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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就跑吧。不過此時也不是關(guān)注他的時候,活死人跑了,接下來就是佛鬼了,蘇云濼更是精神一振,果然,不多時,雨中便出現(xiàn)另一個高大的身影。來人是個光頭,身形雄壯挺拔,四方大臉,鼻直口闊,眉眼似刀鋒削成,凌厲滲人,身上還穿著佛門僧衣,一串骷髏頭做成的珠子掛在頸肩。蘇云濼頓時眼前一亮。佛鬼!佛鬼在遠處就發(fā)覺此處藏著人,不由放慢腳步,見墻外有人影閃過,大半夜守在義莊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人,立刻出手攻去。蘇云濼原本就怕佛鬼發(fā)難,將慕崢按在原地不準他動,一人迎了上去,果然見佛鬼向自己出手。呵,論拳腳也許老子不是你的對手,可論這控靈術(shù)嘛。桃鏡判官氣定神閑,手中桃木鏡立刻翻出,在空中漂浮旋轉(zhuǎn),頓時一道紫光自鏡面打出,攔下佛鬼之招,并將佛鬼逼退數(shù)步。桃木鏡的威名佛鬼早有領(lǐng)教,如今乍見,不由吃了一驚,心想,蘇云濼?這貨居然還沒死?可吃驚歸吃驚,要讓佛鬼心生退意卻是不能,見老冤家出手毫不含糊,不還幾招又如何撐得起佛鬼的大名,當即手中降魔杵金光大現(xiàn),毫不客氣的在雨中與紫光耀眼的桃木鏡打了起來。說來也是嘲諷,佛鬼本身棄佛道,入魔途,手中法寶仍是降魔杵,降魔杵散發(fā)出的光芒,仍是瑞氣千條的閃閃金光。就不知他之心,究竟是佛,是魔。兩大控靈師一眼不合,尚未言語交鋒,便在義莊外大打出手,一紫一金兩道光芒耀亮天際,蕩盡方圓百里陰魂戾氣,數(shù)十招下來,難分勝負。然而蘇云濼背后傷勢未愈,又淋了半天的雨,難免稍落下風(fēng)。就在一旁慕崢內(nèi)心焦躁,意圖出手相助時,空中一道雪白寒芒乍現(xiàn),卻是朝場中斗的難舍難分的兩個法寶斬去。眼見寒芒凌厲無匹,擔憂自己的法寶受損,佛鬼和判官雙雙收招,那道白色劍芒便狠狠地劈在濕漉漉的大地上,留下一道深痕,也成功阻止了二人斗法。佛鬼和蘇云濼雙雙回頭看去,就見一人自半空落下,道袍飄逸,墨發(fā)玉冠,容顏冷俊清朗,一副仙氣凜然的玄門仙首做派。蘇云濼這回真是大吃一驚了。“司羨離?。?!”……另一邊,江蘭澤在雨中等到身心麻木,覺得意識有些渙散,不由拍拍臉,讓自己趕緊振作起來,可又等了一會兒,雨中仍是毫無動靜。江蘭澤呆呆的蹲坐著,他也有內(nèi)力護體,雨澆的久了,反而不覺得冷,于是百無聊賴的,緩緩地,在嘴里存口氣,鼓起臉頰。說來有些慚愧,他最近心情不好,今日又怒火攻心,火氣燒上來,嘴里生了兩個小瘡口,正巧磨著牙齒,有心事時不覺得,一旦靜下心來,就覺得還挺疼,一旦磨的疼了,他就不由自主的鼓起臉頰,讓瘡口遠離牙齒,避免摩擦。可一直鼓著包子臉,臉頰又會很酸,于是他歇一會兒,鼓一會兒,鼓著鼓著,自己突然就笑了,心想,若是有人經(jīng)過看見他,必然會嘲笑他神經(jīng)病,大晚上不休息,躲在石頭后面,淋著雨,鼓臉頰玩。笑了笑,不知為何思緒又飄回道秦昭,心底不由黯然,若是往常,看見他因為嘴巴里不舒服而鼓臉頰時,秦昭不管當時在做什么,必然會沖過來戳他。“真可愛,平時沒事多鼓鼓臉頰,讓我戳一戳嘛。”那時他們剛在一起,還沒有矛盾,日子過得十分快樂。想著,江蘭澤搖搖頭,將方才的回憶攆出去,罷了,罷了,終究有緣無分。也許這正是老天懲罰他,為了一時的逃避,在還沒有愛上秦昭時便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為了躲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冒昧的接受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因此傷害了秦昭的真心。弄到如今,兩敗俱傷。可一旦想起當年令他逃避的那個人,江蘭澤心底猛地抽痛了一下,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所以秦昭一直無法信任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才會越來越極端?直鬧到如今的地步?江蘭澤忽然發(fā)起抖來。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他的錯嗎?可覆水難收,他與秦昭鬧到如此地步,秦昭說出的那些話,徹底撕破了臉,注定了他無法回頭,就在這時,一個新的念頭突然從他心底不可抑制的冒出頭,卻又被他慌張的強行按下。不行,不行,這才剛剛和秦昭分開,怎么能如此想,若真有了如此想法,今日秦昭罵他的那些話……便不是無的放矢了……他就真的,成了那放蕩無恥的人了。江蘭澤在雨中拼命晃腦袋,試圖把心底方才萌芽的念頭掐死,可心底的萌芽不如腳下的青草柔嫩,一旦生根,便迅速生長擴大,蔓延他的心底。臨近崩潰的情緒仿佛將他撕裂成兩部分。他的理智拼命斥責他,辱罵他:你這樣做對得起秦昭這兩年來的付出嗎?他真心的愛你,對你無微不至!是你的猶豫害他變成了如今多疑的模樣,你害得他有多慘!你怎么有臉在這種時候再想起那個人!難道你真的是水性楊花的賤人!可心底的萌芽卻在蠢蠢欲動,暗示他,引誘他:你和秦昭分開了,你們本來就不合適,這兩年你過得真的快樂嗎,如今你終于可以再去找那個人了呀,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你起碼可以再見他了,你瞧,你終究忘不了他,否則,我又怎么會存在?如此兩方撕扯著,又讓他想起,曾經(jīng),因為和那個人完全斷了聯(lián)系后,又過了段時間,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秦昭,兩人日子過得也很好,所以想以朋友的身份問問那個人過得好不好,為何這半年在江湖上音訊全無。他寫好了信,覺得不告訴秦昭的話,似乎不妥,便拿著信去找秦昭,心平氣和的將事情原委告訴秦昭,也老老實實的將信給他看,和他解釋,自己只是想問問那個人的安危,絕無他意,若秦昭同意,他便將信寄出去。可秦昭不同意,秦昭氣得要命,說人家說不定回家娶妻生子了,便將那封信撕得粉碎,他當時也就立刻閉口不提了。可自那以后至今,那個人的名字再沒有出現(xiàn)在江湖上,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幾次三番告訴秦昭,自己只是想送信去確認那個人還好好的活著,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卻一次都沒有被允許,后來,日子久了,因為各種原因,二人感情越磨越淡時,他曾有一次,鼓起勇氣偷偷送了信出去,結(jié)果被秦昭發(fā)現(xiàn),半路攔下來,又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天吶,如今想來,在秦昭眼里,自己都在做什么呀?。?!難怪秦昭一直都不相信他,難怪秦昭時時刻刻防著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