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書迷正在閱讀:你莞爾一笑時我墜入愛河、勸分雜貨店、苑中亭榭、[ABO]王子的必修課、穿越蠻荒年代、誰說習(xí)慣就是愛、老而不死是為妖、重生原始社會養(yǎng)包子、先生神機妙算、我的老攻都是病嬌
未察覺床/上的人靜靜睜開了眼睛。屋外的嵐歌早已被強行拉走,駱殊途扶著墻走出來時,只看見幾個交班的侍衛(wèi)。全府上下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總共也不超過十個數(shù),外面這些個顯然不在內(nèi),都以為他是將軍一時興起收的男寵,僅供發(fā)泄罷了。看他過來,一個侍衛(wèi)立刻冷著臉攔在了前面,喝道:“做什么!”駱殊途慌忙開口:“不不,我就是想問問,剛才那個人……去了哪里?”他的臉色蒼白,衣衫凌/亂,脖子上印著青紫的吻痕,因為遭受了一番凌虐,站著的時候不免縮起了身子,在風里微微發(fā)抖。這副模樣實在叫人不忍心再說什么重話,侍衛(wèi)雖看不起他,但也覺得男人有些可憐,擰眉道:“你好自為之吧,切莫癡心妄想!待將軍興頭過去,沒準你還能得許多好處。”說著,話里還有些嘆息的意思。“將……將軍?”駱殊途呆呆地重復(fù)了一遍。“你本分些,將軍不會為難你,何況木少俠在……”侍衛(wèi)話一出口,便知自己多言,立馬揮手趕人,“行了,回去回去!”駱殊途在原地直愣愣地站了一會兒,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慢慢地轉(zhuǎn)身朝院里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艱難,像是背負著無比沉重的巨石,只要有人再去碰一下,就會頹然倒地。他只差一個時機,一份決絕,現(xiàn)在……虐點不足。當然,駱殊途是個有行動力的好男人,找到關(guān)鍵后,馬上摸索著挪動到了隱蔽的后院準備翻墻。原主武功不高,和府里幾個大丫鬟比都懸,婁琉月對他的看管實際上并不嚴密,其中不乏摸清了他癡心一片的緣由,因此使得他現(xiàn)在成功地翻出了院子——雖然過程有挫折,不過前途光明。將軍府的路九曲十八彎,駱殊途看哪個廊都是一毛一樣的,好在有個系統(tǒng)作弊器,他邊躲人邊沿著路線尋向男主所在地,剛想過去破門而入,里面就出來了一個青衣男子。駱殊途嗖地把腳收了回來,屏住氣息藏在假山后,默默地看著緊跟在男子身后出來的第二人——剛剛還和他做著最為親密之事的婁琉月,眼下已經(jīng)換了套衣服,拉住了男子的手。至于那男子,水靈靈的眼睛,秀氣的鼻子,紅/潤的嘴唇,柔和如清風拂面的氣質(zhì),不是正牌受木清風還能是誰?“清風,你這幾日更需要注意身體,莫與我置氣,嗯?”婁琉月說話的尾音延長,既是親近也似*,木清風耳根生熱,卻沒有敗下陣來,扭頭不語。見他如此,婁琉月略帶無奈地道:“那舒望是個不成材的,縱然我留他一命,也出不了意外……何況,我這么做,不是為了你么?!?/br>他的表情溫柔,溫柔得有些扎眼。和此刻的真實相比,過去對待舒望的那份假意,就愈發(fā)顯得諷刺。“師兄!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木清風不愿意當個不仁不義之徒,那人……我雖然不喜那人,但更不想讓師兄你委屈自己去替我取藥引!”木清風咬唇道,“再有,他又不知這事,我怎么能這么卑鄙……”“舒望與你生辰八字相同,正適合以身養(yǎng)蠱,此人活著不過一廢物,能為你供心頭血是他造化!”婁琉月打斷他的話,情緒在提起舒望后有些失控。頭一次見到他怒容的木清風一時呆住。婁琉月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恢復(fù)了溫和的笑容,眼中情意不可避免地淡了,摟了人道:“這事已做了兩年,清風,對我來說你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別再和我鬧了?!?/br>語調(diào)輕柔,卻是不容置疑的強硬。木清風靠在他懷里,抬頭看他,突然感到無端的害怕,本來他堅定不移地相信師兄的感情,可是如今他連師兄在想什么都猜不到,不禁心底一陣發(fā)慌。“師兄……”他微微湊近,雙/唇輕啟,是親吻的暗示。婁琉月滯了一滯,回神后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猶豫了,等想起沒多久前青年的拒絕,他眸光一暗,俯首親了下去。“嗯……唔……”木清風發(fā)出細細的呻/吟,駱殊途捂了捂胸口,撇過臉去不看,原主留下的殘念翻江倒海地沖撞著他的心臟,銹刀子鋸rou般的鈍痛。糾纏的聲音刺耳,他抬了另一只手去塞耳朵,沒留神衣角擦過了齊腰的灌木,簌簌的響聲足以讓五感靈敏的兩人警覺。“出來!”婁琉月?lián)碇挥H得眼神迷離的木清風,沉聲道,絲毫看不出他剛才還在和人纏/綿。駱殊途不可能逃得了,他也沒想逃,垂了手從假山后走出來,目光便無法自控地落在木清風紅腫濕/潤的嘴唇上。“……”他沉默了一下,說,“我聽見了,那些……是真的嗎?”答案其實很明顯,他這樣問,語氣卻是肯定的,似乎確定了對方不會再費力欺騙自己,隱隱帶著苦澀的自嘲,認命了一般。婁琉月忽略心里莫名的惱意,冷冷開口:“你倒是長膽子了,怎么,想著逃?”這是指他之前裝昏的事了,青年扶著假山,原本還微有血色的唇變得和臉色一樣慘白,幾次張口都未能說出話,許久才啞聲道:“過去,你和我……是為了能取心頭血么?”他倒是沒有期望能有回應(yīng),也不答婁琉月的話,自顧自地問著。“你不殺我,是想養(yǎng)著我,好月月替他調(diào)理么?”“那,你今日怎么不取我心頭血?”他的聲音終于抑制不住地開始發(fā)抖:“你既然不對我有情,為何要招惹我?”倘若他不懂情愛滋味,不聞人間煙火,便無須受紅塵苦楚——他仍舊是青山上無憂無慮的傻胖子,是魔教上下護著的小教主,與那些小心翼翼,那些揣摩討好,那些愛恨傷痛皆無相關(guān)。青年的眼里不見一絲光亮,問完,就失卻了全部的力氣,木木地望著婁琉月。“你……”婁琉月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就這么聽對方問了下來,看著青年消瘦的臉龐,他攬著木清風的手一緊,漠然道,“你以為,我甘愿抱你?你能自己想清楚,很好,但是清風沒有完全好之前,你不能死?!?/br>靠在他懷里的木清風才醒過神來似的,忙輕打了他一下,抿嘴道:“師兄,你說的太過分了……”說著,他又朝向假山邊的人,竟像毫無芥蒂一樣,道,“你也不對,畢竟當年魔教害了師兄的家人,所以、所以……”所以這條命來養(yǎng)你是應(yīng)該的嗎?青年搖了搖頭,忽然又慘淡地笑了笑,緩慢地轉(zhuǎn)身往來路走去,單薄的衣衫下仍嫌稍胖的身體竟有種搖搖欲墜的錯覺。或許來一陣風,他就會被吹走;或許不需要風,他已經(jīng)不在了。婁琉月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被木清風扯住袖子,才怔怔止住。☆、75|六一無責任番