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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止優(yōu)雅的青年走了進來,沒有敲門,這是項寧的專利,也是項寧的習慣,除了項寧敢不敲門就隨意進入項齊的房間,就再無他人了。項齊的眸子漆黑,一張臉永遠的鮮有表情,眼中的情緒深不可見,他看著那熟悉到極致又陌生到極致的人,突然就心頭一動:“下次進門記得敲門。”項寧笑了,帶著一絲的溫和又帶著羈傲,他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項齊房間的沙發(fā)上,然后抬起眼看著項齊:“我是你弟弟,我們之間還要分這么清嗎?你又沒娶老婆?!?/br>這句話,是當初小時候項齊斥責項寧進門不敲門時項寧回答的原話,只是,當時的少年眼神稚嫩,如今,眼中的情緒,就算是項齊也看不太清。項齊眼中的情緒早已經(jīng)是變了又變,然后看著面前的人,眼中多了幾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的溫情,語氣冷淡卻是莫名寵溺:“都這么大了,還是和以前一樣?!?/br>“是的,長大了?!表棇幍难凵駧狭说膽n傷,然后看著項齊,“我只希望,我們兄弟之間,永遠不要變。畢竟……畢竟我只有大哥了……”項寧話中的深意,項齊聽得明明白白,這種話,只有項寧能說得出,也只有項寧能明白,誰能代替呢?高傲的,聰慧的,悲涼的……只有項寧,無可替代。從項寧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開始,這個人的一舉一動,無不是記憶中完美的樣子,是自己寵愛著的幼弟。或許,那種懷疑,只是錯覺而已。………“那你準備怎么辦?等席徹醒了就走嗎?”楊豐忍不住問道。項安沒有回答,只是低頭。“以你剛開始對我說的那番話來,看起來你的確不愿意和席徹在一起,不過,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恨席徹,可是,明明,明明放不下,又何必互相折磨?現(xiàn)在報復都已經(jīng)報復了,就不能讓一切過去嗎?席徹都能放下,你為什么不能?”楊豐勸道。項安突然就笑了,反問:“你覺得席徹愛我嗎?”“愛,怎么不愛!你怎么能問出這種話來!我從來沒有見席徹為了誰那么傷心過,也沒有見他愛過什么人!他甚至都可以為了你放棄自己的生命!”說起這個,楊豐有幾分激動,卻再次想起了當初席徹寧愿一個人放棄一切的時候,恨不得咬死面前的罪魁禍首。“可是,你不知道,他愛的,只是項安而已……”項安的聲音低沉,微不可聞,楊豐卻聽得很清楚,那其中的情緒與悲哀,突然濃重得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面前的這個人一分一毫。“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呆在這里!趁著現(xiàn)在走不是更好?”楊豐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來,連自己都覺得奇怪,難道是被那傻乎乎的項安刷足了好感度,連這惡劣的公子哥都開始同情心泛濫了?走嗎?的確,現(xiàn)在是很好的機會,離開現(xiàn)場,徹底劃清界限。這是項安最好的選擇,不管他將面對什么,不管未來如何,讓席徹脫離在那股勢力之外,讓他好好活著,自己去解決一切,不是更好嗎?可是,項安給自己找了千千萬萬個理由,唯獨找不到說服不了自己離開那一個理由,他的身上還殘留著昨夜席徹身上的溫暖,像是來自一場遙遠而不真實的夢境一般,他忘不了那個人一遍遍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舍不下那人身上的溫度,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冰冷的死亡……“因為,舍不得……”最后的最后,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項安輕輕地開口。就算他是項寧,就算身上背負著莫大的仇恨,就算與他陷入了永恒的僵局,就算知道席徹再怎么樣也接受不了項寧,就算知道席徹的眼中染上仇恨……舍不得,僅此而已。席徹,你說我狠,卻不知道,我這輩子所有的心軟,全部用在了你身上。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更了,做完兼職回來已經(jīng)那么晚了,簡直要累趴……我有預感,以后更新會越來越晚,看來得找周末多碼一章存著。ps:O(∩_∩)O謝謝愷寶小天使的雷,謝謝積極評論的小天使們。么么~我盡量找時間回復……終于20萬字了,鼓掌,接下來是收尾了,一切都會揭開的,我會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回到項家楊豐突然就覺得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猶豫了半刻,再次問道:“那你準備怎么做?”“我怎么做?”項安抬起頭來,然后看了一眼手術室,“從回來的那刻起,我把選擇權交給了他?!?/br>楊豐噎住了,然后突然想起了席徹手術前對他說的話,猛然睜大了眼:“難道席徹是那個意思!”項安看著他。楊豐喏喏開口:“他大概想和你去見家長了?!?/br>項安卻是因為這句話沉默了下來,腦中千回百轉,終究開口:“如果是這樣,那我最后拜托你一件事?!?/br>“什么事?不過先申明要傷害阿徹的事我絕對不會做!”楊豐堅持著原則。“如果你真的為他好,就不要告訴他我恢復了的事?!?/br>不要告訴他,才是最好的辦法。楊豐看看手術室又看看眼睛還紅著的項安,左右為難了半刻,卻終究是點了頭。……項寧回來的那天,項齊還在為項安失蹤的事情焦急,也就在那時,項寧敲開了項家的大門。也就在項寧走進大門的那刻起,項齊的目光停留了下來。“大哥?!蹦吧煜さ穆曇?,沒有項安聲線的稚嫩,穩(wěn)重而憂傷,項寧踏著陽光而進,面容像是被記憶里的那個人模糊,清晰而陌生,那人濃墨的眸底,一片晦暗。沉默,對視了半刻,項齊開了口:“回來了就好。”時隔幾月而已,項安再次踏進了項家的大門,癡呆狀的傻笑,將另外一個人給他賦予的生動鮮明的表情全部抹掉,抱著那個本該讓他恨到極致的人,然后怯怯看著他。“乖,那是你哥哥?!毕瘡剌p輕地握住項安的手,指著項齊對項安溫柔說道。“哥哥……”幼稚的聲音像是回憶里那個久違的童年。項齊輕輕點了點頭,然后看著席徹:“你來干什么?”席徹鮮少有那般生動的表情,此刻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嘴角帶上溫柔的笑意,眼神溫和,褪去那層閃閃發(fā)光的明星妝容,卻更加的清晰而吸引人。“我陪他回家?!毕瘡剡@么說道。沒有其他理由,只是陪他回家而已。……“真是,非常像??!”項寧看著項安,輕蔑地諷刺,“如果你不把他帶回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愛我?到頭來,寧愿找一個傻瓜替身?!?/br>和記憶中的項寧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