人, “官家回去休息?!毙」媚镎f著善解人意的話,不錯眼睛的望著他,眉眼舒展的笑。 眼神文靜可人,笑容清雅嫻淑,一身兒藕荷色的裙襖的五姑娘亭亭玉立的站著,看起來就好像是她手里的荷花燈上手繪的荷花一樣,清麗脫俗,出淤泥而不染。 乍一看和汴梁城里頭文官家的姑娘們差不多,卻又好似哪里不一樣。稚嫩純真的眉宇間屬于將門女兒的英氣遮掩不住,心胸里的善良和正義透過含笑的眼睛展現(xiàn)出來,從上到下透著一股自然舒朗、和平清正的大氣高貴。 官家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剛要開口告辭又想起來一個事兒,第一次見面,他還沒給小姑娘見面禮。 越來越多圍觀他倆的人看到官家送出“定情信物”,有的高興有的難過。高興的是老一輩人和他們的家人,比如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折家其他的姑娘們;難過的是心悅五姑娘的少年郎和心悅官家的小姑娘們。 汴梁城最好的婚姻人選直接結親了,他們能不難過嗎?雖然官家和五姑娘站在一起的畫面很美,可他們還是想哭。 五姑娘眼見官家伸手把他一直佩戴的一塊金鑲玉小玄武從身上摘下來遞給她,視線移到他手里那個活靈活現(xiàn)的小玄武上,心臟急速的跳動,白皙的臉蛋兒越來越紅一路朝脖子蔓延。 官家對小姑娘的反應有點兒納悶,不喜歡?還是這個時候不應該送禮物? 發(fā)現(xiàn)他有收回之意,五姑娘飛速把荷花燈換到左手,右手一把抓住這只小玄武,緊緊的攥住,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玉佩上的黑絲帶在小姑娘的手下晃動,中間和小佩和兩邊的玉滴子之類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叮當?shù)穆曇簟9偌胰滩蛔⌒睦镔潎@一聲--折姑娘好身手。 “我宮里還有幾塊類似的玉佩,明兒讓人給姑娘送去。”官家自以為折姑娘和他一樣喜歡玄武的造型,小開心。 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因為是他送的“定情信物”才這般喜歡的折姑娘猶豫了一下,稍稍底氣不足的答應下來,“好。” 誤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收太多禮物的官家大方的笑了笑,語出“安慰”,“若是喜歡,將來我宮里的東西都有姑娘歸置。” ······ 這下子折姑娘的臉蛋兒直接是火燒一樣,她不用摸也知道自己臉上的熱度。 露在衣服外面的耳朵、脖子全紅了,官家聽著她咚咚的劇烈心跳聲,小疑惑。習慣了對很多事兒不多問的他自覺圓滿的完成了今晚上“看”媳婦的任務,實在忍不住洶涌的睡意,眼睛微微瞇著慢吞吞的開口告辭,“折姑娘安?!?/br> “官家安?!?/br> 低低的聲音里透著磐石不移的誓約感,折姑娘定定的望著他懶怠的背影,臉上溢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雖然家里的長輩都不想她嫁入皇家,可是她想嫁給他。 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