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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慰,只是背著楊豐說出了這句話。楊豐沒有出聲,沉默了許久,轉(zhuǎn)身出了門,然后遞給席徹一份報紙。“我知道,我瞞不了你,不清楚發(fā)生什么事你是不會甘心的,我只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阿徹,不要讓我失望。因為,在我眼中,你永遠(yuǎn)是那個最優(yōu)秀的人。”楊豐沒有解釋那份報紙,說完這句話卻再次出去了。房間里一片的整潔,白色的格調(diào)不像病房卻完全消了菌,卻沒有那種藥水的味道,反而是淡淡的百合花香味,那是席徹最喜歡的花,最喜歡的味道。席徹的臉上此刻是溫和的,難得沒有帶上絲毫的棱角。他輕輕地翻開那張報紙,然后,目光逐漸變得幽深。巨大的版面占據(jù)了大半報紙,配上那個男人的插圖顯得十分的顯眼。那人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修長的手指握住精致的紅酒杯,那人依舊高貴如初,眉眼是滿是與生俱來的傲慢,那人的眼角上揚著,露出修長記憶中完全沒有過的鋒芒,似乎像在像世界高調(diào)宣告——項寧,回來了。時光凝聚了那么一秒,席徹突然伸出了手將那份報紙撕成兩半,然后面無表情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手術(shù)前一個晚上,項安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偷偷溜進(jìn)了席徹的房間,明明是高挑的身子卻是表現(xiàn)得像一個小孩,彎曲著身子,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走到席徹床前的時候,猶豫了半刻,然后躡手躡腳地準(zhǔn)備爬上床。也就在那一刻,本來該是睡著的席徹睜開了眼,然后握住了項安的手。項安掙扎著,嘴里嘟囔著什么卻是含糊不清,卻依稀可以看見這小孩眼中的委屈。席徹笑了,順手就將項安給拉上了床,將小孩兒似的人抱在懷中,絲毫不介意項安身上的冷氣。“怎么?那么喜歡我?”席徹的聲音帶著夜色特有的磁性,溫柔地動人。但可惜的是項安絲毫沒有被誘.惑也沒有欣賞的樣子,他掙扎著想從席徹的禁.錮里出來,掙扎不開就開始耍賴,一嘴就咬到了席徹的肩上。席徹吃痛卻沒有推開他,而是抱緊了他,懷中溫?zé)岫H密,像是把某種遲來的感情從心底放出,裝滿了整個世界。也就在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事實上,他從來沒有主動這般去抱過項安,在項安所謂欺騙的追求中,他也是只享受著項安的追逐,享受著項安給的感動,從來沒有給過那人足夠的溫度與熱情。現(xiàn)在,是不是太遲?席徹有點悲哀地想,卻是忍不住在項安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親昵而溫柔,他對上項安那雙純凈的雙眼,似乎一瞬間福至心靈發(fā)現(xiàn)了愛的真諦。“項安……”“項安……”“項安……”“項安……”……席徹一遍遍念著項安的名字,即使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卻再也沒有放開過懷里的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里早就沒有了人的身影,只是依稀留著少年特有的味道。“那孩子,估計是生氣了吧……”席徹心想。席徹貪戀地輕輕摸了摸被子,任由工作人員幫他換好了無菌服,然后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也就在進(jìn)入手術(shù)室的那一刻,一個身影突然就跑出來抓住了席徹的手,席徹側(cè)著臉看到了一臉委屈的大孩子項安,然后給了項安一個安心的笑。也就在那一刻,項安突然將頭埋入他胸口嚎啕大哭。淚水浸透了衣服,項安執(zhí)著地抓住他不放,像是抓著他最珍貴的東西。心頭,像是一瞬間被浸滿了溫情,賦予了生命新生的力量,席徹想,這輩子,他大概不會忘記這種感覺了。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加更了,因為放不下不去寫下面的故事,你們知道,我是存不住稿的。寫這篇文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會為自己筆下的人物而三番兩次流淚,我想,我真的是動了心的。恩,真好,感覺我家席男神長大了。☆、舍不得手術(shù)室外,等一直亮著,楊豐來來回回走著,然后終于忍不住對著從席徹進(jìn)去之后就沒有再動過也沒有再說過任何話的項安開口:“你,這樣子,是恢復(fù)了嗎?”項安沒有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將眼睛再次投向手術(shù)室,他的眼睛紅紅的,依稀可以看出當(dāng)時他痛苦的樣子,此刻,眼中一片平靜,卻是更加地讓人心疼,楊豐發(fā)現(xiàn),其實,他果然還是更喜歡那個傻乎乎的項安“不說話,我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啊,”楊豐坐在了項安旁邊,自顧自地說起來,“不知道還有我你以前是裝的,不過要是裝得這么像,我也是佩服你。怎么,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找干嘛去了,真不明白,既然他愛著你你愛著他,有什么不好說清楚的,何必這樣報復(fù)來報復(fù)去,就算他再有什么錯,對你那哥哥做了什么,也不用你cao心??!何況,你哥哥他不是沒死嘛!難道你真的是項寧派過來專門欺騙他的……”項安卻似乎被這一句給驚醒了,他看著楊豐,眼中滿是疑問:“你說誰活著?項寧?”“你難道不知道?”楊豐倒是驚訝了,“現(xiàn)在全世界都被他的死而復(fù)生給驚呆了,也不知道你們這種豪門玩什么游戲,裝死也不必裝十幾年?。磕阒腊貫檫@件事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嗎?甚至就因為這一點,他甚至可以原諒你欺騙他?!?/br>項安的眸子斂了下來:“你怎么知道他活著?”“報紙???而且項家親口承認(rèn)了,你要看嗎?席徹也知道了,本來想瞞著他的,不過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他好了,也好減輕一份他的心理壓力?!睏钬S猶豫了一下,看項安的確不知情的樣子,突然想起沒準(zhǔn)昨天項安還是傻子呢,于是跑出去拿了一份報紙回來。也就在看到這份照片的時候,項安的眼中閃過復(fù)雜的光芒,他閉上了眼睛,突然之間搶過了楊豐的手機(jī)。楊豐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打個電話。”項安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電話里傳來項齊熟悉的聲音,可是項安卻沒有開口說任何話。項齊舉著電話等待了片刻,終于掛掉了電話,他看了看那個號碼,顯示的是國內(nèi)的號碼,卻是從美國打回來的,美國一下子讓項齊想到了顏黎,可是一瞬間卻被否決。會打錯嗎?答案是不可能,知道他這個私人號碼的人屈指可數(shù),或者說,只有他的家人知道。家人?項齊猛然變色。項安?不,或者說是項寧!可是,項寧……已經(jīng)回來了。“大哥,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